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輕聲道:“他若不肯放兵權的話,今日裡就不會將楚將軍借給王爺了。
“那倒不一定,你怎知他的心裡就是願意的,而不是在我的面前做做樣子?”景曄反問道。
蘭傾傾輕輕一笑道:“是,他非常不好,今日裡就是做個樣子給王爺看看的,他人也極度惡劣,心思也深沉,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
景曄的嘴角微微一揚後道:“這還差不多。”
蘭傾傾看到他這副樣子,當下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今日裡的那根弦一直都繃得極緊,看到景曄回來時才放鬆了些,此時這般一笑,她的心裡倒是真的輕鬆了起來。
她在這一刻真切地覺得,不管發生多大的事情,自有景曄在那裡頂着,而她只需要在旁看着就好。
景曄見她笑得輕鬆,他在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他不是那種小氣的男子,雖然極極爲在乎蘭傾傾,但是他卻覺得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加優秀,所以不可能屯有人能從他的身邊將蘭傾傾搶走。
只是他也需要告訴她,他對她有多麼的在乎,這樣她才能更加在乎他。
他當下又道:“其實今日裡就算楚家軍不來,我也能應付的過來,而今日的事情也是我對楚雲崢的試探,實不相瞞,我也疑心這一次的事情和楚府有關,所以我找他要楚家軍不過是在試探,他今日裡若是有一分異心的話,就算是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我也能楚家軍盡數毀滅。”
蘭傾傾聞言愣了一下,景曄卻又淡淡地道:“想來你會說我多疑吧,可是傾傾,你知道嗎?如今大鄴的江山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穩,我有時候不得不多想一分。早在當年父後傳授我和大哥馭龍之術的時候,就曾說過,適當的疑心,適當的放權,適當的信任,適當的集權,這些是君主真正的統馭朝臣之術。”
景曄極少在她的面前說起這些,蘭傾傾此時聽到微微一想,覺得的確是那麼回事。
她輕笑道:“我是理解不了你那些所謂的馭龍之術,只是我覺得管一個國家和管一個小家原理是相同的,只是管理國家更加複雜一些罷了。從今往後,你管着大鄴,我替你管着家。”
景曄的心裡有涌上一股暖流,他輕聲道:“傾傾,你知道嗎?有你的地方纔是家。”
蘭傾傾輕輕一笑,卻又問道:“今日裡還沒有皇上的消息嗎?”
景曄搖了搖頭道:“說來也奇怪,我的人已經將這京城全部翻遍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皇上的消息,實在是有些讓人擔心。”
蘭傾傾又何償不擔心,當下眉頭微微皺起,景曄卻又道:“我知道你最是疼皇上,只是這事也急不來,眼下只能盡力去找。”
蘭傾傾贊同的點了點道:“只是再找的話,還得再仔細一些纔是,就像花郡主一樣,之前被曲姑娘和慕青救到飛雪山莊,暗衛們就沒有查到那裡去。”
景曄輕嘆道:“昨夜的事情已經鬧得極大,我不想再打擾百姓正常的生活,這樣拿人,只會讓百姓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