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和全福夫人聽到蘭傾傾的話後才伸手將銀票接了,然後一個個千恩萬謝的走了出去。
景曄看到她們的樣子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他這麼體貼溫柔又不吃人,瞧把他們嚇成什麼樣!真沒出息!再說了,他是發銀子,又不是打人。
溶月和齊月也在裡面伺候,看到景曄發銀子的樣子也有些想笑,卻一想到他那嚇人的身份,又哪裡敢笑出來。
雖然早前兩人都見過景曄數次,他對她們也甚是和氣,只是當時在她們的眼裡他不過是個落魄的商戶之子,她們也一度認爲他是蘭傾傾花銀子找來的,也曾指着讓他去做過一兩件細碎的事情,如今想來兩人一陣後怕,要是他秋後算賬,給兩人一人一刀,兩人卻是誰也承受不住。
景曄看了兩人一眼後道:“你們一直都跟在傾傾的身邊,平日也甚是辛苦,今日裡當重賞。”
他說完便一人賞了兩張銀票,兩人扭頭看向蘭傾傾,蘭傾傾輕輕點頭,兩人這纔將銀票接下道:“多謝姑爺賞賜。”
兩人收下銀票後景曄的眉毛一掀看了兩人一眼,他這般看人時已有一股威儀,那微擡的眼角似有一股霸氣掃過。
兩人心裡一驚齊齊再次朝蘭傾傾看去,蘭傾傾知曉景曄的意思,當即道:“你們下去吧,今夜不用在屋裡服侍,姑爺與我有話要說。”
景曄聽到她的話後輕輕一笑,她這句話說得也頗有些意思,她說他有話要對她說,想來是想聽他的解釋。
溶月和齊月聞言鬆了一大口氣,忙朝兩人施了個禮,然後極快的走了出去。
溶月和齊月一走,屋子裡就只有蘭傾傾和景曄兩人了。
景曄卻伸手拉着蘭傾傾到桌前坐下後道:“我到紹城的時間不長,所以並不知曉紹城大婚都有些哪些習慣,我也讓慕青去問過,只是那笨蛋問了等於白問,愣是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這一屋的東西我也愣是不知道要吃哪些,哪些不能吃。”
他這番話說得甚是誠懇,那模樣也甚是溫和,和之前拜堂的時候判若兩人,又恢復了以往蘭傾傾熟悉的樣子,又或者說,比蘭傾傾熟悉的樣子還要溫和幾分。
蘭傾傾見他一身大紅的喜袍,看起來熱鬧的如天邊的太陽,偏生又笑得如溫柔的月亮,那雙眼睛又似星子一般透着灼灼之華。
她由初時知曉他身份時的忐忑到如今已經淡定了下來,她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一盤餃子,四碟極精緻的點頭,一把桂圓,一把生米,一把花生,兩個小菜,一壺酒。
蘭傾傾笑了笑道:“桂圓和生米還有花生是要撒在牀上的,想來喜娘和全福夫人們都嚇到了,沒有人也往牀上撒東西。”
“她們不撒我自己來撒。”景曄說完拿起幾樣東西全撒在了牀上,撒完之後他卻發現這些東西在牀上這覺怕是沒法睡了。
蘭傾傾輕咳一聲道:“是要撒在牀單之下的。”
景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