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此時此刻能夠確定的是自己已經一點兒也不關心那晴兒在這世界上的哪個角落了;自己只想,緊跟在眼前這個女人身邊就好。
那麼,她或許便說得對,但凡在這個時空;因爲壽命問題,自己的這份愛也是有悖自然規律的,無力的!
哪怕,自己要她活着,強行將她禁錮在這裡,也不過只得最多一百多年,不上兩百年的光陰;自己怎堪承受,哪怕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愛,自己也想要一輩子的啊,只要自己能有她在身邊就好。
可如果那樣,自己就得真正的孤寂大半輩子,沒有能夠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了;自己心中能夠沒來由地就是敢肯定當初沒有了那份誤以爲的真愛,自己可以過得下去,但若果真沒有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話,自己定是不可能挺過去的了。
並且,在遇上了眼前這個女人後,此時此刻自己莫名地就是已然堅信的是真愛就是唯一,此生的唯一;要是錯過了眼前這個女人,便再也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了;就算是有第二個,也不再是她,宮九奕!而自己只想要的也只有她,宮九奕!
自己的心也從未對一個人或是一件事,這般熾熱過,只是因眼前的這個女人與希望永遠有她在身邊!
這些思緒,都是他在此過程中,所在他腦海中瞬息一一閃過的;許是經過了她這般決絕的以死逼迫的刺激,反倒使得他更加篤定了自己的心;在這一時間裡便也做出了這般的決定,應承了她的要求,帶她去見那幾個男人。
然在這個時候,在經過了她差點咬舌自盡,完全失去她之事後;此時待他完全反應過來,心裡便也有了猛地一個沉蘊,深刻地懂得了要真的愛她,便要她開心吧;她這說得並沒有錯,或許強扭的瓜終是不甜的,苦得是兩個人。
同時,他也更深刻地明白了,她更沒有說錯的是且不論她是否情願;單是客觀壽命問題,他這份愛也終是擋不住自然規律的侵蝕,有悖自然命裡定數的!然他此時此刻的心中卻已然又有了此生在接下去的時光裡,都不容自己的生命裡存在有缺失了她的時候的決意篤定。
如此,他的心中便也打定了幾分主意;或許,對於這份真愛,自己想要有機會得到,或是自己想要能夠一輩子待在她身邊的話;自己必定是要下決定,捨棄一些東西了;也唯有自己的犧牲,才能打破那壽命定數吧。
只有打破壽命定數,他才能永遠黏在她身邊;也只有這樣,他纔能有與她持平等同的一輩子,去努力得到她的愛!
此時,當他看着眼前這個女人決意的眸子與倔強的小臉;他更猛然間意識到人生漫漫,就算是有長達上千年的壽命;若是不能廝守住真愛,過得索然無味的話;倒也還不如,爲了真愛豁了出去的剎那芳華,更來得有意義!更何況,他的犧牲雖大,卻也不會到頭來果真只是剎那;好在,也是與她取得一般的壽命定數啊……
而再說,在這一時間裡,已然能夠恢復了全身動彈了的宮九奕,先是凝息,暗自查看了下自己體內的狀況;確認無異,並且在這時候已經完全恢復如初,沒有了那種從外面時空來到這裡的身體痠痛乏力的副作用之後。
她便又心中依舊緊提着,有所防備着,以犀利的眸光看着眼前男人;整個事態的發展正如她心中所想,加之他又有着足夠的強大;所以,自然令她在這第一時間裡不敢貿然有所動作,以免節外生枝、適得其反。
再者,此時的她也深刻地明白,他所言非虛,之後就算自己能夠見到宸他們,若想要離開這裡,還得必需要眼前這個性子強硬的男人的助力的;那麼自己輕舉妄動,就更沒了好處了,還是得見機行事的好。
如此,宮九奕便暗自靜靜地謹慎着一番犀利的眸光過後;心中便有所肯定,這個男人確實沒有在與自己玩兒花樣,他是認真的。莫非,他果真就這般真愛上了自己!並且,因爲自己的一番話,果真懂得了何爲愛,懂得了有所放手!
可爲什麼,她還能在他的眸光深處,感受到一股子犧牲的沉寞,更甚於的是有着一抹豁然開朗的開懷與殷殷憧憬呢?額,帶自己去見宸他們,是有逼着他有所退讓,但也還談不上真要他怎麼犧牲吧;還有開懷,憧憬……額,這個男人,莫不是有所抽風的勁頭又要犯了?
這時候的宮九奕,秀眉微蹙,眸光中有瞥過一抹茫然;不過,她可以確認的是在自己的一番努力之下,他所說得是真心誠意的,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
莫名地,對於事態的發展,她不僅沒有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反倒有種很好的感覺,而她向來也是偏信於自己敏銳感覺之人;所以,一時間看着眼前這個似乎有些愣神了的安靜男人,她的心也沒來由地感到很是安寧。
只是,額,現在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人似乎遊了神;不過,她可是急着找到宸他們,着急儘快地想法子,與他們一起離開的啊。
所以,即便是一點點的時間,她也不願意陪他耗得;於是乎,宮九奕再又沉吟了那麼一下子的時間,卻仍是見蕭朗無所表示後;便忍不住輕咳了一聲,一手拍向他的肩,淡淡地道:“或許,此時此刻你看着我是暫且沒有生命危險的;但是,我這重傷的舌頭,還是有在染血的啊。”
“你不是說馬上替我處理下傷勢,緊接着就帶我去見他們的嗎?怎麼,見你遲遲未有動靜,不會是反悔了?”
宮九奕說這話時,用着能夠讓心中有她的人,既心痛又無法駁逆的決意別樣眸光看着他;這讓他趕緊地凝神,無比認真地回道:“你放心,我方纔應承你之事,是真心誠意的,絕無反悔一說。我現在就立馬帶你去神醫那兒,有他來爲你處理舌頭上的傷,便會好得快得神奇。”蕭朗在說這話之時,或許連他自個兒也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