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很冷靜”的前夫先生把人拉回來,半拖半抱地帶着她出門,“散步去。”
“不去……”許依然哀號一聲,“我走不動……”她覺得自己快撐成圓球了,現在只能靠滾的……
“真走不動?”
“真走不動。”許依然眼巴巴地看着他,努力拿出自己最可憐最無辜的眼神。
聽她這樣一說,嚴少衡挑挑眉,不再強_迫她,甚至還很“好商量”地放開了她的手,之後……開始脫衣服。
“……你又幹嗎!”許依然以一種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敏捷速度跳開,人的潛力果然是無限的……
“做運動,幫老婆消食。”某人特別無辜地看着她。
“……”做、運、動……
這三個字以一種很有力度的方式在她耳邊迴響,聽得她恨不得這些聲音都能變成實質的子_彈,噗噗噗地把這男人打成篩子。
她真傻,真的……她怎麼會跟前夫先生裝可憐呢?
前夫先生根本不會同情她的……看病都需要去看獸醫的人,怎麼會有同情心呢?他的同情心一定都忘在動物園裡了!
她比較想立即“報復”回去,可是過去無數次的慘痛經歷告訴她,她是鬥不贏這隻腹黑前夫的……
默默地撓了下牆,她很阿q地安慰自己,這是物種差異決定的,她一個看醫生的人,不能跟看獸醫的人計較……
心裡稍微平衡一些了,剛纔還覺得自己半步都走不動的許依然立即轉身,健步如飛,“我要去散步!”
脣角微勾,嚴少衡也把釦子重新系好,陪老婆散步去~當然,還要繼續欺負老婆。
讓這沒良心的小女人不記得他!
某位“很冷靜”的前夫先生繼續吃着醋,跟着出門。
爲了防止前夫先生又突然變身大野狼,許依然沒敢在自家院子裡散步,而是出了大門,走到小區的步道上。
跟平時一樣,小區裡還是見不到什麼人,這裡的住戶大多神秘兮兮的,進了院門幾乎就不再出來。
散步果然有助於消化,走了一會兒,她的肚子舒服多了,可是……“你的腿不難受嗎?”許依然很不情願地問身邊的前夫先生。
出門的時候還想着不理這隻禽獸了呢!可看他好像忘了他剛拆石膏似的,跟着她走了這麼長時間……她只是爲了省下看醫生的錢,纔不是關心他!
現在看獸醫很貴的……
聽到老婆的關心,某位還是在吃醋的男人心情轉好,不過看向老婆的表情,卻還是很嚴肅,“腿不難受。”
說完,語氣就更嚴肅了,“另一個地方有點難受。”
“哪裡?”許依然立即緊張了,“手臂嗎?”她小心翼翼地拉着他,想把人拽回家,“我打電話給小五。”
嚴少衡卻站着不動,“不是手臂。”
那是哪裡?怎麼前夫先生突然說話這麼不痛快了?
許依然着急地擡起頭,本來是想催他,可是卻意外地跟他的深沉視線撞了個正着。
那雙黑眸剛剛還是一片冷肅,現在眸底卻是幽光點點,明明白白地閃着危險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