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目光恍惚,半晌之後才輕聲道:“聽着似乎是有些道理,怕就怕她們兩個和花初瀾以及宛朝顏一樣,要麼不生事,一生事就弄得雞飛狗跳。
“她們沒有那樣的機會的。”景曄淡淡地道:“我已經吩咐管事好好看管她們,胭脂園裡我也已經命人細細的檢查了一番,不會再有地道之類的東西了。只要她們和外界沒有什麼時有聯繫,那麼她們說到底也不過是弱質女子罷了。”
蘭傾傾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知他說的在理,只是她的心裡卻有幾分不安。
胭脂園裡還剩下的兩個女子,一個是北漠王義女易雪凌,另一個是青夏國的神女葉子沁,當日蘭傾傾在胭脂園裡看到的那個粉衣女子便是神女葉子沁。
這兩個女子,這一段日子蘭傾傾頗花了些心思打聽兩人的事情,北漠王義女易雪凌的性子極爲孤傲,平日裡從不屑人往來。
而她來到大鄴之後,也一直極爲安份守已。
蘭傾傾也問過管事,易雪凌平日裡和胭脂園裡的那幾個女子也是不太說話的,平日裡婢女將飯菜送上去時,她也極少會說話,平日裡,她總是一個人呆在屋子裡看書,這些年來,她看過的書已經將後面的半間屋子給堆滿了。
青夏的神女葉子沁也是極爲清冷的性子,只是她的清冷和易雪凌是安全不同的,她平日裡喜歡在府裡煉藥,她從青夏來到大鄴的時候,身上並沒有如其它的女子那般帶上許多的珠寶首飾,只帶了一個世大的藥爐,平日裡一尋到藥材,就會在後院裡炮煉藥。
而在胭脂園裡,她也曾託管事尋來了一些活的藥草。
管事對於會用藥的人,一直都存有三分顧忌,葉子沁說要煉藥,他怕煉出什麼事情來,所以給的藥草都是那種極常見,性子溫和的。
蘭傾傾上次去胭脂園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塊藥地,那塊藥地裡種的草藥遠不如凌珞那邊的品種多,但是長得卻甚好,入冬了,那忍冬的藤還爬了一牆。
蘭傾傾輕輕伏在景曄的肩頭,她的心裡卻有些惱,這些女子進王府,或多或少都和寧淺陌有些關係,她此時倒有些惱寧淺陌,他當真是閒得太過無聊了,纔會生出這些事情來。
一想到寧淺陌,她又想到花初瀾的死,她始終覺得花初瀾的心機深沉卻也不至於深到那種地步,她也總覺得寧淺陌也插手了這件事情,只是他是個怎麼插手法,她的心裡卻也還有些吃不準。
此時的寧府一片靜然,寧淺陌的住的聽雪軒前,一隻鴿子飛來停在廊下,寧淺陌伸手將軒窗打開,從鴿子腿上取下一個紙條,他將紙條展開,看完上面的內容之後他將鴿子放飛,然後將紙條扔進了火盆。
江連城見他面色不好,問道:“又出什麼事情了嗎?”
寧淺陌的眸光淺淡,素衣白袍的衣袖輕飛,他在小榻上坐下道:“和我意料之中的差不多。”
“花初瀾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江連城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