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所謂的宗主或許還以爲你們能夠事先就按照那種步法走過這段路,從而一直避開那花粉與花蜜;你們自然就最後無需用上那你們所知的解救之法,也就等同於你們可以安然無恙地度過此難關了。那裡頭的人或許又處於此考慮,又爲了對付本宮主與兄弟們,所以纔會變動這道難關,並不如你們所知的完全一樣,是麼?”
“呵呵,本宮主不用多想,也能隨便想到如你們這般不敢面對,爲自己找盡理由自欺欺人的人;接下來,只有可能想到的,也只有這番說辭了吧。唉,好吧,未免本宮主等下子耳朵生繭子,本宮主還是乾脆先代你們說出的好。”
宮九奕說到此時,又只見那滕姬往上提了一口氣,那姿態完全有又要打斷她的話的勢頭;便即時地比劃了個讓其打住閉嘴的手勢,猛地提高了音量緊接着道:“給我閉嘴,本宮主最討厭幾次三番地被人打斷話了。”
“你不就是想說,你反而肯定了裡頭的人就是那種思慮了,你所知的那破陣法的步法一定是完全行得通的,是麼?你更想說得是,不信,等那些幽蜂羣退離了之後,你們可以再親自試驗,再按着你們所知的那所謂的步法在此花叢中走走給我看,按着你們所知的那步法是一定可以讓你們順利地完全避開,不沾染上那花粉與花蜜的,是麼?”
“呵呵,現在本宮主就完全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你們不過還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你們真是想多了!無需你們實驗,本宮主就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裡頭之人既然在此難關上又動了手腳,有所變動;那麼,就已經擺明了不會在信任你們了,想想看誰又會去信任兩個階下囚呢,保不定就會泄露了其中的破解之法了。”
“關鍵是你們也不想想,他們既然能夠想到以防你們泄露其中的破解之法,從而纔會對此難關有所變動的這一層。那麼,又豈能不會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時,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你們敗在了我們手中,爲我們所挾持,所掌控,沒有自主能力,纔有可能被迫說出破解之法的。畢竟,想必之前你們一定與裡頭有過諸多聯繫的;不管怎麼說,絕對能夠清楚我們於你們之間是敵對方吧?”
“總不可能會想着,你們還有可能再自願自主的情況下,主動跟我們說出那破解之法吧?更何況,迷幻山裡就有了變動;裡頭之人一定是有所察覺,有所準備迎戰了。他們的能耐,一定知道我們已經想要殺進去了吧?”
“所以,既然他們肯定能夠想到你們兩個已然爲我們所掌控的這一層了;他們又豈能想不到你們既然被我們所挾持,又如何好隨意施展得出你們所知的那破陣法的步法呢?你們若想施展出那步法的話,便必定會露出端倪,爲我方所知的。所以,他們既然都在那最後的對付幽蜂的解救之法上有了變動的話;又豈能不爲求穩妥,在此步法的步驟上也有所改變呢?”
“否則,若是你們所知的那步法正確的話,萬一流將出來被我們所得知的話,我們不是就都能直接走過這個難關,不招惹來那幽蜂;使得他們這個難關的設置,最終功虧一簣了麼?所以,爲求穩妥,他們一定會乾脆也對那步法有所變動的。”
“如此來,他們還對那最後的破解之法有所變動了;這不是擺明想絕了我們所有人的路,包括你們兩個麼?如此來,你們還會覺得他們是管你們的死活的,並沒有視你們爲棄子麼?以你們兩個的腦子,應該不會只顧着自欺欺人,而想不通吧?”
“你們若真是想不通,想等下去親自試驗一下你們那步法是否行得通的話;我倒也懶得再相攔了,畢竟人家苦口婆心了這麼久,已經夠善良了嘛。”
“不過,可別怪本宮主沒有事先提醒你們;等下待幽蜂羣盡退離了之後,你們若要徑自走出這火藍金剛罩外,去試驗你們那步法的話;如若你們行走了幾步,便又沾染上了那些個花粉與花蜜,從而又再次引來了那些個幽蜂的話;本宮主可告訴你們,後果自負啊,本宮主可不會再出手相救你們了。”
“啊,不對,差點忘了,現在你們兩個的身上就已經沾染有那花粉與花蜜了;只要一出了這層保護圈,你們就算不去試驗那步法,不再沾染到那更多的花粉與花蜜,一動不動的話,你們也還是同樣的又很快地馬上招來那些個幽蜂的。”
“恩,好吧,既如此,本宮主就給你們這個試驗的機會,也好讓你們死心;你們等下想試驗,就儘管去試驗好了,本宮主還是會及時地救下你們,將你們拉回這層保護圈之內的。”只見宮九奕又噼裡啪啦得用不了多久時間,就又將這些話給講完了。
不過,在聽了宮九奕這一番話講下來,又看着宮九奕這一臉說不出的俏皮笑意之時;滕姬與彎彎倒着實一時間百般難受的滋味兒,一下子反倒表現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面部表情。並且,這兩人都還幾次三番地嘴巴張了張,卻都一時間只蹦出來你,不,因,因爲這幾個字眼,愣是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見此,宮九奕嘴邊的笑意卻是更顯明媚了;恩恩,自己這趁此時間裡的消遣,果真不錯。
而這時候,又正好只見那些個努力碰壁了半晌的幽蜂,已有了諸多元氣大傷,重傷得掉於了地上,無力在此起飛,完全喪失了殺傷力與戰鬥力了;還有諸多幽蜂,似乎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已然只能盡力維持好飛行的平衡,卻無力再對火藍金剛罩進行攻擊,朝它那兒撞了。
剩下的一些幽蜂,似乎雖無大礙,但似乎因在此火藍金剛罩上吃了虧,也不敢再往其上進攻了。所以,緊接着只見那幽蜂羣,似乎彼此間有了溝通交流一般;很快地便只見它們都不再進攻,而是皆似乎在狠狠地看了一眼火藍金剛罩之內的目標物一眼,最後便按着它們來時的幽蜂羣隊形撤離了。
不多久,最後一隻幽蜂也在宮九奕等人的視線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時候的宮九奕才繼而又淡淡地瞥了一眼滕姬與彎彎道:“好了,幽蜂羣已經撤離了,你們兩個要去試驗那步法就趕緊地去試驗吧,莫要耽誤我整個隊伍的繼續前進。”
“不用了,正如你所說我們現在的身上已經沾染有那花粉與花蜜了,就算我們試驗成功了,不還是會極有可能再次引來那幽蜂羣麼?即便它們已然受了挫,但出於它們被馴化的本能,一旦再次發現有入侵者,還是會照舊再次攻擊回來一次的吧。既如此,我們有何需再多此一舉,無甚意義呢?我們只堅信我們心中所信,無需刻意證明了。”
即便此時滕姬的心中,已然更傾向於自己是個棄子了,但她還是硬着嘴如此道。
就算是到最後,她進入鬱幽谷之中,還是最終發現宗主大表姐是將自己當做了棄子;她也在下意識中決定要在這途中儘量去否認這一點,因爲她不願意讓自己心中這燃燒着的最後一點底氣與希望之火破滅。還是希望到最後的事實是自己不是棄子。
“呵呵,無妨無妨,也不過一下子的時間,你們去試驗下,或許也好讓你們定下心呢?多吃一顆定心丸,也無妨嘛;況且善良的本宮主,都已經答應你們會救你了,你們還怕什麼?”宮九奕又最後皮笑肉不笑地如此刺激了一下她們。
“不用了,我們的確沒什麼好怕的;最多隻是擔心即便無甚影響,性命無憂,也是極有可能再在身上多添上幾個被幽蜂叮咬了之後的包包的,這包包的罪過可不好受。”彎彎強撐着,最後如此嘴硬着道。
呵呵,她倒是有幾分機智的,對於相不相信自己是否是棄子,相不相信裡頭之人的話題,她倒也不敢多說,而是簡單地只回了不用了三個字。因爲,她明白再諸多解釋也講不過宮九奕,是蒼白無力的,平白愈發地體現出她的心虛,沒底氣。
還不如干脆將之前宮九奕相救她們還故意讓她們被叮上幾口,相救之心也並無真心之話;再次巧妙地繞將過去,反倒能夠拾起幾分自己的尊嚴。
只是,呵呵,宮九奕心中更爲通透的是她們都並不是主要擔心自己的身上再添幾個包包吧;而是擔心一經試驗,那步法果真行不通的話,不就讓她們的精神支撐瞬間崩塌了麼?添幾個包包是小事,精神支撐若沒了,於她們而言,纔是致命重擊。
呵呵,宮九奕在心中又是一聲冷笑,她們最終拒絕,在她的意料之中;而方纔她也是故意說得自己那麼大方地讓她們只管去試驗,她也會救她們的;因爲她清楚,實質上在她們的內心深處,已然是認定了自己是棄子了。自己愈發地大方的如此之說,她們則心底會愈發地這般認定,並且心中那苦苦地還緊扯着不放的希望便也只會愈發地虛弱,苟延殘喘而已。
而自己的目的,也僅是在此,只有讓她們更加認清了這個事實,在之後的路上;或許自己利用起她們來,纔會更加地得心應手與便利;因爲,自己可以多利用一份她們下意識之中對裡頭之人的失望之心。
她同時也料定了她們這兩個可憐又可恨之人,爲了苟延殘喘地扯住心裡的那最後一點希望,必定不願也不敢去試驗的。
這樣也好,她宮九奕可沒忘記衆兄弟正變成了一個個泥人一動不動地靜躺着,等待她的下一步號令呢?如此靜躺着,可也不會是好受的;她可不想真讓她們去做什麼試驗,這種試驗實則對己方又沒什麼意義了,反倒是屬於橫出枝節了的;關鍵是,她宮九奕可不想讓衆兄弟繼續不舒服了,她可沒空再多搭理她們了。
於是乎,宮九奕便也再沒多話,只是冷哼一聲,淡笑道:“那隨便你們!”
而其實,在這整個過程之中,宮九奕與滕姬和彎彎之間所講得這些話;除了正身處於宮九奕體內的流螢魚林蕭知曉外,然那些化作泥人靜躺於周邊的兄弟們卻是都聽聞不到的。
這自然是宮九奕特意加施展了一種無妨礙的小秘術,使得這些個交流談話,只能讓處於金剛罩之內的人才得聽聞,而處於金剛罩之外的,就自然聽聞不得了;其實,這也是宮九奕不想讓這些對話影響到正靜躺着的兄弟們了;特別是在那幽蜂羣還未撤離之時,怕萬一影響到了,他們一動,唯恐有什麼不妥的,終歸不利於他們方纔的靜躺。
繼而,宮九奕並未收功收起金剛罩,只是先解了那個小秘術,以便在場金剛罩外的兄弟們能夠正常聽到她接下去要說的話。於是,緊接着,宮九奕便瞥向了兄弟們的方向,溫笑道:“呵呵,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