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聞言輕輕一笑後問道:“聽起來你好像並不喜歡左相,聽你話裡的語氣似乎攝政王和左相的關係不太好?”
“這兩個人的關係怎麼可能好得了。”凌珞淡淡地道:“都是頂出色的人物,一個是半個君主,一個心懷鬼胎的權臣,平日裡明面上都客客氣氣,暗地裡都沒有給對方使絆子,攝政王一心想要將寧淺陌除去,寧淺陌也一心想要將攝政王拉下馬來,只是兩人鬥了這麼多少年,卻是誰也沒有把誰給放倒。攝政王勝在手握重權,行事有雷霆手段,寧淺陌卻勝在行事謹慎細緻,將身邊的事情處理的滴水不漏,然後還攀上了如今最尊貴的女人。”
蘭傾傾聞言一愣,她微微一想,她知道幼帝未曾娶妻,那麼凌珞嘴裡最尊貴的女人指的便是當今太后
。
她細細一想這細處複雜的關係,立即就生出了萬千可能,她不禁有些慶幸,好在那些事情都離她極遠,否則的話光是把這些關係理清楚就能讓她一個頭兩個大的。
她也實在是沒有想到寧淺陌那樣一個看起來高雅的人竟還會走太后的路子,她不由得輕輕摸了摸鼻子。
她輕咳一聲道:“我覺得吧,這些事情你不用再細說了,對我而言,只需知道攝政王和左相的關係並不好就成了。”
凌珞看了蘭傾傾一眼,眼睛輕輕眨了眨,蘭傾傾想了想後便命人將蘭星歆喚來。
蘭星歆來了之後蘭傾傾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蘭星歆聞言愣了一下,有些擔心地看了蘭傾傾一眼,蘭傾傾對蘭星歆輕輕點了一下頭,蘭星歆這才咬了咬牙離開了。
蘭寒竹一直留心蘭傾傾的動靜,她見蘭傾傾和凌珞談笑風生,眼裡有了一抹淡淡的不屑,今日裡的事情,她也有她的主張,對她而言,她知道這是她得到蘭府所有財產的最後機會。
她的眸光幽冷而又深沉,卻含笑對寧淺陌道:“我聽說相爺這一次來紹城是得太后娘娘之命,攝政王對我大姐姐的心思想來相爺是知曉的,這對相爺實是一個好機會。”
寧淺陌淡淡的地看了蘭寒竹一眼道:“你想說什麼?”
蘭寒竹笑得溫婉可人道:“沒什麼,只是依着攝政王對大姐姐的情意,今日之事十之八九是要循麼訴。若是攝政王循了私的話,到時候太后娘娘也就能拿住攝政王的錯處了。”
寧淺陌扭頭看了蘭寒竹一眼道:“蘭傾傾是你的堂姐,若是捲進這件事情裡,一個弄不好就會被滿門操斬,你忍心嗎?”
蘭寒竹聽寧淺陌這麼一問心裡一驚,微微低着頭道:“我自然不忍心,只是相爺的事情比較重要,若是能犧牲大姐姐換來相爺相位的一世永固,便也是值了,我是真心爲相爺着想。”
寧淺陌的眼裡有了一抹譏笑,目光淺淺淡淡地落在了蘭寒竹的身上,蘭寒竹被他看得心裡有些發毛,輕聲道:“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