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點頭贊同,景曄的眼裡卻有了一抹憂色,她問道:“怎麼呢?這中間可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我之前覺得是妥當的,只是如今卻又覺得有些不太妥當。景曄緩緩地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委屈了你,只怕放出我娶側妃的事情之後,王府以後又會不安生。”
蘭傾傾含笑道:“以後這王府裡有這麼多的女人,不過是因爲王府裡沒有正兒八經的女主人,如今可不同了,有我在,誰也別想進得來。”
“委屈你了。”景曄無比溫柔地看着蘭傾傾道。
蘭傾傾的眼裡透着笑意道:“你早前不是放出話來說我很兇悍很善妒,如今我也不過是把這個名頭坐實罷了,又有什麼打緊的?”
景曄輕輕摸了摸鼻子,停了半晌後才緩緩地道:“當初我還真沒有往這方面想,如今看來,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反正在我的心裡,傾傾永遠是天底下最溫柔的女子。”
蘭傾傾笑了笑,心裡終是生出了幾分無奈,他此時這樣說,八成是進宮的時候太皇太后又對他說了什麼,到此時,她也不想再多問,因爲她知道,她問了也解決不了這件事情,反倒會讓他更加難做。
如景曄的預期一樣,第二日古之劍就派人送來了貼子,說要見葉子沁一面。
他們原本就是打着葉子沁的招牌來的大鄴,此時提出要見她,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沒有什麼好拒絕的,於是景曄便允了,請他們晚上過攝政王府裡來用夜宴。
華燈初上時,古之劍帶着幾個使者一起來到王府,和他們一起同來的,還有寧淺陌。
寧淺陌含笑道:“聽說王爺今夜要在府裡宴客,之前是臣將葉側妃接進大鄴的,如今葉側妃得到了王爺的寵愛,臣也想沾沾喜氣,還請王爺不要將臣趕出王府。”
他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且又是當着青夏的使者說出這番話的,景曄對於他的到來雖然有些意外,細細一想卻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當下淡淡地道:“寧相和青夏的使者相熟,替本王招待一下青夏的使者正合本王的心意。”
寧淺陌的嘴角微微上揚道:“謝王爺成全。”
他的頭微微擡了起來,面上滿是優雅的微笑,景曄的眼睛掃了他一眼,當即大步走了回去。
寧淺陌的眸光深了些,面上依舊是得體的笑容。
他跟着景曄的後面走了進去,古之劍不由得看了寧淺陌一眼,寧淺陌含笑道:“今日裡出門遇到青夏的使者,實在是太巧了。”
古之劍也恭維地道:“我在青夏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寧相的大名,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寧相實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寧淺陌淡淡地道:“使者過獎了,本相這點本事先不要說遠不如王爺,就連右相也遠不如。”
“是嘛?”古之劍忙道:“那哪天若是得空了,勞請寧相引見右相讓我見見?”
他說得客氣,卻又另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