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果知道他究竟有多寵許依然,左夫人就算是被氣得吐_血,也只能認了,所以一定是有人跟左夫人歪曲了事實。
這次嚴萱的臉徹底白了,連辯駁的話都找不出。
她連忙想繼續之前的話題,“將功補過”——至少在她眼裡,發現許依然和別的男人有染的證據,免得她害嚴家沒面子,就是功勞一件。
“二哥,我把證據都擺出來了,你爲什麼還不趕她走?”
“那是我老婆。”
“……二哥!”
這次嚴少衡總算是態度嚴肅一點了——其實也沒嚴肅到哪兒去……
“我相信她。”還是很悠閒的語調,好像覺得眼前的話題沒什麼討論的意義,所以他就一直這樣漫不經心似的。
得到了這樣的一句答覆,嚴萱沒被打擊,反而好像還突然得意起來。
“二哥的意思,是相信這個女人跟左司辰絕對不會有什麼親密的關係,是嗎?”
她已經改了口,不再叫許依然“二嫂”,好像是有十足的把握,這次能把許依然趕出嚴家似的。
“是。”嚴少衡微微眯了眼,也察覺出嚴萱語氣的不對勁。
現在反而換嚴萱悠閒起來,她理了理裙角,慢條斯理地坐回沙發上,甚至還很有興致地拿起了茶几上的雜誌,隨手翻了幾頁。
“二哥,我不怕你罵我,剛纔我爲了收集證_據,把你們家翻了個底朝天。”
她坦然地承認,語氣裡那股必勝的把握,藏都藏不住。
她說“我不怕你罵我”,聽起來也不是豁出去的坦白,而是像預料到嚴少衡聽了她的後面的話,就不會再罵她似的。
“其實我還找到一樣有趣的東西,相信二哥也會感興趣的。”
說完,瞟了許依然一眼,“看不出,你這裡還有不少好東西。”
“……”許依然完全猜不出她說的是什麼。
她自覺跟左司辰之間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事,她是暗戀過左司辰,可她沒有記日記的習慣,所以也沒留下什麼證據來,再說這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且前夫先生他也知道。
嚴萱說的一定不是這個,那會是什麼?
剛纔那件內衣就夠讓她震驚的了,也證明了這世上確實有巧合的事存在,她真的很擔心嚴萱又會拿出什麼會引人誤會的東西出來。
嚴萱似乎很享受她現在緊張的神情,許依然越是着急,她就越不急。
每一個動作都像慢鏡頭似的,她的手伸出去,開始從包裡拿東西。
“我本來是想拿着這東西去質問左司辰的,既然你好奇,我不妨就拿出來……不過你可真會藏東西,我找了好半天呢。”
說完,就笑了一聲,“也是,這麼重要的東西,如果不藏好了,被二哥發現,你怎麼跟二哥交代?”
嚴萱囉嗦了半天,等總算把那樣東西拿出來時,有那麼兩三秒的時間,許依然還覺得莫名其妙。
因爲她根本沒認出那是什麼。
可緊接着,許依然突然就想起那樣東西的來歷了,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