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恆被她這麼訓斥,臉‘色’也是青一陣紫一陣,隨即冷笑一聲,“終於像點樣了,我還以爲你一直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呢。”
他現在被夏夢菲制衡,暫時也無法‘抽’身,也只能靜觀其變。
夏夢菲屏住了呼吸,緊盯着他,這個自稱是她哥哥的男人實在是太過的危險。
她必須打起十分‘精’神去留意他,以免被他鑽了孔子。
另一方面,香馨和微涼的對峙依舊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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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槍都已經遺失了,此時都沒有合適的武器,但是似乎彼此都有所忌憚,沒有誰先採取措施。
微涼眼神幽沉深邃,彷彿完全望不見底,一點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他此時穿着絲質的貼身棉衣,隱隱能夠看到‘胸’和腹部那分明的輪廓,充滿了原始的男人魅力。
他輕輕移動着腳步都引來了香馨高度的警惕。她沒想到小時候這段黑歷史都會被微涼記起,她也是始料未及。她在小時候被元震東安排到了20F與微涼獨處了幾天,可是被他欺負和折騰的很慘。
“真沒想到會是你,我記得……”微涼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
香馨臉‘色’微微一變,忽然間暴起,徑直地衝了過去。
“真是好心急。”微涼淡淡一笑,“就像當初一樣……”
兩人展開了近身的搏鬥,戰況十分地‘激’烈。
論格鬥技巧的話,香馨更勝一籌。但是微涼卻勝在身強體壯,常常會以香馨看不懂的進攻方式與她纏鬥。
香馨的胳膊和‘腿’在數次的碰擊之下,生生地作疼,但是她眉頭都不吭一聲。
她必須趕在援軍到來之前,將他們給制伏拿下,這樣的話在元震東那邊至少還能‘交’代過去。
她嬌叱了一聲,嬌軀敏捷得如同豹子,展開了兇猛絕倫的進攻。
“咳咳,輕點,別往那裡踢。”微涼微微蹙眉。
他發現香馨的進攻方向越來越刁鑽古怪了,竟然朝着他的**處進攻。
他一時之間倒是有些猝不及防,開始出現節節敗退的勢頭。
對於‘女’人來說,攻擊男人的薄弱處是快速克敵制勝的好手段。
“‘女’人都是這麼兇蠻的嗎?”微涼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你是想讓生不出孩子嗎?”
香馨冷哼了一聲,才懶得和他解釋,只是一個勁的朝着他攻擊。
微涼連連敗退,此刻僅僅只有招架的功夫了,但是他的眸光卻始終保持着清明和冷靜。
香馨在連番的猛攻之下,體力漸漸有些不支,不由心下有些焦急。
她看到了他的那種眼神,就如同曾經在那間小小的屋子內一般,她從佔據主動,最後卻被翻盤。
這一切恥辱的記憶她都埋葬在心底,此刻卻漸漸浮出了腦海。
微涼嘴角勾起,他越是冷靜,她越是焦急,這一切都是因爲他曾經對她造成的‘陰’影,以及他不俗的格鬥能力。
終於,他尋找到了一個機會將她制伏看。
他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死死地壓在身下。
“有趣,想不到這個‘女’人還會有今天,嘿嘿。”夏恆在旁看了一出好戲,此刻躍躍‘欲’試。
他與香馨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早就想趁機除掉她,但是卻一直找不到機會。
“你想幹什麼?”夏夢菲見狀,黛眉微粗,持槍對準真他,以防他作出危險的事情來。
“放下槍,我和那個‘女’人有些仇,想要‘私’下。”夏恆冷冷地說。
他若是能夠找到機會的話,早就反撲了。
但是夏夢菲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的身上,他無從下手。
“不可能,你不要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夏夢菲言辭嚴厲地開口。
她的眼神充滿了警惕,緊盯着這個危險的男人。
她對他不會再心軟,只要他有任何的異動,她都將毫不猶豫地開槍。
“哼,你不想知道你的事情嗎?”夏恆雙眸微微轉動了下,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容。
夏夢菲黛眉微蹙,但是並沒有因此‘亂’了陣腳,“現在不想知道,你不必用這些話來讓我放鬆警惕。”
她看穿了他的動機。
夏恆嗜血地笑了下,“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講,你現在還想幫着元氏嗎?”
“你什麼意思?”夏夢菲心頭一沉。
她被關押在這個好像囚籠般的地方確實心裡很不舒服。
元家沒有和她打任何的招呼,也沒有徵得她的同意就將她送到了這種地方。
這件事,她自從得知之後一直耿耿於懷,沒辦法輕易放下。
“你家的小情郎一定知道這件事,不然的話他爲什麼到現在還沒來?”夏恆的表情和語氣都顯得很輕鬆。
“他一定有事分不開事,你不用來挑撥我和他的關係。”夏夢菲的‘精’神高度的集中。
“你似乎真的喪失了記憶了,不但連我都記不得,甚至連那個男人對你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夏恆冷笑着。
夏夢菲黛眉輕輕一挑,厲聲說;“給我閉嘴,我不想聽你說。”
“你越是這副模樣就代表你心越‘亂’。”夏恆流‘露’出淡淡的笑容,隨即表情轉冷,“就讓我告訴你吧,他背叛了你,並且傷的你體無完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夏夢菲嬌軀微微顫抖着,情緒有些不穩。
“你就是這樣盲目地去相信那個男人,你纔會落到這種地步。”夏恆這時漸漸地‘逼’近了她。
“別過來,我要開槍了。”夏夢菲作勢威脅着,然而她的心緒早就‘亂’掉了,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你不用嚇我,你嚇不到我的。”夏恆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輕輕地擡起手,捉住了槍口。
“開啊,你開給我看看啊。”他冷笑着問。
他已經徹底在心理戰上贏了,這個‘女’人現在早就心神大‘亂’。
他嘴角不着痕跡地揚起了一抹笑,心頭產生了其他想法。
若是換做往常,他或許會毫不留情地對她下手,畢竟他對她同樣有着深深的怨念。
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因爲她失憶了!
這段失憶的空檔若不好好利用一番的話,豈不是太‘浪’費了。
這就是夏恆的行事風格。
“把槍放下吧,我是你哥哥,你不應該對我開槍。”他緩緩地壓低了槍口,就這樣將槍完全地壓下了。
他已經算是徹底地擺脫了她的危險,他卻是相當的有耐心,並沒有進行反擊和謾罵。
他淡淡一笑,“我親愛的妹妹,我叫夏恆,是你的哥哥,不是義兄,而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
他擡手輕輕地放到了她的肩膀上,“難道想說,忘了我們之間血濃於水的親情了嗎?”
夏夢菲潔白的小手漸漸地鬆開,手中的槍脫落在了地上。
她的表情顯得‘迷’茫和不知所措,她又覺得頭疼了。
她抱着自己的腦袋,表情有些痛楚地後退,“頭好痛,爲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我幾時候有一個哥哥了……我……我……”
夏恆見到她這副模樣,眼神閃爍了下,不由產生了一股怪異的情緒。
雖然他對她有着極深的怨念,但是畢竟一母同胞,血濃於水的事實無法改變。
他見到她記憶錯‘亂’的模樣,反而倒是心生了一絲同情。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心緒依舊沒有改變,他還有該做的事情。
“我就是你的哥哥,夢菲,我們小時候是一塊兒長大的,你原本是我們家掌上明珠,但是就是因爲元氏,我們纔會落得家破人亡……”夏恆不由趁此訴說了許多事。
另一邊,微涼這時已經完全制伏了香馨,費了好大勁的勁兒纔將她綁起來。
香馨奮力掙扎,卻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她原本就有些‘精’疲力盡了。
這時,她的目光不由轉移到了夏夢菲的那邊,表情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你要阻止那個男人。”她低聲望向微涼。
微涼眼神閃爍了下,“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個男人對她居心叵測,你懂了嗎?”香馨咬着牙說。
微涼沉默了片刻,隨即緩緩問:“剛纔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那裡離這兒並不遠,他聽力又很好,自然是聽清楚了。
香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以她的立場也不該回答。
“總之,你既然爲了這個‘女’人能夠做到這一步,爲什麼阻止他?”她強調着形勢十萬火急,“你別見到她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嗎?”
微涼轉頭瞥了一眼,並沒有上前,“這是別人的家事,況且她對自己的記憶也有知情權,我沒利用去阻止。”
“我還以爲你是個懂事理的人,虧你讀了那麼多書。”香馨冷言諷刺。
“你不用說我,再怎麼說我也不會希望去做違揹我原則的事情。”微涼嘴角勾起,“既然最近關於她記憶的事一直讓她不安,與其一直提心吊膽,夜不能寐,還不如讓她知道了。”
他眼神閃爍了下,還有一臺潛臺詞麼有說。
因爲,他也對她的事很感興趣。
“你會後悔的,不管你們怎麼掙扎也是逃不出這裡的,元氏的援兵很快就到了,你們準備束手就擒吧。”香馨即便成了階下囚,但是那高傲如寒梅的氣質依舊沒有改變。
微涼撇了撇嘴,隨即轉身朝夏恆那邊走去。
然而,夏恆注意到他那邊的舉動之後,將槍對準了他。
“我將你從隔離室中救了出來。”微涼不忘提醒他做的事情,“你就不懂得感恩戴德嗎?”
“我從來沒有去那麼想過。”夏恆冷冷一笑,散發着冰寒的氣息,“在我看來,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若沒有我們這些人,能夠到這裡嗎?”
“不能。”微涼倒是很實誠地回答。“既然如此,那你就該明白了,不過現在,我們處境應該更糟糕了吧?”夏恆不動聲‘色’地問。好不容易達到了9F,卻是一處綠化空間,四周也找不到出口,這就相當於是絕境了。“這裡是9F的生物和植物科技研發室的綠化空間。”微涼似乎很清楚,“各種珍惜的植物,運用生物科技的技術讓她們得以變種……”
“我沒有興趣聽你敘述這些高大上的東西。”夏恆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我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能不能出去?”
微涼咧嘴一笑,“當然可以。”
夏恆嘴角噙笑着說:“若是你說不可以的話,我會立刻開槍的。”
“看來跟你打‘交’道是件令人很不愉快的事情。”微涼的語氣都冷了幾分,“你難道就不擔心,我不會將你一起帶出去嗎?”
“不擔心。”夏恆搖了搖頭,顯得有恃無恐。
“你能這麼自信是好事……”微涼剛想繼續說下去,卻發現夏恆挾持住了夏夢菲,更是將槍口對準了她的頸動脈。
一旦那個部位遭受重擊的話,就不單單只是麻醉了,甚至可能造成癱瘓或者死亡。
微涼的表情平靜,面對着這一幕,卻依舊保持真從容和淡定。
“恩,我會帶你出去的,跟我來吧。”他說完之後,轉身朝着深處走去。
夏恆對他畢竟不熟悉,但是從先前一系列的表現來看,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危險人物。
他對微涼並麼有掉以輕心,相反是高度的警惕。
畢竟微涼可是獨自一人突破了大半棟的神秘大樓。
“我似乎忘了一件事。”夏恆這時眸光望向了不遠處被綁着的香馨,邪邪地一笑。
“休想傷害她,不然的話我就不會帶你出去,並且保證你永遠也出不去。”微涼的眼神變得可怕起來。
夏恆一時之間也懾於他的氣勢,變得有些啞口無言。
“看不出你還是個這麼好的人。”他出言諷刺。
他相比之下,自然是選擇能夠離開這華麗的籠子,畢竟自由纔是他渴望的。
想要做更多的事,前提就是自由。
“你贏了。”他聳了聳肩,隨即眸光望向香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的命還真大呢……”
“夏恆,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香馨眼神複雜地盯着他。
夏恆聽到這句話,臉‘色’鐵青,“閉嘴,元氏的走狗,你根本就沒資格說這種話……”
他說完之後,‘陰’森地瞥了她一眼,“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享受到身懷仇恨的滋味,你身邊重要的人我決定帶走一個,一定會的……”
香馨怒視着他,想要起身,但是身子卻是痠痛不已。
她畢竟剛纔和微涼搏鬥了那麼久,體力早就耗盡了。
手槍和通訊工具都在戰鬥的過程之中遺失了,她現在也不知道外界的情況。
但是,她估‘摸’着整幢神秘大樓都應該被元氏的人馬給包圍了。
此時,微涼帶着夏恆和夏夢菲來到了這間綠化空間的盡頭。
前方是一塊佈滿綠藻的圍牆,微涼在牆壁上輕輕地‘摸’索着。
“你想說這裡是逃生的地方?”夏恆眉頭蹙起,一邊挾持着夏夢菲,一邊凝神地防備着他。
“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還能做什麼?”微涼出言諷刺。
夏恆不由臉‘色’青一陣紫一陣,雖然極力地想反駁,但是也清楚,現在只能暫時依託這個男人。
夏夢菲此時渾渾噩噩的,雙眼無神,任由被挾持着,也不反抗。
她正處於極爲糟糕的狀態,胡思‘亂’想的她甚至眼前都出現了幻覺。
“是你嗎?你來救我了嗎?”她望向了微涼,美麗的瞳孔中彷彿映‘射’出了元時辰的影像。
微涼回眸望向她,看到她的眼神,心神也不由‘蕩’了下。
那種眼神是癡‘迷’,是依戀,是讓人心都能暖化的眼神。
微涼不由心緒複雜,不再看她,專心着觸‘摸’着牆壁。
“安靜點,元時辰不會出現了。”夏恆似乎有些受不了,冷言相對。
“你…是誰…憑什麼這麼說。”夏夢菲推搡着人,態度也是極爲的刁蠻和任‘性’。
直到銀‘色’如同流水般的短槍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她的意識才稍稍清醒了下。
“我…你…”她不知道現在究竟是怎麼個狀況,‘迷’茫地望着四周。
“終於清醒了些嗎?我還以爲你是鬼上身了呢。”夏恆冷笑着說。
“你把槍放下,何必這樣。”夏夢菲漸漸恢復了冷靜,畢竟被一把槍指着。
“若是放下了,你們丟下我獨自逃跑怎麼辦?”夏恆雙眸微微眯起,“所以,你懂得。”
“我們不會放下你不管的。”夏夢菲則是認真地開口。
“我能相信你?”夏恆則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你可是從來都沒讓我省心過。”
“至少,現在你該相信我。”夏夢菲微微蹙眉。
她真的不想和這個男人費太多的口舌,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想怎麼逃離這裡。
“你們兩人,我有話要問你們。”微涼這時將手停在了牆壁的某處,隨即轉身望向他們。“要是能夠成功逃離,你們要做什麼?”
“我要去找他。”夏夢菲絲毫沒有猶豫地回答。
這個他是誰,顯而易見。
微涼皺眉,隨即望向夏恆,“你呢?”“看來要是不回答的話,你未必會帶我們出去。”夏恆眼神閃爍了下,“我的話自然會避下風聲。”微涼沉默了片刻,隨即手掌一推,隨即一張翻轉‘門’打開,‘露’出了漆黑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