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快醒來,你家大少爺要回來了,你也不想我被他追殺吧。”井上心焦的語調伴隨着一段翻箱倒櫃的聲音。
“娘娘醒醒。”還有兩個小奶娃的哭聲。
“純子,你都睡了兩個月了,除了流川,該知道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晴子幫着哄小奶娃,還一邊碎碎念。
“開學了,小魔女還睡,來年就只能給我做學妹了。”櫻木花道抱着雙手像個大爺站在門口。
“慘了,流川學長一小時前下了飛機正在趕住學姐的住處,怎麼辦呀?”慌慌張張的一年級學弟一頭撞在櫻木身上,兩人倒成一團。
許月蕊在一陣兵荒馬亂中醒來,誰也沒發現,都各自忙着。
“啊諾,你們在忙什麼?”
“寶貝在哭。”晴子。
“收拾東西把小月藏起來。”井上。
“看着點,皮在癢嗎?”櫻木。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學弟。
“哇嗚嗚……”兩個小鬼。
咦?剛纔說話的是誰?衆人看向病,熱淚盈眶:“哇!得救了!”
“你醒了,醒了就是沒事了。快點,回家。流川在路上了。”井上不管三七十一拖着她就往家趕。
“發生什麼事了?好歹也給我說下。”
“來不及了,流川那個煞星肯定是發覺不對勁了,他說要回來‘照看’我們。”難得平時優雅慣的井上也一付火急火燎的神態。
“現在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千萬不能讓他知道只有他一人被瞞着,要不然知情的人一個也脫不了干係。”晴子幫井上補充。
許月蕊打個冷顫,猜出那個‘他’指的必定是流川無疑了,完蛋了!一定要趕在他前面回去。
井上今天的車速幾乎跟飛車黨有一拼,一行人跌跌撞撞中詳細地給她說明情況,但是到家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流川冷嗖嗖地寒黑着臉,眼神比肩修羅,抱着雙手,直挺挺紋風不動地站着,腳邊還擱着小旅行袋。
這付標準要修理人的架式,人都有趨避禍的本能連櫻木這個遲鈍大王也抱起一旁的小妞妞拉着晴子閃人。
眼看
着一干人等似見了洪水猛獸一般全閃了個乾乾淨淨,唯剩她一人孤獨無依的站在門外,進退兩難,因爲別人都可以逃只有她不行。
“HI,你回來了。”早死早超生,雖然說出的話尾音抖個不停,總比大爺一出招就殺無赦的好。
不識相的人自動消失他也樂得不用動手請人,他的目標很明確從來都是,幾個大跨步上前,大手毫不留情捏着她的臉頰使力。
“說,爲什麼心虛?”直搗黃龍不浪費口水向來是他的作風。
“痛痛痛……”淚眼汪汪企圖獲取同情。
“說,瞞了什麼!”一眼看清她的禍心,不爲所動冷冷甩出幾個字堵死她的退路。
輕輕地抽泣,肩頭抖動,清淚滿盈卻倔着性子不肯落下,就這麼凝着他,一瞬不瞬,最後嘴一扁脣也撅起,猛撞進他懷裡,鼻頭一酸,放聲哇哇大哭,嘴裡模糊不清地嚷着:“人家想你了嘛!”
這句話猶似一個悶拳砸在他的心頭,痛得說不出口,爾後似吃到生澀的李子酸酸澀澀,兩種情緒交錯,心變得柔柔軟軟,唯有繳械投降,密密地擁着她,一種名叫擔憂的心緒才得以落地。
“女人,電話是用來打的。”無可奈何,對她縱有再大的火氣也發不起來。
“對不起嘛,誰叫你都不讓人家送機,追過去的時候你只賞給人家背影,我傷心呀,我當然生氣嘛。”能推則推,讓他心生愧疚就是她順利過關的不二法寶。
“啞了,不會叫嗎?”聽來依舊是薄涼的聲音,帶着幾分心疼,卻也暗惱着她,看着他遠走都不作聲。
“心越是急,聲音就越發不管用了嘛。”這句話說得委委屈屈卻也是實情。
“別說你沒事瞞我。”
挑了下眉眼,擡起她的下鄂,低下頭來,脣幾要貼着,吻始終沒有落下,眼神似笑非笑,乾耗着,等她的答案。
灼熱的呼吸打在臉上,日夜想望的俊容近在咫尺,他眼裡閃爍的星光藏着些許魅惑,柔黑的發隨着風兒輕掃過她的頰,心兒有些微癢繼而砰砰作響,白玉般的纖指有氣無力地拽着他的襟口,如若不是他扶在腰間的手,早就乏力癱軟在地。
閉
上星辰般的眸子,水嫩的粉脣想上前偎貼上那帶着些許涼意的薄抿的誘惑,哪想他退開了幾分,玩着追逐的遊戲。
這是逼供,絕對的逼供!
“說!”再次只吐出一個寒涼的字。
唔,面前這個男人,是誰說他單純來着,那絕對是欺詐,這個男人之所以單純是因爲他懶得計較,若計較起來,就像現在無所不用極其。
“就和我哥去了一趟旅行,發生點小意外,瞞着怕你生……”越說越小說,最後乾脆縮起了小腦袋,聰明地只說了一部分事實,這算不得說謊吧。
“哪受傷?”眼裡帶着寒光閃過。
“沒受傷。我發誓!”舉起三個手指來急急地向他保證,免得良民錯殺。
正當流川想親身驗明時,仙道打着大大的哈欠,懶懶地從二樓走下來,壞了他的好事。
“喲,純子,現在什麼時候。”對於打斷別人親親不帶半點愧疚還處之坦然,怕也只有仙道做得出來。
“哥?十月初。”尋思着仙道應當各歸各位了,眼神傳遞着詢問,模糊地給個答案,具體哪天她也搞不清楚。
“嗯!”點點頭算是回答,“肚子好餓。”
咕——想起過去那些個不能安生的日夜,肚子都很配合地發聲響應,回到家不用在外流浪,終於可以放開懷安心吃飯睡覺,
噗!看到流川黑着的臉,許月蕊埋頭在他懷裡笑開了,這兩活寶。
笑夠了,她擡起頭,想到這大爺也是挑食的主,“飛機餐你肯定沒有好好吃,給你也弄一份吧。”
流川是何許人也,仙道那一星半點的變化盡收眼底,他也不迴應就一直瞪着那位自二樓下來就一直賴在沙發的爺,感覺這傢伙又回來了,與一年半以前一般無二,帶着該死的戀妹情結。
“咳咳……”
她扳正流川的臉拉回視線,深知他如豹子般的敏銳遲早發現不對,唯有先引開他的注意力。
“你想吃什麼?”
“隨便!”
唔,他大少爺的隨便就是不要青椒,不要西紅柿,不要胡羅卜,不加蔥蒜,不加香菜等等等等的隨便,自個想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