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會說什麼,只是會尋個理由找我的錯處,將我手中原本就沒有太多的權利盡數奪走。寧淺陌淡淡一笑道:“這一次你去替我告假,只怕他也會說我的身子太弱,往後不宜參政之事,我這左相之位到如今已經是及及可危。”
江連城輕嘆道:“會這樣還不是因爲蘭傾傾,你爬到這個位置是多麼不容易,卻因爲她……”
他說到這裡見寧淺陌的面色不是太好,後面的話倒也沒法子說下去。
寧淺陌卻輕嘆一口氣道:“我曾經說過絕計不會算計於她,可是這一次卻還是將她算計進去,如今想來,又覺得她說得很對,景曄在這方面比我強太多了,至少對她是一心一意的。”
“你已經爲她做了很多了。”江連城輕聲道:“她若是你的妻子,你對她也定是一心一意,她是景曄的妻子,你如今要做的事情都和景曄有關,她自然是要幫着景曄的,你做事情的時候若是不將她一起算計進去,怕是一分勝算都沒有。”
寧淺陌寂然不語,眼裡有了濃郁的無可奈何,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似乎並沒有更多的選擇了,只是他的心裡也很清楚的知道,他和蘭傾傾之間怕是已經越走越遠了。
他曾以爲他能對蘭傾傾守着那份單純的心思,如今看來,卻是不可能了。
上次相見時,他存了幾分勸她的心思,去之前他就知道機會渺茫,卻又忍不住想要試試,那一****也看出了蘭傾傾也存了幾分勸他的心思。
當時他覺得蘭傾傾的想法有些天真,只是再回過頭去想他和蘭傾傾之間的事情,他卻覺得他比蘭傾傾還要天真得多。
當蘭傾傾對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便知道他終究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顯得是那麼的可笑。
到如今他自然早已經知道蘭傾傾早已經和景曄息息相關,只要動到景曄,蘭傾傾必定不會視而不見。
寧淺陌的眼睛微微合了起來,眼下這樣的光景,她護着景曄,那他也就只能連她一起算計了。
他輕輕抿了一下脣,眼睛再睜開時又多了幾分狠絕。
他輕聲道:“這一場爭鬥,從來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江連城並沒有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卻又隱隱覺得這中間似乎有其它的意思,他的眼裡多了一分深沉,卻又聽得寧淺陌道:“傾傾,對不起。”
江連城沒有說話,卻又放下心來,在他看來,寧淺陌能說出這句話至少也是放下了許多事情,這對寧淺陌而言終究是一件好事。
蘭傾傾坐在窗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昨夜裡景曄的話雖然不多,但是這中間意味着什麼她的心裡卻是極爲清楚的,她也清楚,太皇太后對她的偏見不止一點點。
只是她也知道太皇太后畢竟歷經三朝,所有的事情也是看得極爲清楚明白,在太皇太后的心裡,所有的一切自然還是以皇族的利益爲重,眼下雖然跟景曄提到納易雪凌爲側妃的事情,卻也只是提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