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凌珞再次一驚,他有些深沉地看着蘭傾傾道:“若是你的這番話被攝政王聽到,他必定會將你引爲知已。聽說攝政王今年二十有二,卻還未娶正妻,依蘭大小姐的才能,做攝政王妃都綽綽有餘。”
蘭傾傾瞪了凌珞一眼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攝政王是什麼樣的人,又豈是我這等商女所能肖想的?日後這樣的話莫要再說,否則的話怕是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
凌珞原本是得了景曄的授意而來,此時這番話頗有些試探的成分,此時聽她拒絕的徹底,他又在心裡替景曄默哀,卻在想,她此時其實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攝政王妃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他想起今日的任務,當下忍不住又問道:“攝政王權傾天下,京城無數的女子對他愛慕有加,難道蘭大小姐一點都不動心?再說了,他的手裡可有能治好的蘭老爺病症的深海龍角。”
蘭傾傾輕聲道:“攝政王權傾天下和我有關係嗎?”
凌珞微愕,蘭傾傾又低低地道:“正是因爲他有深海龍角,所以我才更不能對他有任何非份之想。像攝政王那樣的人,想來最恨別人的算計,我已經在算計他的深海龍角,還不至於蠢到去算計他的人。”
凌珞的眉毛揚了揚,在心裡道:“只怕我家主子巴不得你算計他的人。”
他的面上卻道:“也是,只是攝政王素來是個不近女色的人,京城的大家閨秀沒有一人入得了他的眼,也許他就喜歡你這一類也不好說,若是攝政王看上你了,你又當如何?”
蘭傾傾笑了笑道:“這個可能性和太陽從西邊升起來的可能性差不多,若他真的看上我了,我就趁機將他的深海龍角哄來,然後就一腳將他踢了。”
她說這話不過是覺得凌珞的那個設想太不靠邊,隨口說的玩笑罷了,凌珞卻在心裡替景曄嘆息,看來他家主子的追妻之路漫長而又遙遠,他家主子自求多福吧!
蘭傾傾卻又問道:“你方纔說了攝政王的事情,還沒有說左相的事了。”
“難不成你對左相的事情比攝政王的事情更感興趣?”凌珞繼續在心裡替景曄默哀,景曄的身份還沒有暴光,就已經出了這麼一個強悍的性敵,這條追妻之路也就顯得更加的艱難險阻了。
蘭傾傾淡淡地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弄清楚左相的性格,免得到時候再橫生枝節。”
凌珞覺得這枝節已經橫生不少了,怕是已經伸出了紹城了,他輕咳一聲道:“寧淺陌的性格和攝政王比起來,那就算是沒有性格了。”
“怎麼說?”蘭傾傾有些好奇地問道。
凌珞答道:“若攝政王在京城內外是出了名的囂張霸道,那麼寧淺陌就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見人臉上都堆着笑,背地裡卻捅一刀,他的那些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反正做爲男人,我特別看不起這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