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皆是客。蘭傾傾輕輕一笑道:“沒有必要轟,先看看她要做什麼再說,也許她今日過來不過是湊個熱鬧罷了。”
景曄聽懂她話裡的意思了,當下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揚。
景曄淡淡地道:“這裡不是皇宮,諸位不必多禮,都起吧!”
他的聲音原本就透着幾分威儀的味道,此時這麼一說雖然還算溫和,卻還是讓那些夫人小姐們的心裡暗暗一驚,當下不由得擡眸朝他看去,他卻已經端坐在那裡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她們不敢直視。
不敢看景曄,自然就看向了他旁邊的蘭傾傾,蘭傾傾在京中貴婦的心中,素來是有些神秘的,只是因爲衆人都知道蘭傾傾的出身,原本以爲她不過是個從紹城那種小地方來的商女不會有什麼氣度,可是此時她含笑坐在景曄身邊的樣子,又分明是那麼的端莊,比起那些正經養在深閨裡的大家閨秀卻是一點都不差。
再則蘭傾傾除了周身的氣度卓然,還有着傾城傾國的容貌,她那般含笑的樣子,讓人覺得溫和,卻又不是親切,高雅大方卻又透着幾分不太好親近的疏離。
這分疏離之態,卻是蘭傾傾細思之後才擺出來的,景曄的身份擺在那裡,她可以在百姓的面前表現的親民,可是在這些王公貴族的夫人和小姐面前最好還是擺一擺譜。
她擺這譜的根本原因卻是因爲她雖然要融進京城的圈子裡,卻又不能和她們過於親近,所以凡事她都需要小心應對,所有的分寸都得拿捏好。
只是此時衆人看着景曄和蘭傾傾在一起的樣子又分明是一對壁人,那些原本存有其它心思的夫人小姐們一看到這些副光景,便知道今日裡她們的打算怕是要泡湯了。
蘭傾傾對着那些夫人小姐們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讓她們在園子裡逛逛。
王府的園子比之御花園還要神秘,因爲御花園若是太后和太皇太后詔見尚還能遊玩一二,可是王府的園子京中的夫人小姐還從來沒有來過,一時間倒也有些好奇。
當年大行皇帝將這一座宅子賜給景曄的時候,命人在王府裡修了不少的亭臺軒榭,只是景曄性好沉靜,那些亭臺軒榭修好之後,他自己卻極少在裡面坐,他每日裡公務繁忙,也沒有那等欣賞的雅興,宅子裡的所有的一切都交給管事在打理。
好在管事平日裡也是極度盡心盡責的,倒將園子打理的井井有條,此時雖然是寒冬臘月,王府裡竟還有幾株清翠的植物,寒梅也開得極好,縱然王府裡寒梅的數量不如梅林裡多,但勝在品種好,養得也極爲精奇,再配上其它假山假盆栽,倒更顯得雅緻,引得那一衆夫人小姐連連稱奇。
蘭傾傾對於遊園這事興致一直不算大,再則王府是的園子她是天天都在賞,如今也不覺得有何稀奇,便由得那些夫人小姐們去遊園,中間不時有些夫人小姐上來找她說話,她也只是極爲淡然的應上幾聲,雖然搭理,卻並不太熱絡。
她這樣的作派看在那些夫人小姐的眼裡,雖然不是拿架子,卻也讓她們明白這個攝政王妃看似溫和,其實卻並不是個太好相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