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知道再這樣打下去遲早會有人受傷,這些繡娘蘭傾傾都把她們當做是朋友,自不願意她們有所折損,且這樣的打法未必能佔到贏面,她當即對陌雅道:“快去報官!”
陌雅應了一聲,讓身邊的另一個繡娘去報官。
那男子雖然看出來這些女子都是花拳秀腿,但是這般一涌而上,他身上原本就有傷,再加上功夫不錯的蘭傾傾他竟覺得很是吃力。
他當即怒喝一聲,雙腿一踢便將那些繡娘踢飛了幾個,然後長劍一橫直直地朝蘭傾傾刺去,正在此時,一枚石子飛來將他的長劍打偏,他的心裡一驚,當即腳下一晃,直接將刀架在蘭傾傾的脖子上。
“放開她!”是景曄極爲冰冷的聲音。
蘭傾傾聞聲一看,卻見景曄一身煞氣就站在距她約莫一丈半遠的地方,全身冷若寒冰。
蘭傾傾沒料到竟在這個時候看到景曄,她的心不知怎的竟安定了幾分,與此同時,他的腳步一動,身形一晃便躲到蘭傾傾的身後。
景曄的眼裡殺氣濃烈,卻因爲蘭傾傾在那男子的身後,就算他的武功再卓絕,也沒有辦法出手。
那男子冷笑道:“誰也別過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你逃不掉了!”景曄冷冷地道。
那男子不屑地道:“那倒未必!給我牽一匹馬來!”
他說罷,手上微微一用力,就將蘭傾傾的脖子劃了一條血痕。
那男子是個練家子,手勁極大,蘭傾傾雖然會些武功,卻終究是個女子,力氣哪有那男子大,他用力一拉,她全然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只覺得脖子上一痛,似有血流了出來,她的眉頭微微一皺,卻看到了景曄那雙眼睛裡滿是關切,她的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極爲特別的感覺。
她輕聲道:“景曄,不要管我,保護好她們!”她的手指指着那些繡娘。
景曄的大手一揮,他身後的一個黑衣男子便牽來了一匹馬。
景曄的眼睛鋒利如刀,只恨不得將那男子凌遲,卻偏偏蘭傾傾被那男子脅持,他投鼠忌器。
那男子架着蘭傾傾極快的躍上了馬背,上馬之後直接將蘭傾摟在懷裡,身體一低,一夾馬肚駿馬便奔了出去。
景曄一把拉過暗衛手裡的長弓,只是那男子似知道景曄會有這個舉動一般,一把將蘭傾傾甩在他的身後,然後反手掐着蘭傾傾的脖子。
蘭傾傾只覺得到有些窒息,那感覺讓她覺得極度不適,她伸手去抓那男子的手,卻無論如何也抓不開,她伸手想將放在靴子裡的短刀抽出來,卻因爲馬匹奔得太快,她的氣息短促,手上也沒有力氣,平日裡很容易就拉開的鎖釦,此時卻無論如何也拉不開。
景曄一看這情景,眼裡殺氣畢現,他的眼睛一眯,整個人便如一把了鞘的劍,擋他者立斃。
他冷哼一聲,當即將長弓扔下,一把牽過一匹遍體烏黑的駿馬,翻身躍上之後極快地追了上去。
從暗衛一見此光景,忙也跟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