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紹城的時候,蘭傾傾和戚伊人之間的關係就一直極好,只是以前兩人的身份有些差,一個是商女,另一個是官家千金,只是兩人的友誼並沒有因爲身份而生出一分嫌隙。
戚伊人來京城的時候其實還有幾分忐忑不安,只是在見到蘭傾傾之後,那些不安全淡了,就算蘭傾傾如今是攝政王妃又如何,對她而言,蘭傾傾只是她的好朋友。
戚伊人也含笑道:“當日你失蹤之後,我心裡好生擔心,當時求着父親四處派人找你,卻一直都沒有消息,父親讓我不要擔心你,他說你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女子,若真的遇險,必定會想辦法自救,而且還有攝政王在,斷不會讓你出事。我聽着心裡總有一些不安,直到後來攝政王將父親調任京城尹,我從那些侍衛的嘴裡得知,你成了攝政王妃,我這纔將心放到肚子裡。”
蘭傾傾輕輕一笑道:“當時我是被寧淺陌擄走的,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之前在渺煙湖畔見到寧相的時候,我瞧着他衣冠楚楚,說話又溫柔,行事還很體貼,便覺得他是個謙謙君子,如今才知,人不可貌相,真沒料到他那樣的一個人竟會行這等無恥之事!”戚伊人忿忿地道。
蘭傾傾輕笑道:“上次見你和寧淺陌初見時那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我還以爲你對他心有所屬了。”
“你就別笑話我了!”戚伊人扁了扁嘴道:“我喜歡的男子,可以沒有很好的家世,也可以沒有很多的銀錢,但是人品一定要貴重,像寧淺陌這樣的陰險小人,又豈能入我的眼!”
她平日裡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官家小姐謙和有禮的樣子,只有蘭傾傾知道,其實戚伊人也是個極爲爽朗的人,這也是兩人平日裡能談得及的根本原因。
蘭傾傾輕輕一笑道:“聽你這麼一說,似乎已經有中意的人呢?”
戚伊人的面色微紅道:“那倒沒有,只是天天被父親摧着婚事,倒也煩躁得緊。”
蘭傾傾失笑,戚伊人在蘭傾傾的面前也不避諱,直接道:“你也知道的,在紹城的時候,父親就沒少張羅我的婚事,中間我們一起攪黃了幾個之後,再加上父親平日裡極忙,也沒空過問我的婚事。這一次聽到你已經成了攝政王妃之後,他又開始唸叨了,說是你如今身份貴重,若是能得你爲我指一門婚事,他也就放心了。”
蘭傾傾的眸光微微深了些道:“那你自己是什麼心思?”
“我的心思自然是要嫁個品性皆憂的男子。”戚伊人看着蘭傾傾道:“所以以後若是父親在你的面前暗示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就直接裝傻就好,我要和你一樣,我自己的婚事,我要自己做主。”
這樣的想法在這個時代是有些驚世駭俗的,蘭傾傾當時和景曄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費了些周章,當時卻是被人逼得沒有法子纔會有那樣相識的機會。
她輕笑道:“戚大人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