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與不饒,不是她元寶說了算的。
寧長安心裡不禁暗暗的嘆息,打從知道初晴跟元寶蕭葉是好閨蜜,他就不停的問自己,這三個人是怎麼湊在一起的,初晴是三個人當中最知書達理的一個,也是修爲最深的一個,比起咋咋呼呼的蕭葉,真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看看元寶一副想要把葉傾城那小子碎屍萬段的樣子,他覺得又好笑又好氣,當事人還沒有怎麼樣,她倒是按耐不住,想要跑去葉家替初晴報仇。
“你就不要摻合這事了。”寧長安端起酒杯,敬她,“先敬你一杯,謝謝你救了衛北,也謝謝你對初晴妹妹如此的真心,能結交到你這樣赤膽忠心的朋友,是初晴妹妹的榮幸。”
“這句話我愛聽。”元寶端起杯子,杯子裡裝的是白開水,以茶代酒,接受了寧長安的謝意。
“老杜,你媳婦喝不了酒,就由你代勞了,來來來,我們盡興。”衛北能結識杜青山,覺得人生真是充滿了驚喜,他以前很想到青州防禦區,想要硬碰硬的跟齊軍幹,結果,如今卻跟齊國皇帝的心腹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想起自己去了北境後,一陣風颳過,嘴裡都是黃沙,悲慘的境地啊。
“你們男人喝你們的酒,我和葉兒還有好多話要說,哎呀,對了,表兄,有一件事可要提前說,我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以後,可是要認葉兒當乾孃的,別到時候她的身份不一樣了,這門乾親就不能認了。”
這叫作醜話說在前頭,萬一她家的葉兒當了皇后,寧長安不許她認她乾親,那可是要把她火死的,所以,還是提早的說。
“你的孩子當然是我的乾女兒乾兒子,這種事,跟他說什麼?”蕭葉夾菜的動作一停,不悅的掃過元寶的臉龐。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寧長安雙眉一挑,在蕭葉的注視下,開始跟元寶打啞謎似的說道。
“不敢,不敢。”杜青山趕緊圓場,“一碼歸一碼,認乾親也得看身份,寶兒,你僭越了。”
“他同意的。”元寶手裡拿着筷子往寧長安一指,沒覺得哪裡僭越了,她不是正在跟他商量嘛。
“我說你們,這事跟寧長安有什麼關係?”蕭葉火大的朝寧長安說道,“你怎麼什麼事都要插一腳啊?”
“寶兒,你再不看場合,不顧身份的胡說,回家有你好受的。”杜青山的臉色一沉,語氣稍加嚴厲的說道。
元寶想要爲自己辯解幾句,最後發現自己的確是有點僭越了,只好嘟嘟嘴,不情願的低下頭吃菜,心裡盤算着一定要寧長安親口答應這事,蕭葉答應是沒有用的。
衛北在元寶看不到的角度朝杜青山翹起大拇指,滿臉的讚賞,元寶的臭脾氣他可是領教過的,絕對是軟硬都不吃的主兒,沒想到會敗在杜青山的手上。
這也是一物降一物,惡人自有惡人磨。
寧長安在心裡不禁的噓唏,想當初,他以爲蕭葉在青州橫行霸道,任何人都怕她,結果,在元寶面前,她就是一個小可憐,如今領到元寶了,在杜青山的面前,只有聽話的份兒。
什麼時候,他能成爲蕭葉的剋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