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掉落,拓拔蔚藍看着那面具慢慢的被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拿下。
那入眼的是一張怎麼樣的臉?
拓拔蔚藍看着那臉,微微的失神了一下。
拓拔蔚藍大腦裡頓時想到了這麼一首詩——
李延年爲了他妹妹而做的一首從漢朝漢武帝年間,一直流傳到現代的一首形容美人的詩句。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可是,在這裡,拓拔蔚藍感覺,用這首詩來形容眼前的御皇棪,根本就不爲過。
她以爲,這御皇棪就算是跟御輕風差不多,也是個大帥哥罷了。
可是,這面具下面,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是這般的一張妖邪到極致的臉。
也許是常年不見太陽的原因,他的皮膚有些白皙,卻又不是那病態跟女子的那種白皙。
臉上的棱角分明的如被刀雕刻過一般,三百六十度的看着沒有任何的死角。
冷豔出塵般的感覺,卻又透着妖邪狂傲冷若冰霜的感覺。
那妖邪而深邃的不見底的帶着深幽詭異,異常冰冷深不可測的魅惑的眸子,在這張臉上卻是那般的協調。反而把這張臉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
完全有一種水火相容的那種感覺,協調的很。
拓拔蔚藍想說,一個大男人的長成這般模樣的,簡直就是老天爺對他的眷戀偏心。
難怪他要一直都帶着面具,就這張臉亮出去的話,這要多少人爲之瘋狂。
拓拔蔚藍估計,不要去算是女人了,就連男人肯定也是看到了這張臉,也會瘋狂掉不少人的。
拓拔蔚藍感覺自己膚淺了,自己竟然一點也不討厭這張臉,反而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喜歡。
拓拔蔚藍汗了一下,果然美男的誘惑力是無敵的,她這般清心寡慾的人,竟然也有了凡夫俗子心動的感覺。
這要是被自己那個騷包的女兒見到的話,不瘋狂了纔怪。
看着這張臉,拓拔蔚藍感覺好像白玉跟他倒是有些相似,卻沒有那麼的像。
拓拔蔚藍不知道,以後的白玉變成了什麼樣。
當見到那張臉越來越像眼前的這張臉的時候,拓拔蔚藍才發現這遺傳變異的有多麼離譜。
不過,這些事情現在的拓拔蔚藍還不知道。
直到後來,白玉抱怨她這個當孃的把他生的太像爹的時候,才發現的。
那個時候的白玉,簡直跟如今的御皇棪的一切,如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般。
御皇棪拿起面具,戴上。
淡聲的問道:“像嗎?”
拓拔蔚藍微微的搖頭,這要算白玉跟眼前的這張臉來對比的話,其實不像。
“白玉跟我小時候倒是很像,長大了會改變的。”御皇棪說道。
他小時候的模樣,就跟如今的白玉似一個模子裡雕刻出來的。後來,慢慢的長大,慢慢的改變。
拓拔蔚藍狐疑的看了一眼御皇棪,照他的意思說的話。那豈不是白玉跟無暇在長大的過程中,會慢慢的改變很多?
御皇棪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拓拔蔚藍臉上的疤痕。
拓拔蔚藍頓時感覺自己被御皇棪手指觸摸的地方,微微的發熱。
“要不去了吧?留着當激勵鞭策自己前進的腳步的,不一定就要是這個。”
御皇棪淡聲,沒有過多的情緒跟溫度。似乎清淡如水一般的感覺,聽不出他話中有任何的意思。
拓拔蔚藍心底一笑,他倒是瞭解自己的。這原本是激勵跟變粗自己前進腳步的動力,沒有容貌,傲視天下的本錢就只有身手。
不過,一開始她是這樣的想法,後來反而看淡了。
自己本就會用毒,消除臉上的疤痕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在別人說自己是醜女的時候,她的心是止水一般的,毫無感覺。
世人愚昧,自己又何必斤斤計較的。
再說,說自己的那些人,最後可都被無暇整的不簡單。
“芙蓉白麪,不過帶肉骷髏;美豔紅妝,盡是殺人利刃。”拓拔蔚藍淡聲,“容顏只是一時的,總會有人老色衰的時候。若心是如此的話,就算人老色衰了,也還是美豔紅妝一般的。如若心如利刃的話,我就算有那般芙蓉白麪的又如何。”
御皇棪聽到拓拔蔚藍的話,微微的挑眉了一下。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自己的女人,倒是真的與衆不同了。
心中突然想起了師父的話,師父說,自己如果愛上了拓拔蔚藍,將會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拓拔蔚藍雖然冷漠,卻十分的念情。如果真心的得到她的情的話,那是一生一世至死不渝的心。她雖然冷豔冰冷如霜,卻有一顆真心。如果得到她的心,她將會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陽光。
只不過,師父只說了這麼多,剩下的,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師父讓自己去尋找,說這樣的瞭解纔夠他刻骨銘心的放在心上一輩子,一生一世的都不會忘記。
如若喜歡,又怎麼會忘記。他會做的,應該就是刻骨銘心的放在心上生生世世的不離不棄。
哪怕容顏老去,也如曾經一般至死不渝。
棪,蔚藍不是那麼好喜歡的。她的心不大,要的只不過是人間真情罷了。可是,你恰恰缺的就是這個。想要得到蔚藍,唯有真心才能打動的了她。倒是那兩個孩子,你自己看着辦吧。
他最缺的,就是這個,而蔚藍要的,也只不過就是這個。
她的話,不就是恰恰說明了這一切嗎?
美豔紅妝又怎麼樣,芙蓉白麪又怎麼樣?對她來說,根本跟如今的臉龐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話,如果是對別人來說,也許還有別的意思。對他來說,只不過是真心真意罷了。
“蔚藍,我從未喜歡過人,也不知道那感覺。如果我說我喜歡你,會不會太唐突了你?我御皇棪一生所得,都是憑自己得到的,從未靠過誰一分。我要的也不多,只是心中的那一抹陽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