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宛朝顏不以爲然地道:“這個賤人沒那麼快醒,她這段日子讓我如此痛苦,我又豈能讓她好過!在把她弄死之前,我一定要讓她好好嚐嚐什麼是容貌盡毀的絕望。”
黑衣人是宛戰天從婆羅帶來的死士,原本宛戰天是另有目的,如今計劃有變,宛戰天只得將一應事情撤下,宛朝顏知道這些人之後,便用宛戰天的印章將這些人調集了過來。
一衆黑衣人雖然也尊重宛朝顏,動手之時卻並不知道蘭傾傾的身份,在聽到紫儀喊蘭傾傾時知道她就是景曄的未婚妻時,心裡已生出了擔心,只是事情已經做了,斷不能半路停手,所以他還是將蘭傾傾帶到這裡來了。
宛朝顏說完這句話後手裡的短小刀已經遞到了蘭傾傾的面前,眼見得那小刀要劃上蘭傾傾的臉,另一把刀從極爲特殊的位置直接劃上了宛朝顏的臉。
一聲慘叫聲傳來,衆人都以爲肯定是宛朝顏把蘭傾傾的臉劃爛了,蘭傾傾醒來纔會慘叫出聲,扭頭一看,卻見宛朝顏的臉上滿是鮮血。
衆人大驚,再看那把刀的主人竟是不可能在此時醒來的蘭傾傾。
一衆黑衣人極快的圍了過來,蘭傾傾將刀鋒微微一偏,然後冷冷地道:“誰敢過來,我就先殺了她!”
她的面色冷凝,那雙眼睛裡更是沒有一點溫度,沒有一個人敢懷疑她這句話的真實性,當即都往後退了一大步。
宛朝顏慘叫道:“蘭傾傾,你好大的膽子!”
蘭傾傾冷冷地道:“我倒覺得公主你的膽子更大,竟是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這張臉其實也是極美的,就是你的心腸毒了一點,對自己的期盼高了一點。”
宛朝顏咬了咬牙轉身欲去抓蘭傾傾,蘭傾傾見她一動,劍鋒一偏,直接刺上了宛朝顏的脖子,她這一次手下自然不會留情,直接將宛朝顏的脖子上割了一道口子。
蘭傾傾原本不算是那種狠厲之人,這般拿着刀子往宛朝顏的脖子上抹,她的心裡也有屬於她的無可奈何,卻也更惱宛朝顏狠毒的心思,先毀她的容,再將她折磨的生不如死,然後才取她的性命!真虧宛朝顏想得出來。
今日裡若不是她早有防備,只怕都着了宛朝顏的道,她的武功遠不如那些黑衣人,所能做的也不過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知道,此時制住宛朝顏是她脫困的唯一機會,而此時只有更狠一些,才能鎮得住宛朝顏。
刺痛傳來,宛朝顏見過她的手段,知道把她逼得狠了,蘭傾傾怕是真的會殺了她。
她咬牙切齒地道:“蘭傾傾,你若敢傷了我,今日裡我必定要你的命!”
蘭傾傾微微一笑道:“我若不傷你,只怕我纔會沒有命,而今日裡我若是要死,那必定也要拖公主做我墊背的,否則的話,黃泉路上豈不是太無聊?”
她說完手上的力氣用得更大了一些,她此時手上用的短刀是她常用的那一把,算得上是削鐵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