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陌的那雙眸子卻也更加顯得無比深沉,有的路,是不歸路,走了就不能回頭。
寧淺陌幽幽一聲嘆息,這中間滿含了無可奈何。
他在心裡道:“傾傾,你是否真的要我的命?”
他的手輕輕撫在胸口,心裡又酸又痛,那種感覺極度難受。
徵南詔的事情,景曄第二日在朝堂之上宣佈,由楚雲崢爲主帥,朝中的大臣聽到景曄的安排後雖然有些吃驚,卻也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除了楚家的人外,沒有人對南詔熟悉,只是這一次的主帥他們最初猜測最多的還是楚將軍,卻沒有料到竟是楚雲崢。
對於這個結果,楚雲崢倒也沒有太過意外,景曄將旨意宣佈之後,他便跪下來謝恩了。
景曄端坐在了金殿之上,當下不緊不慢地道:“這一次攻打南詔,你有幾成把握?”
“十成!”楚雲崢豪氣衝雲地道。
“十成?”景曄聞言倒來了幾分興致:“很好,這纔是我大鄴的戰將!”
楚雲崢伏在地上道:“南詔不過是個彈丸小國,縱然民風強悍也不足爲懼,他們這一次如此欺我大鄴,末將自然要守衛家園,將他們從我大鄴的國土上趕出去!”
“很好!”景曄緩緩站了起來,他的袖袍一揮道:“若如此,本王就等着你凱旋歸來!”
“遵旨!”楚雲崢再次行了一個大禮。
而堂下的那些大臣都伏在地上道:“大鄴必勝!”
景曄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那些大工臣,對於這一次攻打南詔之事,朝中的大臣大多都是支持的,在他們看來,南詔這一次實在是欺人太甚!
這一次攻打南詔,也是民心所向!
景曄站在那裡,一身滾金邊的親王正裝將他襯得英武不凡,那般負手而立站在朝堂上的樣子,滿是君臨天下的霸氣。
楚雲崢擡睜看了景曄一眼,眼裡有了一抹敬佩,對於這樣的景曄,他的心裡是極度佩服的,這樣的氣度他這一生也絕計不會有。
而他的胸襟與氣魄怕也只有君王纔有,他如今縱然只是攝政王,卻也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攝政王,大鄴這幾天在景曄的治理下,國力比先帝在世時不知強了多少倍,而他那霸道的行事做風,帶着讓人難以猜測的君王之儀,卻輕易就擄獲了朝中大臣的心。
如今朝堂上的大臣,已經大部分和景曄擰成了一股,在他們的心裡,是無條件擁立景曄的。
景曄掃了一下跪在地上的那些朝臣,那模樣,赫然是傲視蒼生。
依着規矩,聖旨下,三日之後朝中的大軍就是出發征戰,這幾日,卻練兵練得更勤了。
景曄卻命人將楚雲崢請到了王府,楚雲崢不知他爲何要在此時將他請到王府裡來,卻因爲是他所請,他也依時而來。
他來到王府的時候,景曄正和蘭傾傾在晚櫻樹下賞落花,早在前幾日,晚櫻便開始落了,蘭傾傾極喜歡那落花紛飛的感覺,拉着景曄站在樹下,有些俏皮的伸手拉動樹枝,那原本就已經要凋落的花這麼一拉,便揚揚灑灑的全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