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曦大驚道:“你說什麼?梅花宴上的炸藥是太后佈下的?”
“是的,朱泉之是太后的人。蘭傾傾緩緩地道。
“這不可能!”景墨曦瞪大眼睛道:“太后她對王爺情有獨鍾,又豈會出手害王爺的性命?”
“這件事情太后是怎麼想的,如今我們已經不得而知,而梅花宴上的炸彈卻又實實是她佈置的,這結果是王爺查出來的,絕計不會有錯。”蘭傾傾緩緩地道。
景墨曦就算是再渾,此時聽到這些事情也覺得頗有些意外,她當下身形一晃,手摸着桌子坐了下去。
蘭傾傾看到她這副光景,當下在心裡輕嘆了一口氣。
景墨曦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又道:“她怎麼會這樣做?爲何要這樣做?難道是因愛生恨了嗎?”
蘭傾傾不語,景墨的曦的眼睛微微一合後又輕聲道:“只是她上次並沒有傷到王爺,她如今已經進了落鳳宮,再難生出事情來了,你們爲何不放她一馬?”
蘭傾傾覺得她的思路是無論如何也跟不上景墨曦的節奏,她當下不緊不慢地道:“長姐可會放過那些要取你性命的人?又或者說長姐知道有人要取你的性命的時候,自己巴巴把自己的命送上去給別人?”
“自然不會。”景墨曦輕聲道:“皇宮之中,從來都不缺算計,太后能在落鳳宮裡還能出手傷王爺,想來這些年來顧府的根基已經挖得極深,就算是王爺之前要清洗顧府,也難免有漏網之魚。”
她和太后的交情歸她們之間的交情,這些年來顧府在朝中的勢力極大,她做爲皇族中人也是知曉的,在她的心裡,也並不盼了着顧府太過強大,因爲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顧府強大到了一定的階段,那麼皇權就會受到影響,覆巢之下,她這做爲皇族中他討不了一絲一毫的好處。
她的眸光微微一斂,當下看了蘭傾傾一眼道:“那太后是被殺的?”
“長姐怎麼知道太后是被人用劍刺死的?”蘭傾傾看着景墨曦問道。
景墨曦輕聲道:“太后死的當天晚上,我聽到了她的死訊,我的心裡極爲震憾,當時我急匆匆地趕到了宮裡,母后卻派人將我攔下,說太后是自殺,自殺的人身上怨氣都會比較重,是極爲不祥的,所以她已經命人將太后的屍體拖出去埋了。”
蘭傾傾對於這些事情是知道的,她定定地看着景墨曦,等着她的下文。
景墨曦卻已經輕聲道:“我的心裡當時對太后的死存有極多的疑慮,所以當天晚上我又匆匆出了宮,在他們將太后入土之前打開了棺材。”
她說到這裡,蘭傾傾便明白她是如何知道太后被人刺死的事情了。
蘭傾傾輕輕嘆了一口氣,景墨曦的眸子裡有了一抹淡淡的怒氣,當下又瞪大眼睛道:“太后真的不是你殺的?”
蘭傾傾輕輕搖了搖頭後道:“我有孕在身,太后死在宮裡,我又怎麼可能有出手的機會。”
景墨曦一想也覺得有些道理,她似想到一件事情,然後問道:“那是王爺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