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下一陣空虛,渾身竟也覺得熱得不行。祁御宸有些慌了,難不成她的熱還會傳染不成?尷尬得發現身下的小御宸不知從何時起已經不安分地***,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如此容易得便讓自己有如此反應的。
突然想起方纔的那抹紅色身影,那個男人一看就知道絕不簡單。爲何她會惹上他,並且,竟還做出如此親密的行爲;該死的,如果說,自己沒有碰巧趕來的話,那他們又是否真的會……
想到此,祁御宸更是怒火、***兩重燒,心裡不爽之極。於是,便沒好氣地,悶悶地道:“本王想知道方纔那個美男,是否很是合你這個極品色女的口味兒?身爲本王的王妃,居然如此不知羞恥得去勾搭其它男人,還真是個草包花癡女”。
額,自己什麼時候竟也變得這麼婆媽了?按理說,只要不影響自己的大事,這女人的事又與自己何關呢?話音剛落,就連祁御宸自個兒也覺得怎麼自己這話聽起來,像是個小氣得小男人正在鬧彆扭呢。
是的,祁御宸發現自己有些失控了。
“口味兒嘛,老孃口味兒很重的,喜歡各種美男,各種妖豔,你也很是合我的口味兒啊,我的王爺相公。還有,你怎麼能這麼看不起自家老婆的魅力呢?那個小美男可不是我主動勾搭的,人家是自動送上門,等着我臨幸的。不管你信否,這都是事實”。
“而且,聽你的意思,好像身爲你的王妃,就一點點都不能那啥了?那你還是老孃的王爺相公呢,不也是府中姬妾一羣嗎?真是不公平,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宮九奕難得好耐心地與他如此解說道,與他瞎扯幾句也好,希望能轉移些注意力,讓自己少感受些苦楚纔好。
雖然,她的話,有些詞很異類,比如老婆;但她話中那驚世駭俗的意思,他自然聽得懂。難不成她一個女人還想和男人一樣,可以有好多個男人的嗎?屏風外的祁御宸沉了沉臉,從沒想過,一個女人的想法也能大膽到如此地步。
男人不是天生就比女人多些權力嗎?額,這也的確有失公平,貌似她說得也有幾分道理。而對於她一些自吹自擂的話,他自然心裡一陣鄙夷,一個不簡單的正常男人會看上她麼?沒看出來,這口味兒也太低俗了吧。
或許此時的祁御宸還不知道,在以後他的這個想法,似乎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好了,對於你的疑問,我已經給你解答了。現在,我想說的是,我的王爺相公,你是否是在彆扭得爲我而吃醋呢?先前,你不是把我冰封在這個小院,對我不理不睬的麼”?
“不知小女子是在什麼時候,讓王爺相公起了興趣,深更半夜來訪,還一口一個王妃的叫着,關心起我的各種事了”?宮九奕看着屏風外的祁御宸半天沒個反應,便又繼續淡淡地道。
在皇宴那天,自己便已經察覺到,他或許已經察覺到自己什麼了,可自己又是在什麼時候有所暴露了的?自己也曾細細地想過,卻愣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想來,自己平日裡,也不怎麼跟他接觸啊,就算接觸到了,自己都是小心僞裝着的,自己可是對自己的僞裝技術很是自信的啊,不知道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盯上了自己?
該死的,自己想知道那男人的底細,她跟自己瞎扯了一通;如今倒來探自己的口風了?同是腹黑之人,宮九奕的小心思,也自然沒逃過他的眼了。
祁御宸臉色黑了黑,不過,很快地,卻又展開了詭異地笑容,身形一閃,他便出現在了屏風內,宮九奕的眼前。
“本王的王妃,還記得在洞房花燭夜之時,本王曾說過等你再多靜養些日子,體質更好了,也更有體力了,再來伺候本王好了。如今看來,不用多養,或許王妃你本身就已挺好的;再養下去,本王怕自己都沒那份能耐消受了。依本王看,不如就在今晚補回洞房花燭夜吧”。
說完,祁御宸便曖昧一笑,一臉邪魅,慢慢逼近,整張臉便放大,呈現在宮九奕面前。額,這,這雙眼睛,隱隱地透着一股與自己一般獨屬於野狼的氣息。
似乎,似乎與那雙眼睛很像;瞥了眼,掩蓋了自己大半身子的浴桶中的水,這讓她想起了清幽谷清涼的小湖。若非,老去那兒,一方面有所不便;另一方面怕惹人耳目的話,自己早去那裡降溫了。
不過,想起那小湖,再看着此刻正放大着呈現在自己眼前,與自己對視着的這雙眼睛。宮九奕的腦海中便瞬間靈光一閃,那精緻的黃金半臉面具,渾身透着地那股子邪魅,在聽這聲音與那莫名地熟悉感。
呵呵,看來這古代的日子,愈發得精彩了,比之現代更甚啊,自己有的玩兒了。此刻,她的身子雖然受着苦楚,可情緒卻是興奮的。宮九奕嘴角揚起一抹更爲魅惑與詭異的笑容。
“哎呦,那感情好啊,反正我也已經脫光了,更省事了。況且,王爺相公,我現在渾身如被火灼般難受,你說,如若我們那啥了,說不定還能將我體內的火氣與熱氣,一股腦兒轉化爲***給排出體外呢”?
“感覺在理論上,還有順便給我降溫的可能呢。再不濟,讓老孃我好好地享受一番,讓魚水之歡,減減我的苦楚也好啊”。宮九奕雙眼放光,色迷迷得將祁御宸整個全颳了一遍,從浴桶中伸出一隻手來,就要去扒人家王爺的衣服了。
這下,可把祁御宸再次狠狠地嚇了一大跳,他猛地跳開了與浴桶的一些距離。自己還真是太高估她的女子矜持了,本想嚇嚇她,沒想到,被嚇到的還是自己。
看來,真正的宮九奕即便不是真正的草包花癡女,但好男色卻是一樣的;如今,更是歪理一串接着一串。
“怎麼了?我說王爺這個提議不是你說的嗎?你倒是快點啊,你一說,那啥,人家更熱了呢”,宮九奕又給拋了個媚眼,媚勁十足。
見此,祁御宸的身體反應卻是心裡癢癢地,小御宸更加昂揚,堅硬如鐵,漲得生疼了。可他卻又是手足無措地,正當他尷尬得站着,一下竟莫名地有些慌了,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只聽見窗外傳來一聲淡淡的,像是蛇吐舌頭般,略顯怪異的嘶嘶聲,那是‘暗血樓’高層,獨特地聯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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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雖然,此刻你身子難受些,可看着你還能如此精神頭十足得與我耍貧嘴,想必,這次也是無礙的吧。你就自己忍過去也就罷了,本王在這兒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就先走了啊”。
話音剛落,只見其身形一閃,便飛出了窗外,消失不見了;不過,暗處卻有一雙嫉妒而又狠戾的眸子看到了這一幕。而聽了這話的宮九奕,嘴角抽了抽,敢情他方纔在這兒,是一直在想着幫自己的忙啊?
剛纔,令他急急離去的嘶嘶聲,或許能逃過普通人的耳朵,卻逃不過會音攻之術的自己的耳朵。呵呵,不愧是在江湖上混得不錯的人啊。
今兒個在浴桶中放了塊大冰塊,果真讓自己好受了些。不過,當看到此時,浴桶中的水,已變爲翻滾着的熱水時,宮九奕依舊嘴角抽了抽,站起,隨便套了件長外衣便往外走,她準備去外面換桶涼水。
走到外室,瞥了眼鎖好,紋絲不動的門;再瞥了眼大開的窗,宮九奕腦門上刷下三條黑線。這世界瘋狂了,成了樑上雅賊的世界,人人都喜歡翻窗戶了。
直接走向門,剛打開門,走出時,只見凌雪兒的臉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凌雪兒將宮九奕推入房內,略顯急色地道:“姐姐,方纔雪兒正想起牀小解,卻見一個人影從窗外閃過,雪兒小心地跟出,卻發現她在暗處盯着姐姐你這兒好久”。
“正好角度得當,透着月光,雪兒纔看清原來是滕側妃;並且,似乎都能看到她滿是恨意的黑臉與緊握着拳頭的雙手。雪兒不知她是否已經盯上了姐姐,總之,姐姐你要小心啊”。
“呵呵,小心什麼啊?雪兒難道不知道姐姐纔是最強悍的嗎?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得回去睡吧”,宮九奕淡淡地柔聲道。
“那好,雪兒就先回去繼續睡了”,聽到宮九奕如此說,凌雪兒便立馬一改方纔略顯緊張的臉色,懶散地打着哈欠回房了。此時的雪兒已把宮九奕看成偶像般崇拜了,她相信她,所以,她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繼而,宮九奕也連忙打了幾桶水,又將自己泡在了浴桶裡了。再不降溫,她又受不了了,方纔與雪兒說話,保持無恙,只是不想讓她擔心。
泡着冷水,宮九奕闔上眸子養神,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滕姬在暗處窺視自己。
一方面,或許是因爲自己受着苦楚又被兩個男人鬧騰;所以,一下子疏忽了。另一方面,貌似就連祁御宸也沒有發現有人。好吧,就算他受自己的引誘,也一下子疏忽了。
可是她一個王府的閨秀女人,竟也逃過了兩大高手,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了多久,興許再加上花弄影,三大高手的耳目,也必定武功不賴。一個王府普通女人卻絕不簡單啊。
再者,她確實深愛祁御宸是自己早就看出來的。好吧,一個她深愛着的男人,深更半夜得來到了一個她出乎意料的女人的房中,她定是認爲那個女人平日裡在跟她玩兒手段裝蒜,趁機搶她的男人啦。
如此想來,她定是會盯上了自己,不會放過了。呵呵,原來古人也並非是那麼好糊弄的。也罷了,反正自己已經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了,多一個也無所謂,好在自己也就要有了獨屬於自己的強悍勢力了。也好,到時候也懶得自己主動揭開面紗,可能會更直接點呢?
至於滕姬,的確,她或許是王府中最難纏的一個狠角。但又如何呢?自己仍舊不會將她放在眼中,如此想着,宮九奕與往日一樣,在撐過了苦楚之後,便安然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