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看到蘭寒竹無比嫌棄地跳得遠遠的,他鄙夷地道:“小爺我入行也有好幾年了,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這錢小爺我不掙了!”
他說完也不理衆人,抓起外袍便走。
張氏一見事情不對,忙一把將那男子抓住道:“你休要走,你毀了我家女兒清白就得對她負責!”
那男子似聽到了極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道:“讓我負責?真是笑死了,小爺這幾年專爲閨中女子排解寂寞,睡過的女子沒有幾千也有幾百,難不成我每個人都得負責去?”
張氏愣在了那裡,掌櫃卻已經認出了那男子是紹城伶人館裡的當紅的免兒爺小果,他也笑道:“真沒料到蘭五小姐竟如此開放,大白天的在左相的房裡招兔兒爺交歡,更沒料到的蘭夫人竟會跑來看,這可當真讓人開了眼界。”
由於之前張氏的態度太過橫蠻,掌櫃的也不喜歡她,此時見蘭寒竹大白天與人廝混,怕是再也入不了左相的眼,從今往後在紹城也只是一隻破鞋,所以話說得也不算好聽。
掌櫃的這麼一說,張氏頓時無地自容。
那男子卻已穿着衣服一溜煙的跑了,蘭寒竹還爬在地上,雙腿大張,引得屋外的一衆男子傳來淫笑聲,有人道:“若蘭夫人不介意的話,我願意爲蘭五小姐解憂。”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暴笑。
張氏的臉頓時黑如鍋底,她將衆人轟了出去,然後將門重重關上。
景曄和蘭傾傾在對面看到這邊的動靜,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她扭頭看了景曄一眼道:“你從哪裡找來了這麼一個極品?”
“當然是從伶人館裡。”景曄笑眯眯地道:“做爲江湖人物,要找個把願意做這事的男人來,真的不是難事,比如說紹城裡的貴婦們總歸有寂寞難耐的時候,這世上的男子不乏好色之輩,女子也有好色的。”
蘭傾傾輕咳一聲,景曄伸手拉着她緩緩走出了客棧道:“以後蘭寒竹再也不能給你添堵了,她這樣算計左相,依着左相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而這一次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懷疑到我們的身上,至少在外人的眼裡,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蘭傾傾輕輕一笑,景曄卻又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後天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了,傾傾,我好開心,終於要和你完婚了。”
蘭傾傾的臉微微一紅道:“依着紹城的習俗,我們明日是不能見面的,我先回去了,你也好生準備準備。”
景曄含笑點頭道:“好,我一定把自己打扮的精神無比的來娶你。”
蘭傾傾聞言才覺得她這一番話頗有些主動的味道,當即面色更紅了,當下不再理他,轉身便走。
景曄卻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蘭傾傾輕聲道:“我自己回去便好。”
她說完快步走了出去,景曄看着她微微有些慌亂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揚,她強大的時候固然強大,但是嬌羞起來的時候比任何一個女子都要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