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豔’然一怔,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一擡頭將說話的人竟然是安落夜,立刻便皺起眉來,語氣不善的開了口,“安落夜,你怎麼會在這裡?”
隨即驀然想到這不是在席家,此刻房間內還站了不少人,當下輕咳一聲,恢復了一派的優雅高貴,聲音壓低了幾份,“我是說,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不安全。”
“席伯母,她不是一個人跑過來的。”言水銘笑着上前,站定在楊‘豔’然的面前,‘脣’角微勾,說不出來的矜貴好看。
楊‘豔’然愣了愣,“你是……言家的小姐?”
“是,席伯母,很高興見到你。落夜今天是和我一塊來這裡的,她是陪着我進來找人的。”
落夜?楊‘豔’然倏地扭過頭去看安落夜,皺了皺眉在兩人的身上看了兩圈,奇怪的問道,“你們兩認識?”
“算是認識的,上次見過一次,我和她‘挺’有緣的。所以今天在街上偶然遇到,本來想請她吃飯一塊聊聊天的,只不過我突然接到朋友的電話,說她在這間酒吧喝了點酒遇到點麻煩,讓我過來幫個忙。落夜看我一個‘女’孩子不太安全,所以就自告奮勇的陪着我一塊來了。沒想到我朋友已經走了,而我們剛進酒吧就看到這邊在打架。落夜認識席家的三少爺,看他喝醉了,還有一個人拿着東西往他身上砸。她一緊張,就衝上去救人了。好在,她速度還算快,否則席三少就要受傷了。”
言水銘簡單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算是解釋了乖乖‘女’安落夜出現在這邊的起因。
楊品之幾人愣了愣,他們雖然奇怪安落夜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卻從沒想過她和言水銘是認識的。一開始見到她們兩個一塊出現救人,也以爲只是湊巧罷了。
楊‘豔’然錯愕的看向安落夜,“你救了龍炎?”不相信,她不太相信,安落夜這麼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有那本事去救她的寶貝兒子?
楊品之上前一步,“伯母,這一次,確實多虧了安落夜,我們當時都自顧不暇了。龍炎喝醉坐在一邊,如果不是安落夜眼明手快,他就真的要受重傷了。”
不管如何,安落夜救人是事實,況且她也答應了幫他保守秘密。他們都知道她在席家的地位比較尷尬也有很多的難處,此刻能幫着她點就幫着點。
因此,楊品之這話一出,霍天擎幾人也跟着附和了起來,“是啊,我也沒想到她那麼有勇氣,不顧自己的安危就這樣衝了上來,這一點,讓人不得不佩服。”
“一般的‘女’孩子只怕早就躲得遠遠的,我今天也對安落夜刮目相看。”
“是啊,確實很勇敢。”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將安落夜誇得彷彿全世界的‘女’人都比不上了一般。
楊‘豔’然的臉‘色’有些複雜,看向對安落夜明顯友善的言家大小姐,再看向其他家的那些個眼高於頂的少爺,又看了一眼低垂着頭的安落夜和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席龍炎,忽然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說都說不出來。
抿了抿‘脣’,她好半晌才點點頭,對着安落夜說道,“今天,多虧了你。”
安落夜搖搖頭,笑道,“他是我三哥啊,席家的人,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嘔……
言水銘和藍青陽默默的嘔吐,見死不救從來都是安落夜的代名詞,如今居然能如此矜持羞怯的說出這四個字,簡直無恥之極。
“藍老闆,給你添麻煩了,小孩子不懂事,在酒吧內鬧起來。關於後面的賠償問題,我想我們……”楊‘豔’然畢竟也是個大家閨秀出來的,在席家當了那麼多年的當家主母,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既然席龍炎並沒受什麼傷,那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藍青陽擺了擺手,“不必了,賠償的問題已經解決好了,本來他們也就打算回去的。”
“解決好了。”藍老闆這麼好說話?楊‘豔’然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藍青陽笑道,朝着楊品之看了一眼,“是啊,楊少爺已經將錢給‘交’清了。”
“這……”楊‘豔’然看向楊品之,“這事……”
“伯母,勞煩你過來我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這事本來就是我們闖下的,龍炎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更沒參與我們之間的爭鬥,所以其實他也‘挺’無辜的。”楊品之解釋,額頭上已經隱隱的開始冒汗了。大家鬥毆的事情,本來就最怕驚動長輩的,偏偏楊‘豔’然還親自趕了過來。
楊‘豔’然想了想,也就沒多問。但是知道這是不關席龍炎的事,心裡就又有了另外一層考量。這些人整天的不安分,好好的喝個酒也能打成這個樣子,龍炎也就是跟着他們纔會變壞的。
或許,將他送出國,是件好事。
這般想着,她倒是對於第二日席龍炎出國的事情並不排斥了。
楊‘豔’然讓司機將席龍炎背了出去,自己和藍青陽‘交’談了幾句,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這種地方,她也是不樂意長呆的。
安落夜和言水銘立刻跟在了她的後面,一塊離開了酒吧。
楊蔓之本來還想上前和楊‘豔’然打聲招呼的,很快就被身邊的楊品之給壓下,低斥了她一句,“你還嫌不夠‘亂’?”
楊蔓之抿了抿‘脣’,什麼話都不敢說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一夥人離開。
言水銘拉着安落夜特地落後了幾步,悄悄的附在她的耳邊問道,“你爲什麼答應楊品之,不告訴席龍炎關於楊蔓之做的壞事?”
“爲什麼要說?”安落夜眨了眨眼,笑了起來,“楊品之欠了我一個人情,以後他還敢不多護着我嗎?再說了,我今天主要的目的,只是讓霍天擎那些人認清楚楊蔓之的真面目,看到沒有,他們現在一個個的對楊蔓之都厭惡至極了,單單這點,就已經足夠了。”
“是啊是啊。”言水銘沒好氣的斜睨了她一眼,“不僅如此,他們現在看你都看成了英雄了,覺得安落夜和楊蔓之比起來,簡直甩那傢伙幾條街了是不是?這形象瞬間就高大起來,嘖嘖,一箭好幾雕啊。”
安落夜抿着‘脣’笑,十分謙虛的開口,“哪裡哪裡,這還不是因爲你和藍青陽配合的好。”
“是啊。”言水銘嘴角‘抽’搐了兩下,“你不用說話人人都護着你了,可是這以後啊,楊蔓之可算是記着我了,說不準下次又來個什麼楊薇薇劉薇薇的出來折騰我。”
安落夜低頭做懺悔狀,不大一會兒又笑米米了起來,“對了,我倒是忘記問了,那個林薇薇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在醫院裡被左纖折磨的生不如死,掛着鹽水痛得死去活來的。才一個晚上就受不了了要出院,今天啊,腦袋上包着紗布跑到盛家跑了兩趟,可惜盛家父母沒人,盛天磊被我‘逼’着去參加學校裡的下鄉活動,也沒人了。我看她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她說的咬牙切齒的,安落夜默默的開始同情起林薇薇。四年前怎麼還沒得到教訓,現在又來糾纏盛天磊,估計是沒辦法全身而退了。
兩人悄悄的說着話,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車子停放的地方。
前面的楊‘豔’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言水銘。“言小姐,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謝謝,不用了,我有開車過來。”
“那慢走。”
“再見。”
言水銘和安落夜打了聲招呼,便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楊‘豔’然瞥了站在一邊的安落夜一眼,什麼話都沒說,默默的坐上了車。
一路都是安靜的,楊‘豔’然似乎因爲安落夜救了席龍炎,情緒變得複雜了起來,連爲難她的意思都沒有了。
直至車子開到了席家的大‘門’口,席龍炎被司機攙扶了下去,她才扭過頭去,對着打算開‘門’下車的安落夜說道,“你和言小姐,是怎麼認識的?”
“上次,鍾小姐說要送見面禮給我,在一家衣服店裡挑選衣服,言小姐也正好過來,她‘性’子比較友善,就說幫忙做參考,就這樣認識的。”
她刻意忽略掉了席龍寒,免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楊‘豔’然又受到刺‘激’。
“鍾小姐?你說的是鍾雨晴?”楊‘豔’然皺眉,鍾家的大小姐,怎麼會想到要送她見面禮?
“是。”安落夜低眉順眼的回。
楊‘豔’然點點頭,這纔打開車‘門’下車,走了幾步,又問,“你知不知道,他們今天爲什麼會打起來?”
“聽說是有人搭訕楊家的小姐楊蔓之,楊小姐氣不過,讓她哥哥給她報仇,然後雙方就打起來了。”
楊‘豔’然腳步頓了頓,好半晌,才冷哼一聲,“惹事的禍端,一個‘女’人,好好的跟着幾個男人跑到那種地方做什麼,沒個正經。”
安落夜抿着‘脣’笑,楊蔓之就這種形象,恐怕想要和席龍炎在一起,楊‘豔’然也是死活不會同意的。
“你以後,也不要去那種地方,要是也給我惹出一大堆麻煩,看我怎麼收拾你。”
“是。”安落夜應了一聲,隨着她的步子一塊走進了屋內。
“還有,一個月後的測試我還是會公平公正的,別以爲你今天救了龍炎,就心存僥倖,席家的媳‘婦’,必須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哼。”
楊‘豔’然說完,已經昂首闊步的上了樓。
安落夜站在客廳當中,嘴角微微扯了扯,她可從來沒提過那個‘亂’七八糟的測試,對那個,她的興趣可一點都不大。
口袋裡的手機開始嗡嗡嗡的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便接了起來,“喂。”
“在哪兒?”席龍寒聲音裡似乎有些微微的不悅,看來他已經回家了,而且,沒見着自己。
安落夜看了一眼頭頂上偌大的吊燈,笑了起來,“在席家呢。”
“我媽又找你?”席龍寒的聲音一下子緊繃了起來,緊跟着,那邊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安落夜都能想象得到他穿衣準備出‘門’的模樣。
“沒有,我自己回來的。”慢慢的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將今晚上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當然,她一向都是挑選重點來講。比如,她多麼英勇多麼不計前嫌多麼的偉大將席龍炎從凳腳下面給扯出來的。
可是,那邊的席龍寒卻聽得臉‘色’更加緊繃起來,好不容易聽她說完,他才‘陰’沉沉的開了口,“所以,你肩上的傷要是裂開的話,我會把你綁起來,哪裡也不許去。”
安落夜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到底會不會聽重點。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略顯鬱悶的嘟囔,“不解風情。”
“你說什麼?”就她,竟然還敢用着四個字來形容別人?
“沒。”安落夜乾笑一聲,急忙回,“我是說我有分寸的,我受傷的那隻手動都沒動,你放心吧。”
“最好是這樣。”席龍寒的聲音更加‘陰’森森的。
安落夜一陣陣的‘毛’骨悚然,‘揉’了‘揉’眉心低聲道,“那先這樣了,你也早點休息,我今天就在席家睡了。明天還要送席龍炎去機場,咱們機場見?”
“……”席龍寒微微皺眉,心裡有些不痛快,讓他一個人睡,他已經不習慣了。
“晚安。”
“藍青陽也是夜幫的人?”席龍寒還沒等她掛斷電話,就突然冒出了一句。
安落夜額角滑下三條黑線,“……”他聽話的重點爲什麼和她講話的重點完全不是一個頻道?難道他不應該問一問他弟弟有沒有事嗎?難道他不應該問一問那些想要傷害他弟弟的人現在在哪兒嗎?難道他不該……問一問楊品之賠了多少錢嗎?
就這麼三兩句話,他竟然已經想到了藍青陽。
她忽然覺得,在他面前說話,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
“好了,我知道了,早點睡,晚安。”聽到她沉默,席龍寒心裡便有了數。
安落夜默默的掛斷電話,默默的倒在*上,默默的爲自己今後的生活擔憂。她招惹了席龍寒這樣危險‘精’明的男人,以後還能全身而退嗎?
她想到的瑟佑,到底瑟佑了誰?她覺得,前途好茫然,尤其是有了席龍寒的前途,更加茫然了。
安落夜閉上了眼睛,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睡了過去。
然而,她整個晚上睡夢中全是席龍寒的臉。全是她背叛他離開他以後他猙獰的將她一塊一塊吃進肚子裡去的臉。
她被自己的噩夢給嚇得‘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猛地醒了過來。
睜開眼,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明晃晃的一片,陽光金燦燦的透過窗戶灑了進來。抓了抓凌‘亂’的髮絲,安落夜呼出一口氣,抹着汗坐了起來。
剛纔的夢,太真實了,真實的她現在還全身都是冷汗。
跑進洗手間衝了個澡,再出來時,安嬸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招呼她下樓來了。
走進餐廳,才發現席龍寒竟然也在。她怔了一下,猛地想起他吃了自己時候的表情,瞬間抖了抖,忙拉開距離他最遠的一張椅子坐下,默默的吃自己的早餐。
席龍寒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餐點,雙手環‘胸’冷眼看着她。
安落夜頭皮開始發麻,吃進嘴裡的東西怎麼咽也咽不下去。她不是有意的,只是下意識的就這麼做了,她是無辜的。
“安落夜,怎麼回事?”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沒聽見沒聽見,他吃人的樣子太可怕了。安落夜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牛‘奶’,迅速的站了起來。
“安……”席龍寒眉心一擰,剛想站起來,席家夫‘婦’已經走下樓來,見到他時,也明顯的愣了愣,“龍寒,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席龍寒只得重新坐下,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逃得遠遠的‘女’人,這才面無表情的回,“早點送龍炎去機場。”
“……”但是現在距離出發,還有三個小時啊。
席龍寒不做解釋,只是臉‘色’微微的開始不耐煩,安落夜不會昨晚上又受到什麼刁難了吧?能讓她躲着避着自己,這情況似乎有些嚴重了。
抿了抿‘脣’,他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席家夫‘婦’對視了一眼,竟然有一種置身於冰天雪地的感覺,兩個人都不再開口說話,就連楊‘豔’然,也乖乖的閉上嘴,安靜的吃早餐。
直至幾人出發去機場時,席龍寒的臉‘色’依舊處於一種生人勿進的狀態。他直接揪過安落夜的身子丟進了自己的車子,瞪了她一眼後,才轉身坐進了駕駛座。
席龍炎睡了*後,感覺人已經清爽了許多。猶豫了片刻,他和自己父母打了聲招呼,也跟着坐進了席龍寒的車子。
“大哥。”
“……”他來湊什麼熱鬧?席龍寒微微不悅,本想着把他給趕下去的,然而一想到他今天就離開了,忍了忍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發動車子衝了出去。
安落夜將腦袋靠在車窗邊,‘摸’‘摸’鼻子十分的安靜。
車子內半點聲音都沒有,三人各懷心思,一時之間誰都沒開口說話的打算。直至開到一半,席龍炎才嚥了咽口水,扭過頭看向安落夜,聲音微微沙啞,“我聽說,昨晚上是你救了我。”
安落夜全身一抖,啊了一聲,乾巴巴的應道,“額,好像是這麼回事。”
“爲什麼?”席龍炎皺眉,有些不解。
“什麼爲什麼?”安落夜更加滿臉疑‘惑’,這人不會要出國了開始表達他的多愁善感了吧。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我總是欺負你,爲難你,上次還……”
安落夜想了想,覺得他總算還有點自知自明。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想好如何表達自己的‘胸’襟開闊不計前嫌重情重義十全十美的品質,一邊的席龍寒已經開了口。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的‘性’子這麼惡劣?”
安落夜默默的淚了,拜託,吐槽的話能等她先表達完中心思想再說出來嗎?
席龍炎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什麼話都沒說了。他昨晚喝了酒,本就還有些不舒服,如今馬上就要離開夕城獨自一個人去外面闖‘蕩’,此時又偏偏聽到自己一向厭惡的‘女’人居然出手救了自己。
席龍炎頓時覺得心情十分的複雜,那點尖銳的刺被收的乾乾淨淨的,只是低垂着頭沉默的樣子。
一路上,三人便再沒有開口多說一句話。
車子在機場外停了下來,席厚義和楊‘豔’然的車子在後面,司機將席龍炎的行李給拿了下來。
一行人一塊走進了機場裡面,楊‘豔’然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的,對着席龍炎囑咐了一遍又一遍,一次一次的強調讓他記得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回來,別勉強也別太逞強。
席龍炎有些不在狀態,聽着也只是略略的點了點頭,好似聽懂了又似乎沒聽進去。
登機的時間還沒到,安落夜看了看時間,稍稍的抿了抿‘脣’,看着楊‘豔’然不捨的給席龍炎整理衣服。
一行人誰都沒注意到,此刻二樓正有兩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他們。
“那個就是安落夜?這樣的‘女’人,值得我們這樣大費周章的嗎?”說話的男人一身冰冷,面無表情微微擡起下巴睥睨着樓下的幾人。
站在他旁邊的男人輕笑了一聲,“‘蒙’,重點不是她值不值得,而是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需要多費些心思了。”這人長得十分的好看,臉蛋棱角分明幾乎沒有一絲多餘的地方,勾勒的十分完美。
“你是說席龍寒?”被稱爲‘蒙’的男人略略的皺了皺眉,“確實是比較麻煩,不過,我倒是對他的身手十分的好奇,聽說跟他‘交’過手的人沒有能夠全身而退的。我想討教討教。”
“那好,那個‘女’人‘交’給我,男的,就‘交’給你了。”
‘蒙’皺了皺眉,瞥了他一眼,“那個‘女’人可是要活捉的,你別把她給玩死了。”
“放心,我對‘女’人一向都很溫柔的,我可不是你。”
“最好是這樣。”‘蒙’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別讓我替你擦屁股。”
席龍寒猛地皺眉,驀然扭過頭往上看去。
沒人?
他剛纔,分明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似乎正對他們的。
但是那上面,似乎半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