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歷來都是朝中戍邊棟樑,加上殷長亭當年護駕平叛有功,他唯一的女兒殷初晴從懂事起常被召進宮陪伴皇后,到十六歲出嫁那年,皇帝更是給了天大的恩賞,賜安平郡主封號,以郡主之禮下嫁京城首富葉家長子。
當年要不是青州戰事緊張,殷長亭是要趕回京城去參加寶貝女兒的婚禮的,南宮逍遙選在那個時候犯境,真是居心叵測。
殷初晴婚後還時常在宮中走動,見到寧長安依舊親親熱熱的叫一聲“長安哥哥”,對於蕭揚,也是客客氣氣,從來不擺架子。
寧長安聽到蕭揚說出義妹的名字,心情頓時開朗起來,揹着雙手走在蕭揚身邊,語氣輕快的說道,“你不提醒我倒是忘記了,初晴妹妹每年都會在春季來青州探望殷伯伯,不知道這次什麼時候來?”
一聲殷伯伯尊稱殷長亭,蕭揚橫了眼有些窘迫的小五子,連主子都對三關大帥報以尊敬的態度,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小五子跟在他們身後,訕笑着搭話,“初晴郡主或許在來的路上了。”
心裡不禁要罵自己太遲鈍,怎麼就忘記這茬了,殷長亭可是皇帝倚重的臣子,加上初晴郡主這層關係,怎麼可以對他無理,也難怪蕭揚會瞪他。
見他在反省了,蕭揚也沒說什麼,陪着主子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回到前院,寧長安在涼亭裡坐下,要小五子泡了一壺茶,打發起無聊的時光。
殷長亭接到屬下的通報,說葉公子起來了,身着便衣急匆匆趕了過來,小五子見到他,先是縮了縮脖子,被寧長安遣退,三步一回頭跟着蕭揚走出離開主子三十步之遙伺候着。
院子裡除了小五子和蕭揚,大帥府的侍衛們都在遠門外守着,沒有外人在場,寧長安也就不擺太子派頭了,在殷長亭想要行君臣之禮時,趕緊起身,雙手扶住他的身子。
“這裡沒有外人,殷伯伯不必多禮。”
“正因爲沒有外人,纔要行禮。”殷長亭執意要下跪行大禮,“太子殿下來青州探親,微臣沒有保護好殿下,實在是罪責難逃。”
“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之前發生的一切,我想,父皇也不會怪罪與你,殷伯伯不必自責。”寧長安真的沒有怪罪的意思,其實他昨天入睡前,腦子還閃過那樣的想法,要不是自己被蕭葉給強搶回家,說不定被齊人綁了,會發生更糟糕的事。
“微臣慚愧。”
“我應該感謝殷伯伯培養出飛虎營這麼一支驍勇善戰的隊伍,要不是他們,我可能沒這麼快回來,我們越國可能會損失青州防禦區。”
寧長安將殷長亭扶坐下來,在他身邊坐下,親手給他斟茶,雙手奉上,弄得殷長亭不知所措起來。
“我與初晴兄妹相稱,這杯茶,殷伯伯受得起。”寧長安知道他在顧忌什麼,神情自若的把茶杯送到他手中,自己端起另外一杯,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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