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太可怕,想起她就那般輕易的僅需那般簡單的一招,卻那般快、狠、準,便很詭異地讓自己全身無法動彈,毫無反抗之力,至今仍舊全身痠軟,祁御軒便頓感後背一陣發涼。
此時的他已心裡明白,雖然,這次也是他自己一時不備,但似乎宮九奕的實力也絕不僅此。方纔,若她真想傷害自己的話,那麼,易如反掌。
想到此,祁御軒頓覺有股冷冽的窒息感傳來,他突然覺得向來讓自己所鄙視、唾棄的草包花癡女竟也能變得如此陌生。驚惶、疑惑之後,便是一股子震怒涌上他的心頭。
一直以來,這個女人都在自己面前,那麼的草包花癡、粗鄙不堪,一貫都是自己的嘲諷、甩弄、教訓的對象。
呵呵,如今看來,她一直都在裝瘋賣傻看自己自以爲是,什麼的戲嗎?此時的祁御軒不比祁御夜想得那麼多,他想到的是或許真正被人當成小丑般甩弄的人是自己。他突然覺得這是一種恥辱,是一向驕傲的他所不能接受的。
除此之外,或許現今如此強悍、耀眼的宮九奕展現在他眼前時,與以往宮九奕的草包花癡女形象反差太大刺激到了他;也或許,他對她突然有了很多疑惑什麼的。
總之,在他心底還涌現出了另外一種異樣的感覺,一種他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這種感覺,會讓他今後從厭惡、疏遠她變得在不知不覺中與她靠近。只是這種感覺,或許被此時的祁御軒所忽略了,卻不自知;反而,惱羞成怒之感充斥了他此時的腦海……
再說,此時已瀟灑離去的宮九奕,之後,又過了幾日私下各種忙碌的日子。
而在一日一輪明月高掛,涼風習習,一派好夜色的夜間,宮九奕又來到了屬於自己密地之一的清幽谷。呵呵,果然是時光似箭、歲月如梭啊,一年之期就這般來臨了。
回想起那日曾今自己一個不小心中了那個死妖孽花弄影的‘一語情花毒’之後,來到清幽谷的小湖中來緩解苦楚,遇到的那個面帶黃金半臉面具,墨發飄飄,狹長的丹鳳眼,渾身散發着肅然與邪肆並存的男人時,不知覺中,她的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
而此時在她身後,一位一襲黑衣,身材頎長的男人在看到身材姣好的她立於靜謐的小湖邊,沐浴在瑩黃的月光下時,他突然覺得苦累了幾年的心,也有平和下來的時刻。
或許是畫面作用,他竟覺得此時的她很美,他就這麼久久癡癡得看着,嘴角揚起一抹溫笑。
而此時的她也自然早就發現了身後的他,只不過她在等他開腔。可因他久久仍舊毫無言行,所以,儘管莫名地他在潛意識中不想有人打破這溫馨的畫面,她還是在猛然間回頭,一支銀針便向他射去。
幸好他靈敏地一個四十五度角傾斜躲過了這支銀針。他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呵呵,你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可愛呢”。
“不可愛麼?哎呀,一個大美男如此說人家,人家可是很傷心呢。不過,同時我也很慶幸如斯美男不是個木呆子,還是有反應的。方纔,我見你久久呆立着,沒有反應;所以,便用根銀針與你打聲招呼罷了。祁大美男,無需介意吧”?宮九奕向他輕佻地拋了個媚眼道。
對方翻了個白眼,“哦?祁大美男,祁?呵呵,想必你早已知道我是誰了吧”?
“呵呵,我的王爺相公,身爲一個女子,如果連自己的相公都不認得的話,我想,也太說不過去了吧?更何況,我的相公,還是位丰神俊朗的大美男呢。人家可是連睡覺時,都會流着哈喇子夢見,心心念念着的呢”。
宮九奕雙眼冒紅心的扭捏着,走近他,如往日般一臉的癡迷。
只見對方瞧了她此番樣子,雖然,還是不可抑制地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但他還是很淡然地拂手拿掉了遮住了上半張臉的黃金面具,寬大的衣袂在月光下隨風揚起,略顯飄逸、瀟灑。一張邪魅的臉便在瑩瑩月光下呈現,不是祁御宸是誰?
“呵呵,本王的王妃,還是有幾分眼力見的。只不過,我說你是不是擺出這副草包花癡女的樣子,已經成爲你的習慣性行徑了?雖說,本王還未查清,你爲何要如此。但我想,今夜,至此,我們何不各自敞開些,說些亮話也就罷了”。
“因爲,愈來愈發現如今的你,倒像是個迷一般了,倒着實讓本王起了幾分興趣。但,你這副德性,雖然本王見得多了;不過,終究還是”……講到此,祁御宸無語了。
“你是想說,終究還是傷不起麼?”宮九奕撇撇嘴,顯得有幾分委屈。
“唉,真是的,其實,更讓人傷不起的不應該是我,應該是你纔對吧?你想啊,堂堂一個朝廷命官,世人眼中平庸之極的四王爺,竟然會是江湖中人。並且,還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暗殺組織暗血樓的樓主暗血。這個消息還真是勁爆呢”,宮九奕鳳眼微眯,淡淡地道。
“哦,你還知道這個?看來你還真查清我不少內幕呢”。祁御宸臉上笑意略微收起,眸中略顯驚訝;挑眉,似笑非笑。
而她似乎對他的反應不怎麼理會,徑自說完,她便又很是隨意得轉身,慢慢地走向小湖邊。一席涼風拂過,再看着籠罩在月光下靜謐的小湖,她覺得很舒服。
“是麼,我也覺得,你的內幕還真不少呢。至於你爲何會如此,既然,我們當初的賭約便是,如果我能查清你的一切,那麼,你可以許諾我一個承諾。那麼,我們不妨將這個賭約貫徹到底?我想不妨先聽我講個故事如何”?
宮九奕自顧自淡淡地道,說着,並不看祁御宸的反應,便又接着自顧自地講了起來。“曾今,在西祁先皇在世時,最初的所立的太子便是當時西祁的大皇子祁御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