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鄴幾乎不封異姓王,而皇族子嗣單薄,整個京城裡能讓人稱之爲王爺的也只有景曄一人。
柳毅呆呆地道:“王……王爺……”
一衆書生嚇得不輕,全部都跪了下去,原本一片喧譁的狀元樓,此時已經靜然一片,整座樓裡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柳毅想起他之前在衆人的面前說景曄的事情,此時不由得冷汗淋淋,皇權從來都容不得任何人侵染,更容不得任何人說三道四,就他那幾句話,景曄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殺了他。
景曄瞪了井硯一眼,他原本還想要再玩上一回,井硯的那一句話王爺可以說是殺傷力巨大。
井硯被他那一瞪,心裡嚇了一大跳,忙往後退了一大步。
蘭傾傾看到狀元樓裡的光景嘴角微微一揚,這情景的確是比有那麼點嚇人,她看了景曄一眼,景曄此時卻已以經淡定的坐在那裡喝茶。
她笑了笑,也拿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茶。
一時間,整間狀元樓裡只有兩人喝茶的聲音。
好半晌,景曄終是將茶喝完,這纔不緊不慢地道:“你們方纔不是在這裡議論紛紛,說這一次科考有很大的問題嗎?那麼本王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柳毅此時已經汗透重衣,只覺得這一次是真的做了蠢事,竟將堂堂的攝政王認做蘇文龍,就他這眼力勁,只怕就得被人狠狠的笑話一番。
衆人素聞景曄治國的鐵血手段,此時他這麼淡然的和他們說着話,反而讓他們覺得極不踏實。
有人大着膽子看了景曄一眼,景曄的目光掃過來時,那人又能忙將頭低了下去了。
柳毅大聲膽子道:“方纔草民口出狂言,請王爺絮罪。”
景曄冷哼一聲道:“絮罪?就憑你那幾句話,本王就算是砍了你那也是輕的。”
柳毅的頭更加低了,景曄又不緊不慢地道:“你們不知道本王身份的時候,在那裡說上一大堆,那樣說事的方式實與尋常的長舌婦一般無二。”
蘭傾傾知他並沒有動怒,當下在旁道:“都起來吧!王爺若真要罰你們,你們此時已經死了。”
她的聲音輕柔微低,卻聽得出來是女音,衆人都知道攝政王有個尋常百姓出身的王妃,她實是女中豪傑,極爲出色,平日裡喜做男裝打扮,此時衆人已經猜到她便是攝政王妃。
“謝王爺,謝王妃。”衆人起身道。
景曄的目光掃了衆人一眼道:“本王在演武場請了一個講壇,請這一次的主考任太傅並翰林院大學士爲主方,你們現在可以去找他們辯論,若你們真有才,本王自會破格錄用。”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衆人都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景曄。
設講壇,請朝中最有名的博學大儒爲主辯,與這一衆落第的學子辯論,這樣的事情前所未聞,他們又豈能不驚?
柳毅的眼裡滿是驚愕,看着景曄道:“王爺此話當真?”
如此行事,古往今來從未有過,若景曄說的話是真的話,那麼這一次必成爲衆多寒門學子子登仕之捷徑,他很是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