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老爺氣呼呼地走了,蔣姨娘也蒼白着一張臉離開小姐的院子?”靈菊聽到丫鬟的稟告,臉色驟然大變,緊緊地抓着丫鬟的手緊張地問道。
“是的,姨娘,您怎麼了?”丫鬟看到靈菊不對勁的模樣擔憂地問道。
靈菊壓下臉上的不安,心卻是砰砰直跳,怎麼會這樣?沒有想到霍之柔竟然能逃過如初大難,連洛興爲都對付不了她,那這個霍家還有誰能對付這位大小姐呢?
布偶上的生辰八字被她換成了蔣谷秋的,如果蔣谷秋看到的話,更加不會饒了自己,如果霍之柔聰明的話,一定會猜到是她將布偶放入她的院子的,完了!她將這兩個女人給得罪了,她們一定不會饒了她的!
“姨娘,您怎麼了?”丫鬟看着靈菊臉色發白的模樣出聲問道。
“你出去!”靈菊此時想要靜一靜,想想今後該怎麼辦。
丫鬟聽到靈菊的話語,恭敬地退了下去。
靈菊還沒有在屋子裡安靜地呆一會,只見這個丫鬟又走了進來,對着她說道:“姨娘,蔣姨娘說請您去她的院子。”
“不去!說我不舒服!”靈菊此時可不想見蔣谷秋,立刻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西跨院,當蔣秋語得知靈菊不願意過來見她的時候,氣得將屋子裡面的瓷器都給砸了。
洛惠蘭氣憤不已地說道:“這個吃裡扒外的臭丫頭!娘,女兒去收拾她!”
“給我回來!”蔣谷秋看着自家的女兒要衝動找靈菊麻煩,怒聲叫道。
“娘,你做什麼,爲什麼不讓女兒過去收拾那個賤人!”洛惠蘭跺了跺腳,不滿地說道。
“收拾她,髒了你的手,自然有人去收拾了這個女人,我們在一旁看着就好!”蔣谷秋冷靜了下來,對着洛惠蘭說道。
“誰?”洛惠蘭不解地看着蔣谷秋。
“霍之柔!”蔣谷秋咬牙切齒地吐出霍之柔的名字,對着身邊的丫鬟說道:“將放布偶的人是靈菊這件事透露給霍之柔聽!”
“是,夫人!”蔣谷秋身邊的丫鬟聽到她的話語,恭敬地應道。
晚膳,春曉正擺着晚膳,突然她轉過頭,對着霍之柔說道:“小姐,奴婢剛纔去廚房的時候,有人告訴奴婢將布偶放進院子的人是靈菊。”
“哦?是誰告訴你的?”霍之柔撐着下巴,看着桌面的膳食,淡淡的聲音問道。
“好像是西跨院裡面的丫鬟!”春曉想到蔣谷秋,臉上頓時露出厭惡的表情。
霍之柔聽到春曉的話語,臉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譏諷地說道:“蔣谷秋想要讓我對付靈菊呢!”
春曉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這個無恥的女人,小姐,本來您想讓蔣谷秋收拾靈菊的,現在蔣谷秋卻有意讓小姐收拾靈菊,您說,我們要不要收拾一下她?”
“靈菊現在如何?是不是安安分分地呆在院子裡?”霍之柔沒有回答春曉的話語,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春曉聽到霍之柔的問話,一愣之後隨即回道:“好像聽靈菊身邊伺候的丫鬟說她生病了。”
“生病?”霍之柔冷冷一笑,“既然生病了,小姐我貼心,你去弄一副湯藥給她喝喝。”
“小姐,什麼湯藥?”春曉有些不理解霍之柔的問話。
“隨便你,只要弄不死她就好!”霍之柔冷冷的聲音回道。
春曉聽到霍之柔這句話,眼睛一亮,小
姐是授意她去整靈菊了?這好,她一定弄出一副好的“湯藥”給靈菊嘗一嘗,保證她百病全消。
霍之柔看着春曉摩拳擦掌的模樣,輕輕一笑,隨即說道:“弄好藥之後,你就親自送去給她喝。”
“是,奴婢知道了!”春曉喜笑顏開道。
“還有,去告訴廚房,說最近螃蟹很肥、很鮮,去叫他們送點螃蟹過去給蔣姨娘嘗一嘗!”霍之柔邪惡一笑,敢弄出這樣的事情出來,還真當自己是軟柿子好欺負了!
晚膳時分,蔣谷秋恨恨地看着桌上的這盤螃蟹,臉色極其難看不已,本以爲今天在霍之柔院子的時候,霍之柔大方地放她離開是饒過了自己,沒有想到此時竟然叫人送來螃蟹。
而一旁的洛凱風看着肥厚的螃蟹,口水不停地從嘴裡流了下來,胖手指指着螃蟹,對着身邊伺候的下人說道:“我要吃這個!”
“不許吃!”蔣谷秋聽到兒子的話語,臉色一拉,將筷子重重地放置在桌上,不悅地對着身邊的婢女道:“給我拿去倒了!”
“不要不要!”洛凱風聽到蔣谷秋的話語,頓時撒潑地哭了起來,“娘,我要吃螃蟹,我好久不吃螃蟹了,爲什麼不讓我吃!”
洛惠蘭也是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孃親,她不明白霍之柔應該是氣憤想要殺了他們,爲什麼還送上一盤味美肉鮮的螃蟹,而自己的孃親卻看到這盤螃蟹臉色卻是變了。
“孃親,你怎麼了?”洛惠蘭不解地問道。
蔣谷秋看着在地上打滾,還不顧地上髒的兒子,陰沉着一張臉,最後不耐煩地對着洛凱風的養嬤嬤說道:“羅嬤嬤,帶少爺下去!”
“是……”洛嬤嬤聽到蔣谷秋的話語,不顧一切地將在地上翻滾的洛凱風抱了起來,洛凱風掙扎着,哭聲也漸漸大了。
直到哭聲在蔣谷秋的耳邊消失,蔣谷秋纔將桌上的這盤螃蟹甩到了地上,四隻味美橙黃的螃蟹在地上翻滾着。
“孃親……”洛惠蘭嚥了嚥唾液,她也想吃螃蟹,可是爲什麼不讓他們吃?
“蘭兒,你知道嗎?孃親一旦吃了螃蟹,肚子裡你的弟弟就不保了!”蔣谷秋陰沉着一張臉,恨恨地看着地上滾落的螃蟹。
洛惠蘭聽到蔣谷秋的話語,咽口水的動作頓時一僵,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螃蟹,顫抖的聲音說道:“娘……孃親,您是說吃了螃蟹之後您就會小產?”
“懷身子的人是不能吃螃蟹的,霍之柔她還真狠心,竟然拿我肚子裡的孩子報仇!”蔣谷秋扭曲着一張臉說道。
“可惡!我要找霍之柔這個臭丫頭算賬!”洛惠蘭聽到蔣谷秋的話語,頓時氣憤不已地站了起來說道。
蔣谷秋看着自家的女兒沒有理智地衝出去準備要找霍之柔報仇的時候,氣惱地叫道:“蘭兒,給我回來!”
可惜這次洛惠蘭沒有聽進蔣谷秋的話語,氣憤不已地往霍之柔的院子跑去。
蔣谷秋撐起肚子起身,擔憂不已地看着洛惠蘭離去的背影,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女兒根本比不上霍之柔的手段,過去這不是讓女兒給霍之柔羞辱的嗎?
“夫人,奴婢去追回小姐!”蔣谷秋身邊的丫鬟看着蔣谷秋着急的樣子,立刻出聲說道。
蔣谷秋聽到丫鬟的話語,搖搖頭,“不,我得親自過去!”
霍之柔吃完晚膳,像一隻吃飽喝足的小貓慵懶的靠在軟踏上,想到叫人送過去的螃蟹,她
的嘴角勾起一抹惡魔的微笑。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喧譁的聲音,只聽到洛惠蘭怒氣衝衝的聲音大聲叫喊道:“霍之柔,你這個臭丫頭,你在哪裡?”
“小姐,是洛惠蘭!”春曉透過窗口,看到外面大吵大鬧的人,隨即說道。
霍之柔沒有想到洛惠蘭竟然找上門來了,冷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
“妹妹,你的規矩學得真好,一副潑婦的樣子,蔣姨娘就是這樣教導你的?”霍之柔慢慢地踱步走到門口,站在門口,朝着洛惠蘭冷冷地諷刺道。
洛惠蘭看到霍之柔出現,一張臉黑又沉,怒指着霍之柔,說道:“霍之柔,你這個惡毒的丫頭,你竟然想要孃親小產,你不得好死!”
“給我抓着她!”霍之柔看着怒指着她的洛惠蘭,眼眸一沉,也生氣了起來。
聽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在院子裡面伺候的人自然動作迅速地抓住洛惠蘭,讓她不能動彈。
“霍之柔,你要做什麼?”洛惠蘭看到她被兩個婆子抓住,臉上的怒氣轉爲害怕的表情。
面無表情的霍之柔走到洛惠蘭的身邊,朝着她冷冷一笑之後,擡起手,“啪”,一個清脆的掌聲響了起來。
霍之柔打得手掌有些發麻,而洛惠蘭也被霍之柔打偏了臉,她愣神了一下,隨後身子掙扎了起來,扭曲着一張臭臉,尖銳的聲音叫道:“霍之柔,你這個臭丫頭,你竟然敢打我!你混蛋!”
霍之柔看着洛惠蘭不停地朝着她踢着腳,甚至踢到了她的裙子,這一副樣子,頓時讓霍之柔嘴角抽搐,對着架着洛惠蘭的兩個婆子說道:“沒吃飯嗎?”
霍之柔的話語頓時讓兩個婆子身子一震,抓着洛惠蘭的力氣加大了,阻止了她的掙扎,也不讓洛惠蘭踢到霍之柔的身上,後退了一步。
霍之柔聽着洛惠蘭嘴裡說着罵咧咧的話語,比起潑婦罵街有之而無不及,冷冷的聲音說道:“看來上次的巴掌妹妹還沒有得到教訓,這嘴巴還真臭,看來得找一個臭抹布堵住你的嘴巴纔是了!”
洛惠蘭聽到霍之柔的話語,罵聲頓時止住,赤紅的眼眸怒瞪着霍之柔,恨恨地說道:“霍之柔,你這無恥!”
霍之柔伸手抓住洛惠蘭的下顎,臉上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對着她回道:“我無恥也是和你們學的!”
“呸!“洛惠蘭聽到霍之柔的話語,立刻朝着霍之柔吐出唾液。
霍之柔被洛惠蘭的唾液吐到了衣裳上,烏黑的眼眸透出森森冷氣,“春曉,去找臭抹布過來!”
春曉也被洛惠蘭的舉動氣得跳腳,聽到霍之柔的吩咐,隨即應聲道:“奴婢知道了!”說完,往下人居住的屋子跑了過去。
不過一會兒,春曉捂着鼻子,手中拿着一塊黑黑的長抹布跑了過來,對着霍之柔說道:“奴婢看到了陳嫂的裹腳布,小姐可以嗎?”
霍之柔被抹布散發的惡臭味給薰得眉頭蹙了起來,看着洛惠蘭嚇得臉色發白身子顫抖的樣子,她的心情便好了,“可以,給我堵住她的臭嘴巴!”
“不要!”洛惠蘭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頓時激動不已地叫了起來。
可惜春曉再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將臭裹腳布堵住了洛惠蘭的嘴巴,裹腳布臭嘴巴簡直就是絕配!
當蔣谷秋趕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家的女兒被兩個婆子架着,嘴巴里面還堵着一個黑黑的抹布,嚇得她身子一個踉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