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飛白失去殘存的理智,渾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他煩躁的扯掉領帶,赤紅的眼底模糊映入魅影的身影,他就像中了魔咒一樣,猛的撲了上去。
御狼“嗷嗚”長嘯一聲,一口咬上文飛白,千鈞一髮之際,魅影低斥一聲:“御狼退下。”
御狼乖順的鬆口,退到一邊,而文飛白已經抱住了魅影。
他素來以力道取勝,一雙手臂猶如鋼鐵般剛勁有力,被他死死的箍住,就如同被數道鎖鏈纏住,即便魅影有着一雙鐵拳也無用武之地。
他的身上滾燙,魅影意識到文飛白是中了媚藥了,並且極有可能是組織的“迷情”,非但令人有強烈的慾望,更能迷幻人的神經,像是被、操控一般。
“文飛白!”
蘇曼妮氣得面紅耳赤,幾個跳躍,到了跟前揚手就是一個巴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沒用的,他中了媚藥,跟上次你下的那種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他的神經早已經迷幻了。”
魅影的氣息微微有絲紊亂,卯足了勁兒掙扎,而蘇曼妮也掰着文飛白的一隻手臂,企圖讓他放開魅影。
文飛白絲毫不動,急的蘇曼妮恨不能殺了他,而此時,魅影已費力的伸手掏出匕首,狠狠的在他臂上劃出一道血痕。
被慾望操控的男人絲毫不覺疼痛,他不受控的箍筋雙臂,不由分說的狂親,但所有的吻都落了空,而他身體那狂躁的渴求,讓他更加瘋狂,他開始騰出一隻手去撕扯魅影的衣服。
這給了魅影機會,她擡腿一腳,直接用膝蓋狠狠的頂到了男人的命根子,文飛白吃痛,捂住下、體踉蹌後退。
魅影腦海裡回想着今晚的所有細節,幾乎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除去皇甫尊反常的給每個人發了杯子並且倒酒。
難道是他?
身子一晃,躲過再次撲上來的文飛白,魅影對着蘇曼妮冷然道:“你躲他遠點,他現在獸、欲大發,根本沒有理智,他若撲上你,你索性把他送到馬廄,讓他自行解決。”
這話絕對毫無玩笑之意,蘇曼妮也聽得出來,衝着她一點頭,魅影飛速跳躍,躍上露臺後,轉到書房。
“嘭”的一聲巨響,書房的門硬生生被魅影踹倒,而後映入她噴火的雙眸。
此時,書房內,梅子正雙手攀附着皇甫尊的脖子,而皇甫尊雖然兩頰泛着紅潮,但眸光卻是異常陰冷,他雙手背在身後,嫌惡的推開了梅子。
魅影恍然明白什麼,她衝過去拉住梅子,怒問:“是你下的藥?”
梅子抿嘴,怯怯的點頭:“我,我只是想給尊哥哥生一個孩子,你不能生孩子,可我是皇甫家的童養媳,我不想皇甫家絕後。”
在梅子看來,即便魅影再不在乎,面對自己不孕的事實,這句話也足夠化成利刃,狠狠的在魅影的胸口劃上一刀。
然而她失策了,魅影只是拎起她的衣領,寒聲問:“你下的是什麼?”
“迷情3號!”
迷情……組織內最危險的媚藥,一個彷彿具有魔魅力量的神經迷幻劑,是組織的王牌。曾經的1號是歐陽宇澤研製,但顯然此時升級的3號,要更可怕。
聽到“迷情3號”,剛剛冷麪以對的皇甫尊也瞬間眉峰一凜,抓住梅子驚問:“你下的是迷情3號?”
梅子怯怯點頭。
眉宇間浮現懊惱神色,皇甫尊冷聲道:“解藥給我!”
梅子搖頭:“沒有解藥,Anne說只有男女交、合,藥效纔會越來越弱,直到完全失效,所以我……”
一抹不屑頓時浮現在魅影的嘴角,她森寒的聲音揚起:“你以爲你給皇甫尊下了藥?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男人是誰?他陰險,他狡詐,他心狠手辣,他對待敵人從來都不手軟,包括情敵,他這樣的男人會上你的當?”
皇甫尊忍不住發出一聲苦笑,“魅,你在說我的陰暗面時總是那麼毫不留情,爲什麼不說我帥氣,我癡情?”
魅影毫無心情跟他玩笑,氣惱的瞪了一眼皇甫尊,而後厲色瞪向梅子。
梅子一顫,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
步步逼近,魅影揚手便是一個巴掌,力道之大,竟將梅子整個人的打到了地上,幾乎是在瞬間,梅子的半張臉腫了起來,嘴角也沁出腥甜,而她的眼淚也同時涌出。
“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妄想傷害這裡任何一個人,你卻死性不改。你不要以爲隨時都有人護着你,我不敢動你,真到某天把我惹毛了,我一定會要你的命,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再親手扭斷的你的脖子,將屍體喂狗!”
梅子臉色發白,因爲恐懼而牙齒打顫。
她是真的在害怕,因爲她清楚的感受到魅影的威脅,她不單單是嚇唬自己,她是真的打算這麼做。
管家聽到樓上的聲音,趕緊上來看看,瞧梅子紅腫着臉坐在地上抽噎,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一次他沒有不分青紅皁白就發火。
魅影強壓下殺了她的衝動,拂袖離去,管家這時纔敢快步到跟前,急問:“梅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子只顧着着哭,並不作答,而皇甫尊則鐵青了臉色,眸底盛滿盛怒。
他並不知道梅子下的是那麼重的媚藥,若是知道,他鐵定不會將那個杯子換給文飛白,原本是想小小的惡作劇,卻不想害了文飛白。
握緊拳頭,手背青筋暴起,皇甫尊不帶一絲感情的看向梅子,無情的道:“梅子,你走吧,我不殺你,但是六角農場是沒法再容你了。”
一聽這話,梅子當時就急了,“尊哥哥,不要趕我走,我不要離開你。”
她的任務還未完成,她如何能走?
管家也急得勸說:“是啊,少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要趕梅子走呢?您現在讓她去哪兒啊?黎敬天是不會再容她的,她這麼柔弱的女孩,到外面是會吃虧的啊。”
皇甫尊心意已決,仰起下額不再看他們,他沉聲道:“我會送她到安全的地方,黎敬天再霸道,也不可能會找到她,況且很快弒戰盟會回到我的手上,誰敢動她?”
“尊哥哥,你難道真的想要我走嗎?你忘記我們曾訂過婚嗎?就算你不愛我,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真的忍心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