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邪眼眸微眯,看着地上的子仙,輕笑一聲,隨即道:“不會是蒼楠吧?”
“……”子仙眸光一沉,不過,很快,他立刻反應過來,然後看着戰邪笑笑,道:“怎麼?你就這麼想她嗎?一個宮女而已,你都覺得是她?”
說罷,子仙哈哈哈大笑起來。
戰邪看着他,臉色並無變化,隨即只是揮了揮手,讓人將子仙帶了下去。
子仙同玉卿擦肩而過的瞬間,兩人四目相對,隨後玉卿走進殿內,微微頷首,道:“陛下,不再問了嗎?”
戰邪搖搖頭,道:“不必了,你派人,去守着花神賦。”
“花神賦?”玉卿有些奇怪:“爲什麼?”
“……”戰邪沉默片刻,隨即揮了揮手,屏退四周的宮娥和天兵,道:“殘紅不見了,應該是和子仙一起的那個宮娥帶走了。”
“……”玉卿聞言,故作震驚,然後道:“怎會?沒有人知道那密室的位置的。”
“……”戰邪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你去準備一下吧。”
“是。”玉卿領了命,便轉身離開了。
花神賦。
浩浩蕩蕩的隊伍停在花神賦前,戚夫人臉色凝重,她看着一衆天兵,冷聲問:“諸位這是做什麼?”
玉卿上前,道:“夫人,我等奉命來對花神賦加強戒嚴。”
“混賬。”戚夫人眸光微沉,道:“這是我花神賦自己的事情,何時輪到你們這些人了!”
玉卿微微頷首,道:“夫人別激動,這都是陛下安排的若是夫人不滿,大可跟陛下去說道,我們只是辦事的罷了,並沒有拒絕的權利,還請夫人不要爲難我們。”
說罷,玉卿一揮手,一衆天兵就齊刷刷的朝着花神賦來了。
花神賦寡不敵衆,正當戚夫人束手無策的時候。
“玉卿元帥,好久不見。”
殘紅突然從花神賦內出來,這下子,不止是天宮的人,就見戚夫人也驚呆了。
殘紅從花神賦內出來,看着戚夫人,衝她投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轉眸,眸光淡漠的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天兵。
隨即,她笑道:“喲?這麼大陣仗呢?”
玉卿看着殘紅,眼眸微眯,卻只是微微頷首,道:“見過上神。”
殘紅一笑忙道:“玉卿元帥不必多禮。”
說罷,殘紅語氣頓了頓,才又接着道:“你們這大張旗鼓的,做什麼?”
“我等奉命來對花神賦戒嚴的。”玉卿解釋道。
殘紅卻冷笑一聲,道:“戒嚴?戒嚴什麼?我花神賦好好的,不需要戒嚴。”
“……”玉卿沉默片刻,道:“最近妖族猖獗,殿下說了,爲了花神賦衆仙的安危着想。”
殘紅問言,冷冷一笑,道:“這樣啊,那真是多謝陛下的好意了,不過,有我在,想來也並不會有什麼不識趣的東西膽敢擅闖花神賦。所以,元帥請回吧。我這裡,不需要。”
“……”玉卿沉默着,身後的天兵蠢蠢欲動,殘紅眸光一沉,道:“怎麼?想和我打一架?”
“……”一聽這話,大部分天兵,都止住了腳步,隨即玉卿招了招手,道:“既然如此,那小仙就先回去覆命了。”
說罷,他微微拱手行禮,便帶着一衆天兵回去了天宮……
於此同時,蒼山鏡內。
蒼楠坐在桌前,若有所思。
殘紅的是回去了,青丘也不用蒼楠操心,蒼山鏡有蘇御城罩着,暫時都不會有危險。
現在唯一想的,就是什麼怎麼將不句山的戰宇救出來,怎麼將子仙救出來,怎麼樣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戰邪的罪行。
對於這些事情,她似乎遇到了瓶頸。
戰邪會想控制花神賦,但是殘紅已經回去了花神賦,就斷然不會讓人輕易被掌控了。
可是現在,戰邪一定還會有所其他的動作纔對,她要做的就是事先算到他下一步的做法,才能出其不意。
想着,她索性起身,準備回去一趟魔族,找蘇御城商量,或許能有什麼靠譜的法子……
魔族,蘇御城坐在桌前,看着奏摺,蘇潤玉在一旁的研磨。
兩人都不說話,四周安靜極了,隱約能夠聽見絲絲蟲鳴的聲音。
突然,蘇御城眸光微沉,將手裡的奏摺合上,道:“時間不早了,兄長回去歇息吧。”
“……”蘇潤玉擡眸,看了一眼他,隨即點點頭,行了禮,便轉身出去了。
片刻之後,冷言便端着洗漱用的水進來來的,她將水放在架子上,就聽蘇御城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了。把門關上。”
“是,”冷言微微頷首,便轉身離開了。
隨着關門聲響起,屋內再一次恢復了一片寂靜。
蘇御城站在廳內,眸光未寒,隨即冷聲道:“出來吧。”
下一瞬,就見一柄利劍劃破空氣,直直的朝着他刺過來。
蘇御城眸光一沉,腳下運力,猛地閃過,就見一個黑衣人手持利劍從他面前刺過去。
兩人擦身過的瞬間,蘇御城眸光微沉,這個感覺……很熟悉。
想着,他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猛地一個翻轉,黑衣人瞬間吃痛的手一鬆,手裡的劍就掉在了原地。
緊接着,蘇御城一個反手,將她扣住。
隨即就聽黑衣人悶哼一聲,道:“疼疼疼!!”
聽這個聲音,蘇御城一愣,忙鬆了手。
蒼楠摘下面紗,有些埋怨的看向蘇御城,她一邊揉着自己的手腕一邊瞪他一眼,道:“下手真重。”
蘇御城看着她,有些無奈,又有些高興她會主動來找他。
“沒事吧?”他上前,小心翼翼的握住剛纔纖細被他擰斷的纖細手腕,柔聲道:“下次記得提前告訴我,有沒有傷着?”
蒼楠輕哼一聲,別過臉去,佯裝生氣的樣子。
蘇御城也是樂在其中,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擁入懷裡。
蒼楠的身形本就瘦小,加上這身貼身的夜行衣,更加將她的身材襯的淋漓盡致。
蘇御城更是愛不釋手,抱着她就不願意鬆手。
“出什麼事了?”蘇御城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她纔來找他的,雖說是想溫存一下,畢竟那麼長時間不見了,但還是正事要緊。
蒼楠轉眸,看向他,微微起脣,正要開口,蘇御城卻一把將她抱起來,道:“站着說多累啊,咱們過去牀上,躺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