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臥室和前夫先生的主臥其實離得並不遠,可這平時覺得很短的距離,用這種姿勢走起來,就真的顯得太長了……
可是被他抱進臥室,壓在牀_上時,許依然卻恨不得剛纔那段路能再長一些。
她在走廊時都想好了,只要前夫先生一撲過來,她就立即假裝自己的手被壓到了,很疼,藉機把手抽回來。
可是前夫先生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們倒在牀_上的姿勢,就跟剛剛在主臥的大牀_上一模一樣,讓她想僞裝都沒辦法。
他……他偶爾就不能變笨一點嗎!
兩人倒下來之後,許依然以爲嚴少衡會立即獸_性大發。
可是出乎她意料地,前夫先生卻像是忘了她的手還放在……那個地方……似的,脣邊漾起壞笑,問她,“然然,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不要搶她的臺詞!她其實每天都在心裡問“前夫先生,你說我該怎麼扁你”的……
“爲什麼要罰我?”該據理力爭的時候一定不能客氣,不然這隻前夫就真的把她欺壓得慘死了。
“剛剛……”嚴少衡故意拖長了尾音,很是想笑地看着她伸長了耳朵的模樣。
“剛纔你搶走我的浴巾。”
“……”剛纔的氣勢嗖嗖嗖地就消失不見,許依然心虛地低下頭,她確實是無良地搶了他的浴巾啊……
“我以爲有人在看……我身上沒衣服了……”其實她身上沒衣服,也是前夫先生害的嘛!
“我身上也沒有。”某人淡定地提醒她,“而且你身上還有一件。”
狼爪立時滑了過去,很“細心”地想告訴老婆還剩着哪一件。
許依然只有一隻手是自由的,立即拍下他的狼爪,之後聲音很沒底氣地解釋,“可是你……你……看不見。”
“我視力很好。”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這隻前夫又故意裝傻。
“我不明白。”某人很無辜地看着她。
“……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
某人很謙虛,也很淡定,“如果我真的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怎麼讓老婆愛上我?”
“……”臉上轟地就紅了起來,許依然覺得前夫先生真是把這種忽而禽獸忽而溫情滿滿的風格運用到了極致,別人會有什麼感覺她不知道,總之她是完全抵擋不了這種攻勢。
不過趁前夫先生變成溫柔好老公的時候,她正好可以回答剛纔的邪惡問題——
“因爲我的手……按在……那裡,你就沒什麼怕看的了……”
一句話被許依然說得斷斷續續,好不容易纔解釋完。
好在這時候的前夫先生還沒變身回去,所以不會藉機調_戲她。
“好,聽你的。”嚴少衡笑得眼底都是寵溺,那樣的溫柔真是讓人想沉醉。
許依然也確實有點暈陶陶的,她想一定是因爲這樣,她纔沒聽懂前夫先生在說什麼。
聽她的?可她根本沒要前夫先生做什麼。
“然然不是說擋住那個部位,我就不怕看了嗎?”嚴少衡有一隻手是閒着的,現在就格外溫柔地順了順她的髮絲,“我聽老婆的,以後在家,我就只擋那一個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