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素來性子直,自進京之後又見蘭傾傾數次遇險,對蘭傾傾心疼得緊,所以這話說起來就像連珠炮一樣,中間都不帶停頓的,齊月瞪了她好幾眼,她也根本就沒有看見。
她的話一說完,齊月就狠狠擰了她一下。
蘭傾傾聽到她的話倒淡淡一笑,溶月將齊月的手拂開道:“你擰我做什麼?我哪句話說得不是事實呢?這些日子王妃是怎麼過的你又不是不知曉,剛做皇商的那會太后天天算計着蘭府,算計着王妃,原本以爲把顧府鬥倒就好了,後來好不容易太后死了,瞧着似乎是要過上好日子了,結果楚雲舒那個死不要臉的時不時出來生些事,王妃遇險都不是一次兩次了,好不容易瞧着楚雲舒的事情好像是要解決了,結果後宅裡的這幾個死女人愣是一天都不消停,什麼宛朝顏啊,花初瀾啊,現在的易雪凌啊,葉子沁啊,哪一個又是省油的燈?還有王妃當初生小郡主的時候,根本就是九死一生!雖然說女子生孩子是很危險很辛苦的事情,可是誰像王妃這樣辛苦……”
齊月見她的話一說起來就沒完了,見蘭傾傾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由得心裡替溶着急,蘭傾傾生景瑤的事情衆人心裡都是知道的,和太皇太后有些關係,這事再說下去就不是小事了。
齊月當即伸手一把捂住溶月的嘴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她說完再狠狠了瞪了溶月一眼道:“王妃的事情,又豈是你一介丫環能說的?再說了,王妃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女子,這些事情,哪一件王妃心裡沒有數?”
溶月說完那些話後也覺得她方纔的話說得好像有那麼些過了,她當即輕輕咳嗽了一聲道:“王妃,是我逾越了,你罰我吧!”
蘭傾傾看了她一眼道:“你的確是該罰,就罰你今日裡把所有人的衣服都洗了吧!”
溶月最是討厭洗衣服,她可憐兮兮地看着蘭傾傾道:“王妃,我檢舉一件事情,你能不能換個其它的方式罰我?”
蘭傾傾有些好笑地道:“那得看你檢舉的事情有沒有價值了。”
“王妃放心,我檢舉的事情絕對有價值。”溶月笑嘻嘻地道:“就在昨天,齊月把她之前繡了好久的一個荷包送出去了,王妃猜猜看,她將荷包送給誰了。”
齊月前段時間一直在繡荷包的事情蘭傾傾是知曉的,她此時聽到溶月的這句話有些好奇地道:“我說之前齊月怎麼一直在繡荷包,原來是打算送人的啊!”
齊月臉色一紅,瞪着溶月道:“王妃要罰你,你說我的事情做什麼?”
溶月輕輕一笑道:“那是因爲我覺得這件事情值得說道說道,所以纔打算說給王妃聽!昨日我可看到了,秦相和葉將軍過府的時候,你一直在打聽兩人的動靜,好不容易王爺讓他們出來的時候,你差個小丫環將葉將軍支開了,然後自己偷偷的將秦相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