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元君然被元時辰親自放逐了,永遠都不能回到元氏。
但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相見。
夏夢菲的思緒漸漸翻涌連起來,回想起兩年前與元君然相處的重重經歷。
她微眯着雙眸,仔細打量着不遠處正和一個長相秀麗可愛的‘女’孩有說有笑的元君然。
兩年後的他,一頭烏黑濃密的短髮充滿着動感‘潮’流,一對眸子明亮又璀璨,十分的好看,堅‘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造物主簡直賜予了他令人羨慕的外在。
正在這時,夏夢菲見到了大跌眼鏡的一幕。
只見元君然和那‘女’孩似乎起了什麼爭執,隨即那‘女’孩用手擰着他的耳朵,氣焰十分囂張。
夏夢菲驚得差點合不攏嘴,在她的印象之中,元君然可是本質腹黑的男孩,絕對不會吃這種虧的。
但是,她卻見到他在那個‘女’孩面前明顯處於弱勢,眼神中透着寵溺以及賠笑,顯得服服帖帖的。
“她叫顧小北。”元時辰低沉的嗓音響起。
夏夢菲一怔,這個名字她似乎是在哪裡聽到過。
“顧涼生的胞妹。”元時辰順帶一提。
夏夢菲不由驚訝,顧涼生的妹妹竟然會和元君然在一起。
“他們…他們…”她一時之間連話語都結巴了。
“如你所見,正在‘交’往。”元時辰的表情淡然,似乎並不驚訝。
夏夢菲稍稍平靜下來,世事難料,元家和顧家理應是死敵纔對,但是他們兩人竟然會相處在一起。
她的眸光閃爍着,看到了兩個情竇初開般的戀人打情罵俏,透着濃烈的幸福感。
“他們是在秀恩愛嗎?”她輕聲自語着。
“我們也可以的。”元時辰不着痕跡地站在了她的身旁,彷彿寓意着他會一直都在,幫她遮風擋雨,一直一直。
夏夢菲內心深處閃過了一絲漣漪,最近她真的是越來越對他難以招架了。
這也是近來心情煩躁的原因之一。
她挪動着腳步着,與他保持着距離,暗示着兩人之間的距離。
元時辰苦澀地一笑,隨即默默地守候在了一側。
正在這時,人羣彷彿分開了,只見權亦弈優雅從容地走上前,所走的方向也正是元君然與顧小北所在。
他在掃視人羣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兩人,頓感意外。
元君然這時也感覺到了四周的躁動,擡眸望去,發現權亦弈正快步地走來。
元君然臉‘色’微變,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他是誰?你認識嗎?”顧小北見他神‘色’有異,關懷的問。
“過去的人。”元君然並沒有否認,他隨即拉着顧小北嬌嫩的小手,朝着外面走去。
顧小北雖然疑‘惑’,但是見他神‘色’凝重,也沒有耍小‘性’子,任由他拉着。
“前面那位美‘女’,請留步?”權亦弈輕佻的聲音傳來。
顧小北還真的轉過頭,面不改‘色’地默認了這個身份。
“叫我嗎?”她頓了頓足,元君然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停了下來。
“是的,就是你,可愛的‘女’士,能與我跳一支舞嗎?”權亦弈嘴角勾起,紳士姿態十足地伸出了手臂,發出了鄭重的邀請。
他並沒有理會元君然,彷彿壓根就不認識一般。
元君然表情微微一沉,他可不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恐怕,不太方便吧?”他的話中帶刺,更是一把摟住了顧小北的小蠻腰,“我‘女’票可是正經‘女’孩子,可不會陪‘花’‘花’大少跳舞。”
顧小北雖然在公衆場合被這麼摟住,有些尷尬和不悅,但是心中聽到這話倒是甜滋滋的。
權亦弈訕訕一笑,“賞個臉吧。”
“沒問題。”元君然眼神邪魅,隨即擡手放在了權亦弈的手上,“既然權少親自邀請的話,我就勉爲其難地陪你吧。”
權亦弈雙眸不由瞪大,他原本是想讓元君然難堪一下的,怎麼事情會發展成這種境地?
“我很久沒跳舞了,權少要是不介意的話……”元君然朝着他拋着媚眼。
四周圍觀的人羣頓時發出了起鬨聲。
“一起跳,一起跳!”
“在一起,在一起!”
“……”
權亦弈不由頭皮有些發麻,眼珠微微轉動了下,隨即爽朗地開口,“好,我權亦弈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加油!”顧小北不知何時‘混’跡到了人羣之中,興高采烈地替元君然加油。
元君然表情也是微微一僵,他剛纔的話其實只是開玩笑的成分居高,原本想趁此奚落權亦弈一番,但是卻發展成了騎虎難下。
“有趣,想不到權少好這口。”司徒聖傑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的左手牽着一個身材高挑的舞‘女’緩緩走進,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不要胡說。”權亦弈惱羞成怒地盯着他。
“權少剛纔不是說玩的起嗎?”司徒聖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眸中略帶着幸災樂禍。
四周起鬨的人是越來越多,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讓兩個大男人跳舞還真是有種作死的感覺。
“跳!跳!跳!”
“……”
權亦弈和元君然相視了一眼,眼神閃爍,表情‘陰’晴不定。
元君然最爲鬱悶,他怎麼會被捲入到這種事情,只能遞了一個委屈無辜賣萌的眼神給顧小北。
顧小北卻是渾然不覺,沒心沒肺地加入了起鬨的人羣中。
她的玩心很重,期待着見到元君然會與權亦弈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她只是單純的帶着玩心,纔不擔心元君然會生她氣呢,因爲她知道他很愛她的。
“沒辦法,應付下吧,我也不想輸,說不定能出奇制勝!”權亦弈輕聲嘀咕了一句。
“如果,你好好配合我的話,我就欠你一個人情。”他鄭重地望着元君然。
元君然聳了聳肩,事已至此,他姑且先應付着,“這可是你說的。”
司徒聖傑牽着身旁靚麗舞‘女’的手,來到了高臺。權亦弈也牽着元君然的手跟了上去,兩人之間肢體接觸,頓時有一股惡寒的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權少,今晚一定會是一段佳話。”司徒聖傑意味深長地望着他,濃濃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