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步入其中後,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祁御宸止住的眼神給噤了口。祁御宸起身慢慢地走近宮九奕,眸中閃過一抹狐疑。這女人看這德性,剛剛定又是轉了思緒,在算計什麼了吧。
她方纔看着自己的眼神從開始的興味兒,到後來益發地變成了種說不出的意味兒。想起剛剛自己坐在椅子上,喝着熱乎乎的茶,反倒令自己覺得後背頓時發涼了。
走至宮九奕面前,看着那眸光中有着如狐狸般無限狡黠的女人;他莫名地深度懷疑,自己有天會不會被這個女人給剝皮、拆骨,生吞活剝了。
“女人,你方纔說你對此次奪位之戰沒有認真去想,更沒有本王玩兒得認真。本王還真是從沒見過如你這般囂張地女人,一個女人將如此重大嚴肅之事;當做是玩兒,是遊戲,也就罷了。可你連玩兒也不是認真地,卻是一番隨意之極的姿態。”
說到這裡時,祁御宸撇撇嘴,他真是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無語了。自己只不過在此之前對她說了句,說她不簡單,不錯之類的,她有必要如此順着杆子往上爬麼?
而此時聽了他的話的宮九奕卻是輕眨鳳眸,只是簡單地輕應了聲:“嗯哼。”
“好吧,你還說什麼導演?什麼導演?你是想說排戲吧?好吧,本王知道你這個女人言辭怪異,卻是潛力強悍無限的。不過,你的這種強悍,希望不會有天對付在本王身上。”祁御宸介於方纔的狐疑,用着彷彿別有洞悉穿透力的眼神看着宮九奕,隨口淡淡地道。
繼而又轉首瞥了一眼一旁的絕情,繼續道:“好了,那就先這樣吧。屆時需要你幫忙的,之後,本王會讓絕情找你的人細說。戰地黃花分外香,而此時,本王又得與本王那所謂的新寵灩側妃去扮恩愛,賞附近那開得正豔的野花了。正在緊要關頭,本王必需得穩住她,不如她影響大局。而你就準備看晚上的那場好戲吧。”
“恩,也好,這次本宮主也是連夜趕路,一大清早地就趕到了這兒,也真真的有些發睏了。也好,本宮主就暫且先回去睡上一覺;順便養精蓄銳,看晚上的好戲。”宮九奕撥了撥額前的掉下的幾縷髮絲,一臉愜意地道。
在這個時候,爲了穩妥,不招致祁御夜的懷疑;瀲灩還殺不得,宮九奕自是明白。而對於解決祁御夜,祁御宸願意做得更多;她也倒輕鬆自在,樂享其成;有更現成的戲看,也好。
於是,宮九奕就轉身,待走至絕情面前時,又戲謔一笑。衝着絕情道:“雪兒很好,或許你也知道;屆時你也無需想要知道更多,而再多問我的人有關雪兒的事了。儘快與我的人一起準備亥時之戰,完了之後,也好讓其儘快與本宮主覆命。”
說着,宮九奕又對靜立在一邊的小仁道:“小仁,你就暫且先留下,聽聽他們的具體安排。”話音即落,宮九奕便瞬間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幾個時辰的時間一晃即逝,很快地便到了各方機關算盡的亥時。這個時辰,本就夜幕降臨,天色暗了。
原本,西祁的青城是西祁最爲富足地大城池;晝夜興旺,可謂有不夜城的美稱。即便是到了夜間,青城亦是多數的豪宅大戶的夜明珠高掛,外加一些美輪美奐的油燈,燈籠高掛。所以,若是在平日裡的月夜下;這個城市的光芒幾乎是可以延至周邊幾裡之外,都多少看得清些,亮堂些的。
只是,今日至亥時,憑空頓起大霧,便大大地降低了其可見度。夜霧迷濛,又加夜明珠與燈光的映照;反倒朦朧之下,又淡淡地隱約可見,更添一份詭異的氣氛。
九江也可以說是個環形湖,九江之中便是青城,亦可以說九江幾乎環繞了青城一週。
青城西邊皆是祁御夜的地盤,周邊皆是九江湖水,唯有一條筆直的大道與青城一般地勢突起,直接橫斷九江湖水;直接從青城西面城門口連綿出九江範圍之內,單一地再連綿數裡外;之後既可直通西祁,也有與外面其它城池道路相通的。
換言之,一直到九江之外數裡地之中,這是一條唯一道路。在這一段道路之中,前半段處於汪汪湖水之中,後半段處於峭壁之中,皆爲陡峭之峰;危險十分,野獸都滅了蹤跡,更別提能夠有人行走之上了。
所以說這是一條奇絕的康莊大道,數裡地之內單一絕立;數裡地之後則四通八達可直逼西祁,亦融通交匯了其它城池交匯之路。
而青城南北面則皆是九江之水,至於東面,則是祁御宸要進攻進去的方向。青城東面也就是西祁以東,多爲西祁一些比較貧瘠地小城池。這邊則多爲祁御宸所佔領,而祁御宸的奪位之路,亦主旨從西祁的東面一路而來。再說,青城的東面在地理位置上亦是十分地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