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面清楚,張珩還是沒有說的那麼直接……這何止是眼皮底下,分明就是嘴巴里面啊!
就在這個時候,張珩突然開口說到:“村子裡面,有水嗎?河,或者池塘?”
我回過神來,立刻點了點頭,聲音沙啞的說了個有字。
張珩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們現在過去看看情況,中午回去你家裡面吃飯,晚上之前我會佈置好的。”
我聲音略啞的說了句謝謝。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來感激張珩了。
結果張珩卻伸手在我頭上揉了揉,聲音輕挑的說了句:“別說謝謝,叫老公就好了。”
我臉又直接紅了,這次我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真的不知道張珩是看不出來,還是故意挑逗我?
回頭,我帶着張珩往村子西頭的位置走過去。
村裡面沒有池塘,我們這裡沒有人養魚,不過在西邊有條小河,以前村子裡面沒有自來水,都是井水,很多村民就會去河邊洗衣服,包括我和王婆婆也一樣。
在我讀高中的時候,村裡面通了水,去那兒的就少了。
這個時候是上地的時間,路上依舊碰到不少的村民,還是被指指點點。
不過我的心境比剛回到村子裡面的時候好了不少,沒有被說的崩潰了。
走到村西頭的時候,這邊的房子明顯比村子裡面的略顯破舊,村裡面也有貧富差距,村子越來越大,新房子越來越多,西邊是老村最開始的位置。
就在這個時候,張珩突然先停了下來,他在看一幢很破舊的老房子,這個房子只比王婆婆的土屋好一點兒,可卻強不到哪兒去。
我問張珩怎麼了?
張珩則是問我知不知道誰住在這裡?
我搖了搖頭,說我以前就很少在村子裡面走動,這個真不知道。
張珩卻突然說,讓我在原地等他,下一刻他竟然直接進了這家人的院子。
我心裡面一緊,剛想喊他別亂走,因爲農村裡面的人,對於外來人都很警惕,要是被別人看見了,肯定把張珩當做小偷。
可還沒等我說出來,院子裡面突然就傳出來特別嚇人
的狗吠,在角落的位置,一塊石磨下面,綁着一隻大黃狗,它紅着眼睛瞪着張珩,齜牙吠叫,牙牀肉都露了出來,格外的嚇人和噁心。
我喊張珩的名字,張珩卻已經走到了房子的前面了。
我也不敢進去院子啊,生怕那隻狗突然掙脫了繩子。
好在張珩沒有再做其他的,而是轉身回到了路邊,這個過程中周圍都沒村民。
ωwш☢Tтkan☢C○ 我一臉不自然的問張珩,是不是這個房子有問題?
張珩吐了口氣,說恐怕我爸媽沒有把事情說清楚。
我愣了一下,張珩則是說他在門縫往裡面看,看到了靈位和遺照,而且是一個女人的。
我一時之間還是沒反應過來,他就告訴我,這個女人,肯定就是我爸媽口中說的,我哥哥想要娶的那個寡婦。
我不安的問張珩,他怎麼能夠斷定?
張珩說房子年久失修,明顯家裡面沒男人,狗餓的皮包骨頭,家裡面有遺照,代表人死了之後,就沒有人來這裡了,除了寡婦,還能有什麼人?
我點了點頭,心裡面有種淡淡的不安,張珩拍了拍我的腦袋,說我怎麼那麼笨,他都看見遺照了,死人是個女人,還非要他解釋那麼多。
我強笑了一下,想起來晚上的時候,和林濱房間裡面的那個女鬼對視,怎麼想,都覺得她很詭異。就算是死人,那種模樣也讓人瘮得慌……
好在張珩沒有在這裡多停留,而是直接往前面走去。
我快步的跟在他身後,片刻之後,就到了河邊……
河岸邊上長了不少野樹,還有蘆葦,河面約莫三四米寬,岸邊的小路明顯很久沒有被人走過,石階上面都是幽綠色的青苔了。
張珩點了點頭,吐了口氣說:“這裡就可以了。”
我問張珩,他晚上要怎麼佈置?我應該做什麼?
張珩吐了口氣,接着說他告訴了我,讓我不能害怕。
我點了點頭,說我不怕。
他才和我說,晚上他把首飾帶過來之後,放在這條河邊,河裡面就會出現一個女鬼,也就是魍魎。
我需要做的,就是在河邊站着,我在這裡,魑魅就會來,到時候他們兩個見面了,就會拼死鬥起來,魑魅應該會死。
我瞳孔緊縮了一下,小臂位置的汗毛都一直在倒立,還有雞皮疙瘩不停的往外冒。
張珩又和我說,他會佈置好保護我的東西,他不會讓魑魅傷到我的。
我看着張珩的眼睛,至少到現在,他眼神中都沒有過其它不正常的色彩。
我把心裡面的那些胡思亂想的念頭都給壓抑了下去。
沒有在這裡多待,我和張珩回到了我的家裡面。
這個時候時間差不多已經是中午了,我爸媽已經做好了飯,吃飯的過程中,他們有意無意的又提起來彩禮的事情,張珩說等過兩天進一次縣城,取錢。
頓時兩個人笑的臉都開了花兒,我吃着食不知味,飯後我告訴張珩,要不要做點兒其他的準備,看看林濱房間裡面的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要是能抓住她的話就太好了,我覺得晚上我們可能會少很多擔心和變故。
張珩卻揉了揉我的頭,說讓我別擔心那麼多。
同時他告訴我,鬼其實都是膽小的,那個寡婦不知道原因死了,卻在林濱這裡,林濱明顯知道他們的存在,這個事情就很直白了,人鬼戀。
寡婦來偷這些首飾,肯定是因爲首飾上面的陰氣,對於她來說幫助很大,至少能夠讓她不會被死亡七天之後,被陰差抓走。可她已經知道咱們的厲害了,不會冒着被打得魂飛魄散的下場再來找麻煩的。
我還是不安,覺得林濱和女鬼會是變故。
張珩又告訴我,說其實人鬼戀,是一件很難得,可是又很可悲的事情,不管誰是鬼,誰是人,他們都太慘了,我們能不傷到他們,儘量就不要理會。
張珩的話,讓我愣住了,人鬼戀,人和鬼都能相戀,可現在我和張珩,我喜歡他,卻要這麼壓抑着嗎?
張珩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問我想什麼呢?
我猶豫了一下,聲音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說:“張珩……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可我害怕……”
張珩噗嗤笑了出來,說:“什麼事情啊,該不會是你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