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看到這樣的情景,眸光深沉,井硯走過去探了一下那個刺客的鼻息,然後扭過頭對景曄道:“王爺,人已經死了。
景曄的眼裡殺機更濃了些,當下冷哼一聲,也不理衆人,抱着蘭傾傾便去了喜樂殿。
幾個暗衛一看這樣子就知道景曄是動了真怒,當下齊刷刷地朝井硯看去,井硯把手攤了一下,然後道:“你們幾個繼續搜,看看還有沒有同黨!”
幾個暗衛輕舒一口氣,感激地朝井硯看了一眼。
他們跟在景曄的身邊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對於皇宮裡的事情也有所瞭解,敢在皇宮裡做這樣的事情的人,整個皇宮也只有一個,他們都能猜到,景曄又豈會猜不到。
而這事情若是捅破了再說白的話,只怕會惹來巨大的麻煩。
而主子之間的事情,又豈是他們能插手的,所以此時井硯這樣的安排,對他們而言實是一件好事。
井硯的心裡此時也有些七上八下,太皇太后不喜歡蘭傾傾的事情在整個王府不算是秘密,只是事情鬧得如此之大,又到了這一步,就真是的是大事了。
井硯覺得太皇太后這一次的事情做得實在是過份了些,如今京城外的事情纔剛剛平息,皇上中毒未解,太皇太后就這般急着對蘭傾傾下毒手,這不是平白給景曄添堵嗎?
只是這些事情他想歸想,卻是半點都不敢在景曄的面前表露,只得緊緊跟了上去。
幾人到達喜樂殿的時候,凌珞看着景曄把蘭傾傾抱進來的樣子嚇了一大跳,景曄已經道:“快給傾傾把一下脈。”
凌珞看了井硯一眼,井硯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凌珞心裡雖然有些猜想,卻也沒有問,忙替蘭傾傾把脈,他把了片刻後道:“王妃只是動了胎氣,好生休息一段時間就好,王爺不必擔心。”
景曄聽到他這一句話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輕輕點了一下頭,凌珞只得又去給蘭傾開了一劑安胎藥,此時宮裡的太醫們都亂成了一團,但是蘭傾傾的身份擺在那裡,當即便有太醫去給蘭傾傾抓藥,紫儀有些不放心,打算跟過去。
只是她在跟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紫涵,便井硯:“王妃受了驚嚇,紫涵人呢?”
井硯知道她和紫涵兩人情同姐妹,此時出了這樣的變故她知道了心裡必定會極爲難過,只是這件事情也瞞不下去,他只得輕聲道:“方纔王妃在御花園裡遇到刺客,紫涵她奮力保護王妃,已經……”
說到這裡井硯也有些說不下去了,紫儀已經急了,忍不住問道:“紫涵她怎麼呢?”
井硯輕聲道:“死了。”
紫儀的身體一抖,往後退了一大步,井硯忙伸手將她扶住,她的眼裡頓時滿是淚光,忙問道:“紫涵的屍體在哪裡?”
“方纔在御花園裡,此時其它的暗衛應該已經把她的屍體安頓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不要太難過。”井硯輕聲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