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當宮九奕這一行人剛剛出現於東鄴的境內,雪兒那丫頭的身影便已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呵呵,親愛的姐姐,有好些日子沒見,可真真地想死我了。”宮九奕只覺伴隨着甜而不膩的清脆之聲的剎那間,便有一抹恰似紅梅的紅色身影撲向她,給了她一個熊抱。
緊接着,兩姊妹間互望一眼,相視而笑,宮九奕一手輕擡,往雪兒的額間輕彈了下。笑道:“呵呵,你這丫頭,我可是記得有好些時間裡,我故意不讓人與你這邊通消息了。你倒是消息靈通得很,仿若清楚地知道我的行蹤。”
“姐姐,痛得好不好。”雪兒隨即一手已在額間輕揉了幾下放下,還不忘如此嬌嗔了一句。“恩?”宮九奕依然在笑,不過那看着雪兒的鳳眼卻以微眯,乍現點點故作危險的意味兒;彷彿似在警告,少來,力道如何自己清楚。
“呵呵,姐姐!”雪兒訕笑了兩聲,反倒親近上前,挽上了宮九奕的胳膊;她不怕,卻也隨即臉色認真了許多。
繼而道:“好姐姐,怎麼說雪兒也有跟在你身邊好些時間;雖說不盡得你的本事真傳,卻也學了不少。關鍵是想必姐姐你也不是怎麼玩兒真的,刻意得竭力想要隱匿自己的蹤跡行程,只是不再與我主動露風聲;既如此,雪兒只需自己主動些,上心些,想要及時出現在姐姐的身邊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到此時,雪兒這丫頭的眸子似乎有流露出獨屬於她的自信魅力,不經意間,卻又是迷了一旁絕情的眼。
宮九奕淡笑:“你這丫頭,如此說來不是也跟着你風哥哥有段時間了?怎麼反倒仍舊沒有沾染上他的一丁半點如仙氣息,還是如此地接地氣;活潑有餘,沉穩不足。”
宮九奕無意間隨即瞥了一眼,較之雪兒的身影出現得晚些的剛現身於雪兒身旁的凌墨風。
只見此時的他已然一身明黃罩身,黃色之霸氣灼目,還在於它能夠壓倒其它任何顏色,成爲最明耀奪目的顏色之外;還能將任何顏色包涵其內,與之其搭配,都會顯得那樣的自然和諧、天理順之。如此,黃色纔是最爲耀眼奪目的王者之色,不是任何人能夠駕馭得了,也似乎更沒人能夠將這顏色穿得如此清淡如仙。
果然真真地應了一句正理“物極必反”,霸氣奪目的黃色穿在他的身上,也可以讓他與平日裡身着一襲淡雅脫俗的白衣相通融意蘊媲美之,但卻不失那份讓人甘爲泥土凡塵,奉之爲尊的別樣王者之氣。
要知道黃色可以說是最爲絢爛多彩的亮色,而白色則是最爲不染任何色調的清色啊。但這兩種顏色穿於他身上,卻都可以穿出相通的意蘊;呵呵,這或許說關鍵還在於需得是他這個獨特不變的人,一個天下無雙的如仙美男。或許這也是一種真正的皇者的表現,不需要顯霸於外,但卻同樣令人折服。
而且,他此時的這身明黃;讓宮九奕雖未及與其多做言辭,便已然似乎明白了些事情。宮九奕此時的諸多思緒是瞬間即過的,然她因一時間出現的凌墨風而有了的這瞬間的晃神,自然絲毫都未瞞過此時已然正好身處於她的體內的林蕭。這不,便頓時從她體內傳出了只有她一個人方能聽到的低磁好聽的男聲。
“呵呵,老大,還真是沒想到在這古代更是不乏各色獨特的大美男啊。從來只聞有稱頌女子美貌如仙,清麗脫俗的,還真真沒見過如此具有如仙氣質,不沾染點點凡塵的俊逸男人。想來,老大先來到這古代,我錯過的那些日子裡,老大的日子過得較之現代而言,一定毫不遜色於一丁半點的愜意與滋潤啊。”話音即落,還繼而有兩聲故作曖昧的打趣笑聲在她的身體裡盪漾。
而此時的宮九奕倒是並不因此而臉上有任何異色,只是凝神靜氣,加之用上身爲流螢魚的主人與其之間的特殊溝通秘術,在其心中淡淡地回之在這個時空身爲流螢魚的林蕭道:“呵呵,這倒是好,似乎你此刻身處我的身體之內,卻倒是依舊可以看見我體外,外界環境的一切事物;就如身處於我體外,一般?”
“的確,於我而言,或許這古代的日子愈發地變得好玩兒有趣了。不過,與你而言,你似乎來到這古代後,膽子也變得較之現代愈發地大了呢?”當然,此時宮九奕的特殊心聲也是除了流螢魚林蕭外,其它人所無法聽曉的。
“額,呵呵,的確,這也是我身爲流螢魚的其中一點好處吧。雖處於你的體內,但我依舊可以如你一般,看到你所看到的一切。至於膽子嘛,林蕭無論在他人面前,或者其它什麼地方如何大;向來,在老大你的面前還是大不怎麼起來的。”
這流螢魚又給宮九奕傳去了這些其它人聽不到的弱弱聲音後,倒是完全安靜了下來。就連這時候的宮九奕也能感受到之前它在自己體內的活潑不安分姿態也變成了靜謐姿態。
宮九奕感觸及此,斂眸,嗯哼,這倒安分了,還算識趣;當然,她的這個心聲也不再是通過特殊秘術處理過得普通心聲,自然也不會盡被流螢魚林蕭所感知了。
而就在宮九奕緊接着再次揚眸間,便又只見雪兒正在輕搖了搖她的胳膊,並伴隨着一聲略帶疑惑的“姐姐?”對上雪兒的那雙眸子,宮九奕只覺其中乍現點點狐疑,還有淡淡的興味兒。
的確,雪兒只是察覺到她有了個閃神;並且依着她對宮九奕的瞭解,若是碰面了一個男人,姐姐如果會先作搭腔提及;關鍵是姐姐如果與此同時,連那略顯彎彎的鳳眼中都透着清爽的笑意的話;那便表明,姐姐是對那個男人甚感興趣的。這時候的雪兒只是覺得,剛剛姐姐那莫名地一個閃神,莫不是隻因風哥哥的突然間出現?
雪兒這丫頭平日裡有多少心思,宮九奕多半自是能夠猜到,自然這次雪兒的小心思大概自是也瞞不過宮九奕了。宮九奕反倒挑眉,嘴角微揚,不置是否。
“呵呵,姐姐,瞧你方纔說得,這還不得怪你奢毒得深;再者活潑有餘,沉穩不足,還不是也是因姐姐平日裡多對雪兒的事比較上心,諸多事情不用雪兒多想,就對雪兒都照顧到了?呵呵,要說來雪兒這般劣根性根深蒂固,連風哥哥的仙氣兒都絲毫薰陶不進的緣故;還得怪姐姐將雪兒給寵溺壞了呢。”
雪兒一見此時宮九奕那半點水潑不進,一擺臉子的彷彿警告自己少打趣的姿態,便自是暫且放下準備打趣宮九奕是否對凌墨風感興趣的小心思了,反倒撇撇嘴如此笑道。
“嘖嘖,這雪兒丫頭倒是愈發地會說話了,這張小嘴倒整得比蜜還來得甜了;小奕奕,你的影響吸引力果真是大哦。只是這日後,真真要哪個男人喜歡上了她,似乎可就要受些委屈了呢。”
“因爲,或許在她的眼裡只會先記得跟奕奕你親暱半天,而一下子難以記起在旁邊暗暗垂戀的某人。奕奕你想啊,小心日後那個男人爲了她而跟你爭寵哦。”這時候的花弄影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如此調侃道。
先是似乎只衝着宮九奕與雪兒說着的話,不過話音即落,他反倒以一抹別具意味兒的眼神瞥了一眼一旁的絕情。
“姐姐!”雪兒杏目圓瞪,有些小女兒家的氣態,不過那臉上還是難以抑制的適時地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緋紅。她還順帶着扯了扯宮九奕的胳膊,希望宮九奕能夠說幾句治治那個花弄影。
她雖與花弄影接觸得不多,但身爲宮九奕的心腹小姐妹,與之花弄影有關的事情,她也已然知道了不少。再順便瞥了一眼一旁的宸王爺與自己那自剛出現後便一直淡若如仙,還未講上一句話,但那眸光卻一直駐留在姐姐身上的風哥哥;呵呵,有這幾個男人在,姐姐日後一定不愁寂寞,自己也一定時常有好戲看了。
只是,可憐的是自己此時此刻似乎反被人先當好戲看了。這個花弄影,相較於自己瞭解有關於他的事而言,似乎他倒是更爲清楚自己的事;不說別的,單說這次,他不正是調侃自己與絕情嗎?
姐姐身邊的這幾個男人都非平庸的池中物,莫不是姐姐方纔那彷彿半點水潑不進的警告自己少打趣的姿態;也是因擔心這幾個男人一下心裡不舒服起來,不免一下子染了爭風吃醋的意味兒?因爲,自己早就看出宸王爺對姐姐已在不知不覺中有意,而這個花弄影嘛,或許也逃不過?
雪兒思緒及此,不妨擡眸間正對上同樣兩朵紅雲不自覺地染在了兩個臉頰之上的絕情,心中又是不由地一震羞赧。該死的,都是這種時候了,自身難保了,自己方纔居然還有閒心亂想些什麼呢?
於是乎,她便趕緊地雙手手指相交叉握成一拳,抵在自己的下巴處,故作一臉的可憐狀看着宮九奕。
其實,雪兒活躍的想象與思緒倒是與宮九奕極像的;這不,方纔也只是處在那空檔瞬間的功夫,她便閃過諸多思緒了。
只是,既然她自己能夠想到日後一定時常有關於宮九奕與那些個男人之間的好戲看了;那麼依着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的道理,這倆姊妹對於這方面自是有份臭味相投的;既如此,此時此刻有關於她雪兒的這方面的好戲,宮九奕又豈會有錯過之理?
所以說,此時的雪兒終歸還是想多了;她便有那般想法,便該有覺悟面對她此時的故作可憐之狀,宮九奕又會作何反應。
然則果然,此時的宮九奕只是反倒一臉極爲認真地故作不解雪兒如此反映地道:“額,難道花弄影說得不是麼?”
不過,宮九奕此時眸中的興味兒並不曾刻意掩藏,雪兒自是看到了其眸中所乍現得點點興味兒。然宮九奕的這般回答,卻着實令雪兒莫名地更覺羞赧;又羞又氣地一跺腳轉過身去,微微垂下了頭,不再面對宮九奕。不過,許是雪兒此時的潛意識使然;不妨她這轉過身去,面對着的方向卻正好是絕情的方向。
“好了,你這丫頭,說話的厲害勁兒,反倒似乎較之於我這個姐姐而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呢。不過,遇到了這事兒似乎還是一下子甩不開小女兒家的嬌羞啊。別硬撐着了,做姐姐的,還不知道你的心意?恐是人多,你不好意思先與人家多做表示,怕是心裡有諸多重逢暖話想與人家訴說呢?”
“不過,若論及你一個小女兒家有些不好意思也難怪;別的不說,若論此時心癢思念得緊,卻愣是巴巴地傻杵着,覺得不好意思的還有大男人也有如此的。”
“好在死妖孽出言提醒,否則本宮主都要着實耽誤了兩個小情人互訴衷腸了呢。真真的也不知那時候笑逐顏開的某人與坦然自若的某人,會不會實則心裡卻是對本宮主藏着諸多怨恨呢?”說到此時,宮九奕抿着嘴笑得愜意。
“好了,真真的,本宮主又多話,反倒白白地耽擱了時間了。去吧,你們倆個先自顧呆一邊說說話,若有什麼我們想了解的情況,還有你風哥哥呢。”宮九奕又接着說到此時,一手在雪兒的後背肩膀處輕輕地拍了兩拍;並稍稍帶了點兒勁,將其往前方正好絕情的方向輕輕地推了推,還用了個眼神與絕情示意。
而因爲在場人多,雪兒第一次碰上這種場面,雖避不開有些嬌羞的小女兒姿態,但骨子裡本非矯情的女孩子。自然在這個時候,反倒是不再多話,大大方方地神情自若地朝絕情走去。其實,以雪兒的聰慧勁兒,她還明白一個道理,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