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板着臉,一邊用藥棉吸掉血水,用藥酒擦拭傷口,一邊說道:“幹嘛不讓蔣石偉替你資料,他不是會那種治療的法術嗎?”
蔣羽涵嘶了聲說道:“我跟他屬性不同,他的療傷術對我沒用,雖然是外傷,但有劇毒,用法術的話是可以快速癒合傷口,但毒性也會被封閉在體內。”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虛弱的咳嗽起來。
“好啦!我又沒讓你解釋,說那麼多話幹嘛?”我白了蔣羽涵一眼,用紗布一層層裹住他的傷口後,架起他一條胳膊說道:“這裡太潮溼了,我扶你出去,能走吧!”
蔣羽涵點點頭,他強忍着痛撐着地站起來,在我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出浴室。
我想了想他現在傷成這樣待在客廳裡着實不方便照顧,萬一又向剛纔那樣摔倒了,我不知道怎麼辦?
“再忍一下,我們去房間。”
蔣羽涵嗯了聲,我低着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覺得他身子變得有些僵硬。
“怎麼了?”我後知後覺的擡起頭看向他。“是不是走樓梯不方便?”
蔣羽涵搖搖頭說道:“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我睡客廳就好。”
“你有毛病是吧!客廳穿堂風不知道嗎?你要是想死就回自己家裡去死,別再我這裡嗶嗶的,要是不想死,就給我閉嘴,聽我的。”
我故意露出兇相望着旋轉樓梯,深吸一口氣,背上蔣羽涵走上二樓。
剛安頓好蔣羽涵,我聽到樓下開門聲,沒一會廚房傳來做飯的聲音,我累癱在地上,靠着牀歇了好久才說道:“你不想去醫院,我就找人過來給你縫合傷口,別跟我提什麼毒不毒的,我又不傻,你跟蔣石偉消失了二十個小時,要是毒性還殘留在你體內,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我能想到的人只有孟蕭,雖然我也不是那麼情願想找他,但他是醫學系的,縫合傷口這種小事,應該難不倒他。
“蔣石偉要是知道你去找孟蕭,他會不高興的!”
“我管他高不高興,現在你比較重要,他要不高興,你讓他來找我好了。”
我霸氣的起身拿着手機下了樓,今天又不用去學校了,真是夠悲催的。
囑咐小秦煮點魚粥,再買點排骨山藥啥的回來,隨後撥通了孟蕭的電話。
孟蕭知道後,答應過來看一下情況,如果嚴重到必須住院的話,他可以安排蔣羽涵去孟氏企業下的醫院救治。
撂了電話,我回到臥室,蔣羽涵像是睡着了似得躺在那一動不動,望着他,鼻子酸澀起來。
果然逃不開自己命格的設定,原本以爲厲害的人物不會受自己命格的影響,結果還是這樣,凡是與我走得相近的人,都會因我而......
不到一個小時,孟蕭便提着藥箱趕了過來,對於他這個速度,我相當感激,但有件事貌似我給忘了,急匆匆趕來的人進不了門,這下可真把我給難住了。
因爲蔣羽涵傷勢嚴峻,小秦一直守在二來照看,我讓他嘗試着破解蔣石偉設下結界,或者可以用什麼其他法子讓孟蕭進來,無奈小秦不懂法術,他壓根就幫不上忙。
我不忍心推醒蔣羽涵,以爲他可以請孟蕭進入,沒想到他搖頭拒絕,對此我很生氣,眼下不是安全不安全的問題,而是他身體的問題。
蔣羽涵捂着傷口支起身,他被我嘮叨煩了,壓着脾氣說道:“丫頭,在孟蕭這個人身上,我與石偉的觀點是一樣的,我知道你是爲好,但你要我放他進來沒可能。我的傷,你不用管,過幾天自然就會好。”
我不吭聲的盯着蔣羽涵的臉,想從他細微的表情中看到真假,昨個他也是這麼跟我說自己沒事來着,結果早上就讓我看到血淋淋現場,想要我相信他沒事,沒可能。
“ok!我不爲難你,也不讓他進門,你跟我出去總可以吧!你的傷口需要治療,讓小秦送我們去孟蕭的醫院,不管是縫合傷口還是其他什麼的,弄完了我們就回來,如何?”
我堅持我自己的意見,也想好了,如果這個傢伙敢說不,我就扛着他出門,反正不管說什麼這傷必須治。
蔣羽涵看了我好一會才無奈的說道:“非要這樣?”
我用力點點頭。“你有三個選擇,一,小秦抱你出去,二,被我打暈讓小秦扛你出去,三,選擇一或二!”
蔣羽涵被我逗樂了,我撇撇嘴表示自己很無奈。“小涵涵啊,說實話,你這個樣子是打不過我的,你就不要做最後掙扎了,反正橫豎你都要去治療。”
在我的威脅利誘下,蔣羽涵答應了,小秦抱着他走出別墅,孟蕭看我們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他沒有多問,自己開着車在前面帶路,我們跟在後面。
從住處到孟蕭家族的醫院比去學校還遠,一路顛簸下,我真怕蔣羽涵的傷口會被震裂,所以一再提醒小秦小心開車。
當我們抵到醫院時,門口已經有幾個護士在等候,她們對孟蕭相當恭敬,沒多久護士推來一輛輪椅,小秦抱着蔣羽涵下車坐上輪椅,等候的幾名護士立即將人送入電梯,前往外科科室。
隔着玻璃,我看着全程黑着臉的蔣羽涵,他雖然配合醫生做着檢查,可從頭到尾不管醫生問什麼,他都不說話,搞得醫生也很無奈,硬着頭皮昨晚檢查後,走了出來,把孟蕭叫到一邊說了什麼,同時還不忘看我幾眼,這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我挑起眉不悅的走到兩人跟前,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客氣的問道:“病人的狀況能不能據實稟告,情況很差嗎?”
醫生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的跑去逼問,他看了眼孟蕭欲言又止。
孟蕭側過身擋在醫生的面前,他盯着我說道:“馬醫生,你先去準備吧,等我消息。”
我仰起頭眯起眼,他故意支開醫生是幾個意思?“他跟你說了什麼?你要他準備什麼?”
孟蕭想了想說道:“你告訴我是外傷,但你並沒有告訴我他中毒了。現在傷口因爲毒傷無法癒合,他告訴我最壞的結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