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無比怨念的看着景曄每日裡早早起來,然後再精神抖擻的去處理國事,她就覺得有些悲摧,她也不得不承認,女子與男子在體力上的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她也在心裡罵了景曄好幾回,卻又無力可施,他不但身上的皮厚,臉上的皮也是極厚的,不管她怎麼說他,他都是不聽的。
他幾乎是一夜比一夜回來的早,一夜比一夜勤快。
如此過了五日之後,演武場那邊的辯論終是接近了尾聲,蘭傾傾這一日也算有些精力,卻也已經沒有去演武場的心情了。
這幾日屋子裡的情景,幾個丫環都是看在眼裡的,這中間的關鍵處她們如今又豈會不明白?只是都知道蘭傾傾的臉皮薄,倒也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露出半分知曉的神情。
蘭傾傾這幾日依舊有事吩咐下去,紫儀和紫涵根據她的吩咐將所有的事情做得妥妥當當。
紫儀也經景曄授意,向蘭傾傾說了一些演武場上的事情:“任太傅是本朝大儒,學識自然是一等一的,和那些書生辯論起來那是遊刃有餘,只是他畢竟的年事已高,倒也不能在那裡呆太長時間,到第三天身子就有些撐不住了,就由秦相上去,聽說秦相上去只用了一句就讓那些學子無言以對。”
“什麼話?”蘭傾傾有些好奇地道。
紫儀笑道:“他一上去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說,他就是寒門的代表,也沒有經過科舉,但是他如今已經官拜右相。”
蘭傾傾笑了笑道:“這倒是符全秦追夢的性格,他做事素來簡潔有效,行事也是簡潔有效。”
“可不是嘛!只是他的立場好像又和翰林院的那些大學士有些不同,於是又引發了一場爭論。”紫儀輕笑道:“只是他的那一句話,已經贏得了衆多寒門學子的的尊敬。”
蘭傾傾聽到這裡倒有些明白,這一次景曄除了在天下學子的面前樹立他仁厚開明的形象外,也將秦追夢打造成讓天下學子尊敬和效仿的對象。
秦追夢便是景曄不拘一格用人才典型代表,有他這個代表在,那些寒門學子自然是看到了希望,只盼此時在他們的心裡,也都盼着有一天能成爲第二個秦追夢。
蘭傾傾輕聲道:“這邊鬧得如此熱鬧,寧淺陌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他倒是很安靜。”紫儀答道:“這幾****每日都去了演武場,卻都是隱了身份去的,只是在旁聽着,並不說話。”
蘭傾傾到此時也有些明白景曄爲何要那樣折騰她了,只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寧淺陌,他並不想她見到寧淺陌。
只是景曄用的法子也實在是讓她無語,她對寧淺陌原本就沒有半分心思,就算是他上次幫了她,她也不可能對他會有一分改觀,景曄這擔心在她看來實是白擔心了一場。
而景曄對她的在乎,又讓她的心裡生出了暖意。
她輕聲道:“早前王爺曾說讓寧淺陌看大鄴的太平盛世,王爺這一次弄出這樣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幾分向寧淺陌示威的意思,這樣的盛事,想來就算是寧淺陌,怕也是有些吃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