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也帶有點靜心凝神的效用,但真真的也定無甚有啥明顯地效用的,不足爲慮;因爲,若想其人憑此聖泉相助而得以功力增威,也必得有流螢魚在旁隨伴與其相輔相成纔可。”
“說了這麼多,我無非是希望老大莫要再憂心無奈於爲何自己都繼承了老宗主的畢生功力了,還在此事上沒能救得那位兄弟的性命。其實,也就是說如若這時候老大你身上的功力已經盡激發出了該有的威力的話;想必憑你真正存在着的功力修爲,也該是能夠救得了那名兄弟的性命的。”
“但話說回來,現如今那名兄弟的犧牲已成事實;只要我們提起精神,儘快殺進鬱幽谷;便不僅能報仇雪恨,還能憑藉那聖泉激起你身上莫大的功力威力了。此後,我們在這個異時空裡,纔有更大的能力保護得了我們在這個時空裡的所有兄弟了,不是麼?”
“所以,老大,咱在關鍵時刻可萬萬不能含糊,可得收得住悲意,斷得了愁緒啊!別忘了,在這個時空裡,你可是擁有流螢魚的正主兒,一切的水到渠成,指日可待;關鍵是這流螢魚頗得你意啊,它可是由你現代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林蕭充當的啊!”林蕭一臉認真,而又以堅忍不拔的眼神看着宮九奕鼓着勁兒道。
而聽了林蕭這話的宮九奕,自然臉上的沉鬱消散了不少。“恩,你說得對,我又豈能就這般容易便被裡頭的那個賤人給打擊了,有所沮喪了?至於你說得這些,我也都聽明白了。”
“只是原以爲有當年姥姥留存於我腦海中的那段記憶,便已足矣;不曾想到在此事上,還是你得了原來存在於流螢魚那裡的記憶,纔好知道得更明瞭一些。”宮九奕淡淡地道,眸中的沉鬱已經一掃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鬥志昂揚。
“額,老大你說得這個嘛,依我的測想啊;許是當年的老宗主至最後的那一時刻,便功力有限;能夠如此深謀遠慮地盡力做了這些,已經是盡善盡美的了。關鍵是,這流螢魚不是之前就沉睡於這個時空你的體內麼?”
“這老宗主許是一早便算準這流螢魚所擁有的信息記憶,終會爲未來的那個小宗主補上記憶信息漏洞的吧。不是麼,流螢魚即爲正統小宗主的所屬聖物,老宗主當年定是有此先見之明的。”林蕭若有所思着如此道。
“恩,你這倒也說得是。呵呵,沒想到你那吊兒郎當的性格倒不乏粗中有細。並且,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你與我一般,彷彿都受這身體裡原本遺存着的情感的影響;使得現在的我們真實地更添了一抹在我們之前的這個時空裡發生過的仇恨感覺。”宮九奕淡淡地不知作何意味兒的笑道。
而她此時這僅僅看似有點繞口卻表裡簡單的話,其中所含有的深意,卻是也只有同樣來自現代的好兄弟林蕭才能真正明瞭的。
老大的意思是指自己來到這個時空裡的身體是流螢魚,許是自己對於這方面的仇恨情感有部分是源於這流螢魚真身本身的情感遺存。
至於老大也一樣,她本身應該是魂穿來到這個時空的;原本里頭的那位賤人弒殺老宗主,奪取鬱幽谷宗主之位的舊恨並不是真正的屬於來自現代的老大的,可自己卻也能同樣那般真實地感受到老大對於那份仇恨也是那樣的有着真仇實恨。這才更爲促使老大有着這般報仇雪恨的必然決心吧。
思緒一瞬及此的林蕭,便隨即傳來了兩聲朗笑道:“呵呵,老大,那我們就只得新仇舊恨一塊兒徹底地找裡頭的那個賤人算清了。好在,這一切相信我們都能扛過去的,不是麼?”
宮九奕微微地點了點頭,也隨即嘴角揚起了一抹決然自信的笑意。
然其實,對於這個時候身爲流螢魚的林蕭與宮九奕之間的這一短暫交流,凌墨風、祁御宸、花弄影這幾人大都都聽清看清了;這也許是由於宮九奕與林蕭並不介意被這些人知道,而沒設防吧。只是對於這些,似乎這幾人雖大概上的意思都能聽懂,但着實還是有些似懂非懂,對於其中的一些詞句還是有些迷茫無甚知之其中的深意的。
不過,此時他們也懶得探究其中深意了;因爲他們此時只被她嘴角的那抹自信傲然的笑意所薰染,渾身莫名地頓時充滿了正能量,嘴角不由地也揚起了同樣的笑意。
在他們的心中莫名地有種感覺,那便是彷彿她的身上總有一塊地方是他們總是看不透,更無法觸及的;但是這都一點兒也不影響他們對她的那種感覺,更何況他們知道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觸及、親近到,他們不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順利地進入鬱幽谷,最好不再少兄弟了。
於是,繼而這個時候,花弄影便瞥了一眼場中的兄弟,鏗將有力地道:“怎麼樣?大家都調息得如何了?如果感覺都不錯,那我們大家不如就繼續趕路吧。再走一些路,我們便就暫且在一段安全的路途之中先過一夜吧。次日一早,我們繼續趕路,之後我們大家就會遇到別樣棘手的難關,那便該是幽幽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