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寒竹知道蘭寒玉素來是個說不得的,這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竟是還沒有一絲長進,她淡淡地道:“姐姐就是那副性子,如今也只能好生守着她,莫讓她再做出出格的事情了。”
張氏的手微微伸出,蘭寒竹看到後微驚道:“母親,你的手是怎麼呢?”
“寒玉沒有對你說嗎?”張氏輕聲道:“昨日攝政王來的時候原本是要殺了我和你父親的,我們百般求情,他才饒了我們一命,卻把我和你父親的手指頭都拔斷了。”
她說完這句話想到昨天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蘭寒竹的眸光斂起,怒道:“攝政王當真是狠的,竟袒護蘭傾傾至此!”
張氏抹了一把淚,蘭二老爺輕嘆道:“他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他要做什麼誰人又攔得住,我們這一次能保住這條命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蘭寒竹的眸光斂起,緩緩地道:“攝政王的力量非我們能抗衡的,如今父親要官復原職只有借左相之力了,這事我們要從長計議。”
蘭二老爺和張氏都輕輕點了點頭,蘭二老爺心裡微嘆,他雖然沒有兒子,可是蘭寒竹卻比一般人家的兒子還要聰明。
蘭寒竹卻又不緊不慢地道:“眼下攝政王我們是對付不了,卻還是可以能蘭傾傾添添堵。”
“蘭傾傾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張氏輕聲道:“寒竹是沒有見過她的手段。”
“我自小就知道這個堂姐並不是好相與的。”蘭寒竹淡笑道:“只是那又如何?不過就是懂得一些經商之道罷了,說白了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商女。”
張氏愣了一下,蘭寒竹又道:“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勾起了攝政王的興趣,但是攝政王是何等高貴的身份,又豈會真的娶一個商女爲正妃,就算是他想娶,太皇太后和朝中的大臣也不會同意。想來攝政王對蘭傾傾不過是一時興趣罷了,等到他對她失了興趣,那麼蘭傾傾也就什麼都不是了,蘭府的那些財產還是我們的。”
張氏和蘭二老爺想要蘭府銀子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瞞過蘭寒竹。
張氏輕輕點頭道:“寒竹可是已經有好的主意呢?”
蘭寒竹笑了笑道:“談不上有什麼好的主意,但是如今當務之急就是要讓攝政王對蘭傾傾失去興趣,我剛回來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還得請母親細細告訴我最近發生的事情。”
張氏忙點了點頭。
蘭傾傾自不知道張氏母女在商議如何害她的事情,她此時心裡有些煩躁,坐在馬車裡想着事情,馬卻突然停了下來,她問道:“發生什麼事情呢?”
車伕下去下查看後答道:“回大小姐的話,前面有人暈倒在地,衆人圍在那裡看熱鬧把路攔住了,馬車只怕一時半會過不去。”
蘭傾傾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果然見前面有個白髮蒼蒼的婆婆躺在地上,身子縮成一團,看起來似乎極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