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舒咬牙切齒地道:“父親熄怒,倒不是女兒小題大做,而任晴那個賤人太可惡,她仗着王爺給他和三哥賜了婚,所以就對女兒百般無禮,如今她還沒有進門就是這副樣子,若是進了門,那還了得?”
楚將軍的眉頭微微一皺道:“任家的那個小丫頭,在任太傅的教導下,也算是知禮的,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想多呢?”
“今日裡她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譏諷女兒,她們都聽到了,父親若是不信的話,就是問他們!”楚雲舒的眼裡有幾分委屈,眼裡還含了淚光。
楚將軍最是不能看到她這事受委屈的樣子,當下又問了那些丫環幾句,那些丫環有了之前那個丫環被毀容的先例,就算她們覺得任晴的的話並沒有什麼過份之處,可是此時楚將軍問起來,自然都會幫着楚雲舒說任晴的不是。
楚將軍聞言皺起了眉頭,他看了楚雲舒一眼道:“任家的丫頭和你三哥的婚事是王爺親賜下來的,做不得任何更改,你和她之間之前的關係還算不錯,往後她進了門,你們相互忍讓一分便是。”
楚雲舒的淚水流下道:“如今任晴還沒有過門,父親就如此偏幫於她,父親是有了兒媳婦就不要女兒了嗎?若是如此,女兒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什麼叫有了兒媳婦就不要女兒?”楚將軍的眼裡也有了幾分怒氣道:“你是我楚府最小的女兒,也是爲父的掌上明珠,她再精貴,也終究是外人,若是她真的進了門,爲父又哪裡會讓她欺負你?”
楚雲舒等的就是楚將軍的這句話,她輕泣道:“我就知道還是父親最疼我!”
她說完,將眼睛裡的淚擦得乾乾淨淨,只是那雙微紅的眼,倒更顯得楚楚可憐。
楚將軍看到她的那副樣子輕嘆了一聲,眼裡有幾分無可奈何,卻又道:“如今你三哥在南詔那邊生死未卜,王爺的心意又未定,我心裡已經快急死了,你就不要再給我添亂了。”
“我沒有給父親添亂,是任晴她太過份了。”楚雲舒輕聲道。
楚將軍的眼睛微微一合,終是又道:“你在爲父的眼裡一直都是乖巧聰明的,今日裡就算是被任奚落了幾句也無關緊張,你對王爺的心思,我覺得崢兒說得有理,王爺的心裡並沒有你,你就不要些再讓自己往裡面陷了,早日將王爺放下吧,這樣你也會快樂得多。”
楚雲舒抿了一下脣,沒有說話。
楚將軍此時心裡也很是煩躁,當下又道:“在爲父的心裡,一直都盼着你能幸福,你也就不要再讓爲父的心裡生出擔憂了。”
楚雲舒輕輕咬了一下脣後道:“父親教訓的是,今日裡王爺又詔見了父親,不知道王爺要如何處理三哥的事情?”
“如今是遠水救不了近水。”楚將軍仰天長嘆道:“我也只能盼着崢兒他福大命大,能躲得過這一劫。”
楚雲舒的眼裡有一抹深沉,卻微怒道:“聽父親的意思,王爺是不管三哥的事情呢?難不成王爺是打算讓三哥在那裡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