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儀一想事情還真是這個理,當下不由得眼睛一亮道:“如此那我就放開手去做了!”
蘭傾傾輕輕點了一下頭,她和太皇太后之間原本就存在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遲早得把臉完全撕破,如今雖然比她預期的早了一些,但是她以後也就不會再那麼被動了。
只是眼下太皇太后的事情不是最重要的,那藏匿在暗處的那個人給揪出來纔是最爲重要的。
眼下他們在明,那人在暗,眼下也只能看那人會到底想要做什麼了,只要那人一動,他們就能應對的法子。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京城的氣氛都顯得很是凝重,處處都透着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而京中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消息,說景君影中了劇毒,如今命在旦夕,而那下毒之人卻是被人暗指景曄,朝中的大臣都被這個消息給震得不輕,衆人敏感的覺得只怕京城會有大的變動,一時間,朝中中立的大臣們心中生出了幾分不安。
任太傅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極爲不安,依着規矩,朝中的大臣們今日是需要給皇帝拜年的,而宮門一直緊閉到現在還沒有開,讓他又不由得去想那個傳言的可信度。
他想了想之後直接去了楚府,將任晴找到讓她去一趟攝政王府。
任晴對於這件事情心裡也滿是擔心,聽到任太傅讓她去給蘭傾傾拜年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滿是瞭然,當即也不多問,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攝政王府。
蘭傾傾是後半夜纔回的攝政王府,她如今有孕在身,可能是曾經中了子禍的緣故,她如今精力大不如前,昨夜又折騰了半夜,任晴來的時候她還沒有睡醒。
任晴心裡雖然着急,卻也知蘭傾傾近來的確極爲辛苦,便在花廳侯着。
蘭傾傾其實睡得並不踏實,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做夢,迷濛間聽到有人在說話,她猛然睜開了眼睛,她一醒,齊月便圍過來道:“王妃可是做夢呢?”
蘭傾傾輕輕點頭,齊月輕聲道:“皇上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王妃不用太過擔心。”
蘭傾傾從齊月的眼裡看到了滿滿的擔心,她輕聲問道:“我方纔是不是說夢話呢?”
齊月點了一下頭,蘭傾傾方纔做夢夢到景君影毒發身亡,想來因爲太過擔心所以喊出了聲,她覺得眼角有些溼,伸手一摸,竟全是淚水,她不由得一怔。
齊月看到她的樣子很是心疼,忙打來熱水替她洗了把臉,想要寬慰幾句卻又發現無從勸起,只得仔細伺候着她。
溶月端來了早點道:“王妃,任小姐在花廳等了你好一會了,你要不要見她?若是不見的話,我遲些請她改日再來。”
蘭傾傾聽說任晴來了,微微一想便知道她是爲何事而來,當下輕聲道:“讓她再等一會,我用完早膳就去見她。”
溶月見她黑眼圈甚重,當下輕輕嘆了一口氣。
蘭傾傾此時根本就沒有什麼胃口,只是也知道眼下這樣的情景,她總歸得吃一些東西,否則的話又哪裡有力氣去處理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