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寶很不開心,這大叔做什麼要分開他和孃親?
思及此,他便大叫大嚷起來,雙手雙腳在半空撲騰,“大叔,你做什麼綁架我?”
青劍很無語,他只是抱他上馬而已,怎麼就成綁架了?
“我告訴你,我孃親很厲害的,她的飛針可是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你要是在不放手,我孃親的毒針就招呼過來咯!你也是見識過我孃親的毒針的厲害的……”
青劍滿頭黑線,見墨雲寶喋喋不休,一手捂着他的嘴,不讓他再這麼口無遮攔下去,一手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墨雲寶嘟着嘴,真是豈有此理,居然不怕他的威脅,那他要不要給他兩針,讓他知道他的厲害?
墨雲寶糾結着眉頭,掙扎半天都沒有掙脫青劍的鉗制,他嘆息一聲,他還是太小了,纔會吃虧!
不過,他所有的不滿和抱怨,在看到自己騎着是一匹駿馬後徹底的安靜了。
他如今騎在馬背上,可以享受策馬奔騰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墨青甯走進車廂,找了個位置坐好,絲毫都不覺得尷尬,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面前這位馬車主人打個招呼。
玄天麒面前擺着一個四四方方的茶几,只是上面空空的,連杯茶都沒有。
秋風透過車窗簾子照了進來,也帶進一絲陽光和暖意,在車窗四周撒下一片金黃。
墨青甯打量懶懶洋洋靠在馬車壁上的銀面男人一眼,聲音涼涼,略帶一絲不耐煩道:“這裡沒有外人了,連我兒子都被你屬下帶走,現在……可以摘下你的面具了吧?”
玄天麒的手扣住面具,然後緩緩的揭開……
或許是因爲玄天麒的動作太過優雅,墨青甯的心提到嗓子眼,有些欺盼和緊張。
或許是玄天麒給她的感覺太過神秘,那種強大冷傲的氣場渾然天成,在這種尊卑階級的年代,擁有這樣氣場的身份定然顯赫不凡。
終於,在玄天麒的慢鏡頭下,銀色面具被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怪異的臉。
忽略他臉上長得密密麻麻暗紅色的痤瘡不計的話,面前這個人的五官還是很英俊的,棱角分明,那一雙明亮如鷹的鳳眸勾人攝魄,高挺的鼻樑下紅脣輕啓:“我臉上的這個,你能治好嗎?”
玄天麒並沒有在墨青甯的眼裡看到厭惡之色,心裡舒服不少。知道墨青甯或許是閱人無數養出來的表現。
自從他中毒開始,臉上也緊跟着長了這種大小不一的暗紅色的膿包,即使他吃藥,敷藥泥,臉上的這些膿包始終沒有褪去。
他也漸漸習慣那些女人看到他的真容後,嚇得花容失色,慘叫連連,一副活見鬼的誇張表情。
墨青甯的反應卻是最不正常的,她的視線並沒有停留他噁心化膿的痤瘡上,而是停留在他一開一合的脣上。
就在玄天麒黑下一張臉,惱怒要質問墨青甯時,墨青甯這才收回視線,答非所問的來了一句,“牙齒挺白的,你是用什麼刷牙的?”
古代沒有牙膏和牙刷,保持一口白牙很不容易。窮人是用柳樹條泡鹽水刷的,至於有錢人那就各有法子,有些人爲了使牙齒白會用珍珠粉,要知道一顆珍珠的市場價格可不低。
玄天麒的嘴角不由得一抽,他真想撬開面前女人的腦子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深呼吸,玄天麒將自己的問題重複一遍:“墨姑娘,我問的是,我臉能恢復如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