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白玉的臉頓時變的很難看,殺氣隱隱約約的籠罩在自己的臉上。
眼前的人,天下人都知道,是一個有兩面性格的人。
有好說話的一面,也有嗜血成怒的那一面。而自己,有幸見到他很好說話的那一面,卻是因爲蔚藍的關係。
御皇棪想娶蔚藍,他能明白理解。畢竟,御皇棪是蔚藍的男人,自己是他的孩子。
那眼前的人呢?眼前的人,一個是西岐大陸的太子殿下,一個是西岐大陸瀚宇家族的少主人,他們要娶蔚藍的目的又在哪裡呢?
他實在看不懂,這兩個想娶蔚藍的動機。
就算蔚藍是拓拔府的小姐,可是就如今這般的身份跟關係,還不如娶拓拔心藍跟拓拔府有關係的來的好一些。
況且,眼前的人,想要跟東陵大陸有牽扯的話。不是,娶東陵大陸的公主來的更直接一點嗎?
怎麼換算,都無法換算到拓拔蔚藍的身上。
還是,因爲眼前的鳳傲瀧絕曾經救過蔚藍,所以他對蔚藍一見鍾情?
就蔚藍的樣貌,是讓人一見鍾情的臉嗎?
西岐大陸的太子殿下,本人就長的還算美男子的,應該還不至於因爲自己好看,所以想找一個醜的來襯托自己的美貌的地步吧。
“爲什麼?你們爲什麼喜歡蔚藍?”
瀚宇顏寺看向鳳傲瀧絕,問道:“絕,我們爲什麼會喜歡蔚藍?”
瀚宇顏寺的話一出,拓拔白玉頓時有一種想抽死瀚宇顏寺的衝動。
鳳傲瀧絕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拓拔白玉,“她是我的女人。”
“只是因爲你救過她一命?”拓拔白玉冷聲的問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鳳傲瀧絕淡聲,話語中似乎有那麼一絲的無奈,更多的似乎有些詭異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拓拔白玉才明白鳳傲瀧絕這句話的意思。只不過,到那個時候的時候,他雖然明白了,卻更痛苦了。
很多東西,已經不是他能去抗的下來的。
鳳傲瀧絕的出現,是必然的,也是應該的。
多年後的某一天,他站在鳳傲瀧絕的身邊淡漠的看着身邊的他。
那一刻,他竟然有些慶幸,還好鳳傲瀧絕一直在蔚藍的身邊。
如果他不在的話,也許蔚藍就不會是這般的命盤了。
“瀚宇顏寺,你接近我,只是爲了蔚藍?”
這些年,他跟瀚宇顏寺的認識,本就充滿了利用。只不過,他的利用是想從瀚宇顏寺的那算命盤的本事中,知道蔚藍的人生會是什麼樣的。他不想蔚藍出事,所以他要隨時隨地的知道蔚藍會有什麼樣的突發情況。
而瀚宇顏寺對自己的接近,也許就是將計就計而爲的。他接近自己,也是爲了蔚藍。只是,目的呢?
他實在是看不出來瀚宇顏寺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
“那你認爲你還有什麼值得我去接近的?”瀚宇顏寺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似乎在嘲笑拓拔白玉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一般。
“我們這般,算撕破臉皮嗎?”拓拔白玉的眸子中,帶着淡淡的怒意的嗜血的味道。小小而纖細的手指微微的彎曲抱成了拳頭,咯嘣咯嘣的骨頭髮出清脆的響聲。
瀚宇顏寺嬉笑了一下,露出了天真而純淨的那種笑容。
“絕,我有跟他撕破臉嗎?”瀚宇顏寺忽閃着自己乾淨而見底一般的眸子,帶着一絲的賣萌的看向鳳傲瀧絕。
“收起你的白癡。”鳳傲瀧絕冷冷的瞥了一眼瀚宇顏寺,對於瀚宇顏寺這般對自己賣萌的模樣,已經看的是習以爲常了。
瀚宇顏寺聽到鳳傲瀧絕這般說,頓時受打擊了。
瀚宇顏寺撇撇嘴的,怒了。
所以,他決定不跟鳳傲瀧絕說話了。
拓拔白玉嘴角狠狠的一抽,又看到瀚宇顏寺白癡的模樣了。
真是有夠跟龍天奎韌一個德行的,都是這般的白癡。
鳳傲瀧絕的目光落在拓拔白玉身上,“白玉,蔚藍跟御皇棪的事情,你就不要去過多的參與了。我跟你一樣,都不希望他們倆在一起。不過,我的不希望是不想蔚藍受傷。如果你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等你到達玄空神的時候,你來找我要答案。如今的你,根本就保護不了蔚藍,反而會拖累了蔚藍。”
“我想知道蔚藍的命盤。”不管眼前的人對蔚藍帶有什麼樣的目的,他現在眼前要知道的就是蔚藍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
只要蔚藍沒有事情,他就有時間去讓自己變成玄空神。這一切對他而言,如今缺的也只不過就是時間罷了。
他要的,就是蔚藍 能給自己時間,讓自己有時間去成長起來。
“蔚藍的命盤一直都在改變,我們也無法確定她真正的命盤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如果你想知道蔚藍到底會不會有危險的話,我可以告訴你。至少,在我跟寺沒死之前,蔚藍都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倒是你,最後跟無暇去魔域林好好的歷練一下。如今的你跟無暇,根本就什麼都不算。在這裡也許你們還算高手,在那個地方,你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那個地方,如果有一天他們註定要去的話。拓拔白玉跟拓拔無暇只能是蔚藍的利刃,而不是拖累。
“白玉,下一次見面,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鳳傲瀧絕淡聲,冷漠的眸子對上那嗜血的眸子,扯動了一下嘴角。
不愧是他們的孩子,註定了不平凡,也註定了一生顛簸。
拓拔白玉鬆了一下眸子,看向鳳傲瀧絕跟瀚宇顏寺,最後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你們是準備回西岐大陸了?”
“我跟寺還有事情要做,不會回蔚藍的身邊。”
拓拔白玉微微的暗了一下眸子,師父爺爺來了,他們就走了。是不是師父爺爺跟他們之間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還是說,當年蔚藍出事,根本就沒有那般的單純?
“走吧。”鳳傲瀧絕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輕言。
隨着他話語消失的,還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