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Anne氣得咬牙切齒,狠狠的扔掉對講。
正在這時,見鏡月從升降梯上來,她火氣沖天,衝到跟前便怒問:“我說的如何?這回你相信了嗎?魅差點就把這裡給攪翻天,這樣的禍害難道不除?”
“閉嘴!我自由分寸!”
陰沉着俊臉橫她一眼,鏡月怒哼一聲便徑直朝向醫務室去,迎着歐陽宇澤錯愕的眼神,他順手將門大力的摔上。
“教官,什麼事生這麼大的氣?”
歐陽宇澤彷彿“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依舊是鏡月剛纔進來時候的模樣,單手托腮,看着電腦,一派輕鬆。
這讓鏡月不滿,他擡腿給他一腳,歐陽宇澤的轉椅便轉到一邊。他坐到辦公椅上,像是審問犯人一樣,口氣森冷,一語點中要害,“魅這次回來是爲了你?”
鏡月不是傻子,魅影與她聊天,談論的是歐陽宇澤的話題,就算是在他被她刺昏的時候,她問的也是關於他父母的事情,經過這麼一分析,不難得出她的來意。
魅與“醫生”素來關係不錯,且Anne說過,歐陽宇澤幾次救過魅,難道她是想報恩?
不論魅的動機是什麼,這件事都給他敲響了警鐘:歐陽宇澤終於按捺不住要脫離組織了。
萬幸的是他到地下密牢,問過那個人,魅影剛到地下便響了警報,所以她應該尚且不知道歐陽宇澤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那麼現在還不足矣構成威脅。
只是,現在該怎麼辦呢?是把他關押他還是……?
鏡月問話之後,就一直在暗自沉思,時而蹙眉,時而搖頭,看似有些苦惱的樣子。一直等他似乎打定注意,歐陽宇澤才語氣輕佻的回答:“雖然我長的英俊瀟灑,但自認爲不如皇甫尊身上的妖冶更能吸引人,魅怎麼會看上我?”
“醫生!”
加重語氣,鏡月蹭的站起身,冰冷的聲音中透着威脅與警告:“你我相識十二年,我早已把你當作自己人,希望你不要做出傷感情的事,這次我可以相信你一次,若有下次,我會手刃你。”
說罷,他沒給歐陽宇澤回話的時間,徑自出門。
Anne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似乎已將剛纔兩人的隻言片語都聽了去,見鏡月出來,她冷着臉質問:“你就打算這麼放過醫生?你明知道這有蹊蹺,爲什麼不好好盤問一下?”
鏡月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我自有分寸。”
“鏡月,你若不忍心審他,那我來。”
說罷,Anne就要闖入,卻在這時,門忽然開了,歐陽宇澤已經換下衣服,笑得好不得意:“不好意思,醫院有事,我得先走一步。”
沒等那兩個人說話,歐陽宇澤就吹着口哨離開。鏡月冷哼一聲,命令:“找個人,把我的辦公室恢復原樣,馬上。”
……
從Black基地出來,皇甫尊的車子一路飛馳,沒有回到別墅,而是直接到了歐陽宇澤的醫院。剛纔的那一通電話也是他用醫院的座機打的。
兩個人等在院長辦公室的過程中,魅影已經把自己在基地的一切都告訴皇甫尊,男人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笑意,眼底也是冰冷一片,漆黑的瞳眸透着高深又詭異的寒光,真是讓人難以摸透他的想法。
他在組織的時間也不短,自然也知道那部神秘的電梯以及地下一百米,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那裡只關着一個男人,那個是誰?爲什麼要被關在那裡?
皇甫尊總覺得,這個看似與他們無關的男人似乎與他們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至於什麼聯繫,但他一時還弄不清楚。
在他沉默的同時,魅影的思緒也十分的混亂,她在想那個男人讓她找尋的人,冷千秋……這名字,依稀間有些耳熟,仿若在哪裡聽過。那個男人只扔給她一個名字,便讓她去尋找,她要到哪去找?又怎麼知道千千萬萬個“冷千秋”中哪一個纔是他要找的人?
就在兩個人都各自沉思的時候,歐陽宇澤神色匆匆回來,見到魅影與皇甫尊兩人都安然無恙,頓時鬆了口氣。儘管對於父母沒有被就出來略微失望,但也是早已預料的,所以沒有表現在臉上。
進門一屁股拍在沙發上,他一派輕鬆的問:“找我什麼事?”
“你的父母五年前就已經自殺了。”
魅影沒有半點隱瞞,直接將事情托出,剛剛準備拿起茶杯的手頓時僵在半空,歐陽宇澤如遭雷擊,震驚的看着魅影,脫口便喝:“這不可能。”
他每年都會要求看上父母一眼,雖然只是透過視頻,但他確定他們是安然無恙的,好好的活着呢。
魅影不以爲意,淡然道:“是教官親口告訴我,你的父母關押在地下一百米,但是我到那裡後發現,只關押着一個坐輪椅的男人,他親口告訴我,你的父母早在五年前就雙雙自殺。”
皇甫尊接口:“想必這是Boss爲了控制你,所以隱瞞了真相。”
“那視頻……”歐陽宇澤不甘心,身子僵硬卻努力的維持着笑容。
魅影毫不留情戳穿:“視頻不會是事先錄製好的麼?組織的強大,你不是不知道,何必自欺欺人?”
自欺人人……歐陽宇澤頹然仰在沙發靠背上。
他就是在自欺欺人,不願意承認那視頻其實是假的。想想,從五年前開始,他就沒有再跟父母通過一次話,想來,魅影所說都是事實。他不承認都不行了。
“歐陽!”皇甫尊忽然叫住他,絕美的俊臉表情嚴肅:“離開組織,跟我一起。”
“當然。”將臉上的沉痛掩蓋,歐陽宇澤馬上起身去找副院長,立刻把他身上的追蹤器與多名芯片去除。
既然組織對他不仁,就不要對怪他對他們不義。殺害他父母的血海深仇,不日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在歐陽宇澤去手術的同時,皇甫尊深沉的目光對準了魅影,且越是看她就越發的陰沉,眸底那閃爍的兩簇星火簡直可以將他逼視的人完全燃燒。
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她竟有些心虛,淡然的問:“有事?”
“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