鳳傾瑤愣愣的聽着,也算是聽明白了,簡而言之,就是楚邀月忍辱負重,在醫好了腿以後,繼續裝殘廢,然後至今只告訴了她一個人?
“等等,這件事,除了你和我,還有誰知道?”
“忠叔!”楚邀月緩道,“只有忠叔了。”
良久,鳳傾瑤抱着被子往前蹭了蹭,然後主動抓起他的大手,“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可是我昨天晚上發現的時候,真的很吃驚,而且你還……”
昨晚,他在最關鍵的時刻堵住了她嘴,讓她沒有機會問出口。
楚邀月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傻丫頭,昨晚那麼好的時間,怎麼能夠用來討論這些事呢。”
昨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一點兒都不想浪費。
鳳傾瑤自然是明白他話裡隱含的意思,害羞的垂下了頭。
楚邀月見她羞了,指尖輕輕地點住她的脣瓣,“瑤兒,昨晚,爲夫的表現,你還滿意麼?”
又問她這種問題?
鳳傾瑤羞憤,“喂,你有完沒……唔!”
某人擡頭,輕輕吻住了她。
鳳傾瑤雙眸一睜,眼睛黑亮黑亮的,有些呆滯。
楚邀月看着她這副呆萌至極的表情,雙腿一用力,直接就從輪椅上站起,然後雙手一伸,便攬着她的腰傾身而下,很快,兩個人就齊齊倒在牀榻上。
“唔,楚邀月,現在可是大白天!”
“白天又如何?”某人死不要臉的欺身而上。
鳳傾瑤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白日宣淫,罪大惡極!”
“我新婚,人之常情!”
某殿下無恥之極。
於是,某位嬌俏新婚小娘子,還是沒能逃脫一大早就又被吃抹乾淨的命運。
新婚的兩個人,初嘗人之常情的趣味,自然有些難以饜足,尤其是某位已經蓄積了多年的殿下,恨不得一股腦的,將過去損失的,全都補回來,於是,這就苦了鳳傾瑤,不過也幸好她身懷武功,鳳青決又可以自身調息,所以,很快就又生龍活虎了,就是可憐身上的痕跡,一時之間難以消除。
新婚第二日的上午,某位殿下將她吃抹乾淨之後,便徑自逍遙去了,留下鳳傾瑤一個人泡了個澡,換了衣服,走出新房。
新婚之後的第一抹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她伸出雙手,透過指縫去看那明亮的太陽,只覺得,自己彷彿碰觸到了幸福的光芒。
見她終於從房間裡出來,院子裡無聊到開始數螞蟻的採月連忙站起身跑過來,“小姐,你可終於出來了。”
鳳傾瑤轉頭看向她,歡歡快快的跟她打個招呼,“早!”
“還早什麼呀,都晌午了!”採月撇撇嘴,包子臉鼓鼓的有些鬱悶。
鳳傾瑤走下臺階,靠近採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好啦,我知道你羨慕嫉妒恨啦,彆着急,很快你就可以見到秦樓了。”
採月一聽,雙眼一亮,激動地道:“真的嘛?”
“當然是真的。”鳳傾瑤拍拍她的肩頭。
如今來到北燕的第一件大事已經完成,那麼夙月樓的轉移也要儘快開始了,她勵志要把夙月樓分散在這個大陸的每一個地方,而最先開始的地方,便是北燕。
她要以北燕作爲根據地,把鳳家從陵帝的手裡,徹底拔出來。
午膳鳳傾瑤是一個人用的。
據
說楚邀月有事出府去了。
好吧,他們都是有理想要忙大事的人,所以的確是不應該整日膩在一起。
雖然她的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想到晚上就可以見到楚邀月了,鳳傾瑤還是覺得挺不錯的。
午膳之後,鳳傾瑤打算睡個小小的回籠覺,卻不想還是被人打斷了。
守門的小廝慌慌張張的跑到摘月閣,大聲道:“王妃,不好了,門外來了好些人,說是要找王妃。”
“找我?”鳳傾瑤看着那小廝,道:“找我就找我,你慌什麼?”
那小廝喘着氣,上氣不接下氣,“他們說要找王妃,身上還都揹着行李,所以,所以小的才着急呀!”
那小廝剛剛說完,鳳凌便從門外走進來,走到鳳傾瑤身邊,“鳳主,剛剛收到消息,是陵帝的那些人!”
鳳傾瑤這纔想起,昨日剛到北燕時,那些從東陵帶來的人,全都被楚乾月安排到別院去住了,所以說,他們這會兒來找她了?
鳳傾瑤煩躁的揮了揮手,讓那小廝離開。
“你先去吧,告訴他們我現在沒空,讓他們等着!”
“是!”那小廝聽了這話,連忙轉身跑出去。
見那小廝出去了,鳳凌便從懷裡摸出一張紙條,“千變傳來消息,今天上午他們商量了一上午,決定要進府來伺候,看來是等不及了。”
鳳傾瑤冷冷的翹起脣角,“他們不是等不及了,他們是擔心陵帝等不及了。”
“鳳主,那接下來如何,難道要讓他們進府伺候麼?”
“當然,他們不來,陵帝也不會放心,凌,等一下你去找少北,就告訴他說,這是從東陵皇宮裡陪嫁過來的宮人,讓他看着安排一下,暫時不要放到重要的位置,先觀察一番,就讓少北告訴他們,說是四王府裡的規矩!”
“另外,再派幾個人去把夢姨和四妹妹接過來。”
“好。”鳳凌點頭,轉身往外走。
“等一下。”鳳傾瑤又把他叫回來,“秦樓有沒有跟你聯繫?”
鳳凌搖頭,“暫時沒有,對了,鳳主,那日千變給你的那封秦樓的親筆書信,你可看了?”
親筆書信?
鳳傾瑤赫然一驚,“糟了,我給忘記了。”
她猛地一摸額頭,“那封信放哪兒了?”
那日收到那封信之後,她一直在懷裡揣着,後來到了東陵,在馬車裡換了嫁衣……
馬車,嫁衣?
“採月?”
“我去找她!”
鳳凌轉身就往外走,結果剛走到門口,就撞見了正要進來的楚邀月。
鳳凌猛地一頓,猶豫着要不要給楚邀月行禮,楚邀月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瑤兒呢?”
鳳凌愣了一下,指了指屋子裡。
然後就見楚邀月搖着輪椅進去了。
鳳凌的臉色微微暗了暗。
昨晚,鳳主已經是他的人了,對於這個男人,他……鳳傾瑤苦笑一番,他在胡思亂想什麼呢,這不是他該想的問題。
楚邀月進屋的時候,鳳傾瑤正翻找昨晚的嫁衣,她在想,會不會是自己不小心夾在嫁衣裡而不知道,又或者是不小心落在了哪裡,同時她也祈禱,最好是在採月那裡,最好被採月給拾到,千萬不要落在別人的手中。
因爲她不知道秦樓會在信裡寫什麼,沈千變把
信給她的時候曾說過,秦樓吩咐要親自交到她手裡,那就證明那封信裡的內容很關鍵,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
鳳傾瑤有些心慌。
秦樓給她的信,多半記載着靈淵一族的事情,如果那信裡的內容泄露了,那麼有多危險不用想也知道。
鳳傾瑤急的額頭都冒出了汗。
“在找什麼?”身後冷不丁的突然傳來聲音,鳳傾瑤嚇得一下扔掉手中的東西,猛地一轉身,她滿臉的驚慌焦急便落在楚邀月的眼中。
楚邀月好奇的走上前,看着她,“瑤兒,你怎麼了?”
“沒事兒!”鳳傾瑤深吸了口氣,“你回來了。”
“恩。”楚邀月淡淡的答,“中午時候被楚乾月和鏡月喊出去吃酒,說是要聯絡一下這麼多年的感情,瑤兒不是說過麼,兄弟之情,也是需要經營的。”
呃……
鳳傾瑤怔住,她沒想到,楚邀月竟然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當時只是爲了安慰他隨口一說,卻不想這男人就記在了心上。
鳳傾瑤勾了勾脣角,半彎下身來,雙手搭在他的輪椅上,與他四目相對,“殿下,我才發現,您現學現用的很不錯嘛!”
“那是。”楚邀月緩緩勾脣,眸光裡有璀璨的光華流動着,“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夫君!”
鳳傾瑤瞬間覺得自己就被楚邀月這表情給蠱惑了,他這可是給她戴高帽子呀。
鳳傾瑤覺得心裡美美的,不過她還惦記着那封信的事兒。
見她心緒不寧,楚邀月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怎麼了,有心事?”
鳳傾瑤伸出手去勾他柔軟的長髮,“沒事兒,就是有一樣東西找不見了。”
“什麼?”
“凌,採月,怎麼樣?”
楚邀月剛剛開口,鳳傾瑤卻一下從他的懷裡掙開去,然後直接走到了門外。
懷裡頓時空落落的,楚邀月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失笑。
目光追隨着她的背影出去,見她那麼認真,楚邀月緩緩一笑。
他本來還想與她多溫存些時間,怕她不開心要陪陪她,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她更忙一些?
鳳傾瑤到了院子裡,就見採月和鳳凌一起走過來,鳳傾瑤連忙問,“找到了麼?”
採月和鳳凌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小姐,是不是你放到哪裡然後記錯了。”
“我不知道。”鳳傾瑤拍了拍額頭,“我就記得當時我放到了身上,然後換了嫁衣,可是無論是嫁衣和那件衣服裡都沒有,採月,你真的沒看見麼?”
採月搖頭,“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凌公子跟我說,都甚至都不知道有秦先生的信。”
鳳傾瑤無奈嘆氣,“都怪我太粗心了。”
鳳凌臉色亦是凝重的很,“爲今之計,找信已經不是辦法了,如果那封信真的丟了,估計也找不回來,而且沒有人會撿到一封信而不看,所以,我們只能想辦法,先聯繫上秦樓,看看他在信裡到底說了什麼。”
鳳傾瑤內心無比責備自己。
“凌說的沒錯,現在只能是祈禱秦樓的信中,沒有什麼重要內容。”
鳳凌想了想,道:“這樣吧,我現在去接阮小夢和鳳鸞,或許她們見到了也不說不定。”
“對對!”鳳傾瑤一手叉着腰,一手點點鳳凌,“除了她們,還有那個慕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