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元時辰和錢箏箏訂婚禮的六小時前,S市市區的繁華地帶,卻有着一棟隔絕外面嘈雜車流的咖啡廳。
咖啡廳內,某間安靜、優雅的VIP室裡,一個外貌俊雅的男子正從容不迫地輕飲着摩卡咖啡,濃濃的香醇味化在口中,讓他的身心不由放鬆了下來。
正在這時,房門響了,男子嘴角微微上揚,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脫口而出,“請進。”
房門被推開了,一道身影頗爲警惕地走了進來,這是一個擁有着一頭烏黑秀髮女子,面容娟秀慧麗,她的臉色如同大病初癒一般,夾雜着淡淡的蒼白,眉宇間也透着一股疲憊的神色。
“夏小姐,等你好久了。”男子起身,從容地走上前,動作優雅地牽起了她細白的小手,將她扶在了上等皮革所製成的皮椅上。
“我很高興呢。”俊秀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揚,衝着她淡淡一笑。
“可是我卻高興不起來。”夏夢菲語氣冷淡地望着他。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說實話,你能夠與我見面真的出乎我的意料,當時將那條字條留給你,你竟然會記得上面的號碼。”顧涼生頗爲意外的說。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夏夢菲冰冷的視線直盯着他。
顧涼生輕笑了聲,隨即伸手輕撫下額前的劉海,“如你所見,我是一名藝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只想當一名安靜的美男子,不過事與願違,因爲某些特殊原因,我知曉所有的事!”
夏夢菲的嬌軀一顫,黛眉擰成了一團,她語氣不由加重了幾分:“將你所知曉的都告訴我。”
“夏小姐,你這樣單槍匹馬的來到這裡不覺得有些天真嗎?”這時,顧涼生眸光深邃地盯着她。
“天真也好,愚蠢也罷,我只想知曉自己到底置身在究竟是怎樣的愚弄人的遊戲之中。”夏夢菲不動聲色的說:“我現在應該沒有利用價值了,但是如果你們想要捉住我的話,我會立刻死在這裡。”
“我知曉一句話,女人瘋狂起來是很可怕的。”顧涼生玩味地盯着她、
“首先,告訴我,你恨元家嗎?”他輕啓薄脣,饒有興趣的問。
“我恨你們所有人。”夏夢菲現在很冷靜,比她想象的要冷靜的多。
“確實確實,你這麼說也無可厚非,你身邊確實大多都是騙子。”顧涼生不由聳了聳肩,隨即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你最該恨的是你出生在夏家,然後名叫夏夢菲,之後被捲進了一個無聊的遊戲裡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真相!”
“夠了!”夏夢菲不由情緒爆發了出來,她表情扭曲地朝着他,“告訴我真相!”
顧涼生淡淡一笑,隨即走近了她,表情陰沉的說;“我能告訴你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夏氏之所以會垮,也是元家在背後搗鬼,你被賣到元家是他們一早就算計好的事。”
夏夢菲瞳孔微微一縮,臉龐上不由浮現出幾近崩潰和恐懼的神情。
“接下來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向那個男人確認。今天可是那個男人和其他女人訂婚的大好日子,你要是想的話,我可是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顧涼生邪肆地湊在她耳邊,輕聲低語着。
夏夢菲的眸光越來越黯淡,宛如失神一般。
傍晚時分,越來越多的賓客走進了宴廳,他們手持着請帖和IC卡,經過了層層的身份認證之後才能得以進入這個神聖莊重的場所。
“權董,您好。”元時辰此刻正對迎面走來的一對父子打招呼。
“恭喜,元少爺和錢小姐,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說話之人是一個天庭飽滿看起來很有精神的中年男子,他是元氏實業集團的股東兼董事-權振宇。
“謝謝權董。”錢箏箏甜甜地衝着他一笑。
“哼。”權振宇身側,一個頭發微卷的年輕男子悶哼了一聲。
“亦弈,你來了。”錢箏箏自然認識他,熱情地和他打招呼。
“嗯,我來了。”權亦弈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隨即很敷衍地說了一句,“我不太會說話,祝你們那個啥,我先進去了。”
“……”錢箏箏不由表情有些尷尬,隨即低聲問向身旁的元時辰,“他怎麼了?”
“沒什麼,估計抽了吧。”元時辰輕輕瞥了一權亦弈的背影一眼。
“時間快差不多了,很快就要開始了。”錢箏箏的臉龐上流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靨,她和元時辰的事就這樣順暢地進行下去感覺也不錯。
正在這時,迎面走來了一名長袖花邊黑色晚禮服的女子,她戴着花邊貝雷帽,微微遮掩了面容。
元時辰和錢箏箏的視線都匯聚到了這名女子的身上。
女子走進之後,微微擡眸,甜笑着說:“恭喜元少爺和錢小姐訂婚,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她隨即遞上了一個小小的禮盒,微笑地遞了上去。
錢箏箏的瞳孔頓時微微一縮,整個人失神了片刻,“你…你……”
她一時之間,差點沒站穩,好在被身旁的元時辰給攙扶住了。
“多謝,請進。”元時辰雙眸微微眯了下,語氣平靜,隨即淡笑着讓身邊的工作人員收下了。
“兩位可要好好的在一起哦。”女子輕笑了一下,語氣特意加重地說了句,隨即徑直走進了宴會廳。
“她…她…”錢箏箏回頭望着她的背影,一臉驚懼。
“安心吧,不管她是怎麼進來的,也不管她是爲何而來,今天的訂婚宴是會如期的舉行下去的。”元時辰語氣冷冽的說。
“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錢箏箏微微一笑。
“夏夢菲,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正在這時,一道嬌叱傳來,隨即只看見身着如同白天鵝般的晚禮服的元若藍擋在了一個身着黑色晚禮服的女子面前。
不少人的視線紛紛匯聚了過去,其中包括元若寰、元越還有權亦弈,他們的表情頓時都僵住了。
“四小姐,您好,如你所見,我是來參加訂婚宴的。”夏夢菲微笑地摘下了貝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