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這是我們頭一次作爲隊友打球呢,不是對手。”她少會叫他的單名,只有很特別的時候,例如現在,頑皮地笑肆意飛揚就像風中飛舞的輕紗,任誰都能看到其中的喜悅。
“嗯!是隊友了!”他罕見的笑容首次示於人前,不是隻有一點點,是閃亮亮的,發自內心的,脣角的弧度45,連眼角都帶着笑。人人皆嘆,這笑仿似春回大地,百鳥齊飛,春意盎然大概如此了。
“哦,萬年冰山春化水,百鍊鋼終成繞指柔。”井上很習慣把手拾在許月蕊肩頭。
“手,拿開。”春天不見了,寒冰再現,出鞘刀眼重現江湖。
“嘻嘻嘻,誤會誤會。”井上像被燙一樣立馬縮回爪子。
“你知道,流川高二那年爲什麼會輸給山王?”彩子學姐嫌氣分不夠火,很三八的想爆料。
“學姐!”唯有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學姐流川拿她沒折。
“爲什麼,快說快說。”所有看過那場球的都很莫明其妙,本來不可能輸的比賽卻在最後五分鐘逆轉直下。這件事湘北的隊友只知道個大概,真正的原因怕也只有本人和彩子知道。
“比賽最後五分鐘,流川飛躍而起正準備灌籃,大家只知道他被蓋了個大火鍋,連人帶球被山王的巨人球員撞翻,暈過去。實際上,只是他跳起來的時候看到觀衆席上有一人長得十分像新娘子,所以靈魂暫時出走了。”彩子說得繪聲繪色結果卻爆出個大冷門。衆人只見流川臉微紅,哈哈哈,紛紛笑倒在地,沒想到一向以冰山自稱的人也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
“笑夠了?打球!”淡定帝恢復得還真不是普通的快,除了剛開始的溥紅,現在已沒有什麼表情。
“LOVEYOU!”許月蕊不是不感動,唯一讓衆人閉嘴的方法就是讓他們笑不出來,以流川的方式。
嗶,比賽開始。
新郎新娘隊給火的隊服,首發:流川楓、許月蕊、櫻木花道、三井壽、井上秀巖。
由小舅子率領的伴郎隊湖水藍隊服,首發:遲北榮治、仙道彰、赤木剛憲、宮城良田、木暮公延。
許月蕊控球,與流川楓不須言語上的交流,連小動作都不用,只是一個眼神就能意會,球怎麼傳最後都會到流川楓手上,成爲全場的交點。他
的球風較之半年前更爲狠厲,也精進許多,擋在面前的遲北已經略爲吃力,他需要的只是時機。櫻木與赤木在籃下的較量是體力毅力的較量也是前輩與後輩的交接。外圍上三井的三分球明顯略勝於木暮,戰略上許月蕊又勝於宮城,但是井上只是湊數而以自然不是仙道的對手。雙方算上得勢均力敵,熱血灑落汗水,青春奮鬥的比拼,這一場球打得相當激烈,誰都不想輸給自己的對手。
再一次宮城策劃了戰局,快攻跑到對手籃下,被阻,傳球仙道。嘭,突如其來地許月蕊截球成功,甩開手來,球飛向對手籃筐下那個比球領先一步的身影,接球,跳起,帥氣的單手扣籃,她彷彿又聽到那熟悉的歡呼:流川楓!流川楓……
最後一分鐘三分球未進,各人卡位,魚躍而起搶球,汗水點點飛濺,聲聲呼喊助威全是青春的旁證,啪,球落地帶着迴響。“快攻!”“回防!”兩聲呼喝同時響起。
比賽結束,沒有人在意誰輸誰贏,青春的扉頁上灑下的汗水,他們都是贏家。觀賽觀禮的人莫不爲他們飛揚的青春鼓掌喝彩。
“喝!我們是最強的!”湘北熟悉的口號,他們這一屆除流川楓以外只剩下最後一個多月也要說再見了。
看着那一羣東倒西歪躺在球場的少年郎,流川媽媽體貼的邀請賓客先行移步到主宅的派對,把空間留給他們去感嘆青春。“喂,臭猴子,你還不趕緊把隊長的妹妹取回家,別到時我的孩子都打醬油了你還沒消息,又輸我一截。”流川楓踢了一腳紅髮的櫻木花道,用他們的方式關心着對方。
“臭狐狸,你少得意了,你等着,本天才櫻木花道明年不單要取到晴子也要到美國來,狠狠打擊你。”櫻木也還回去一腳不肯吃虧。
砰!砰!赤木端起當年隊長的威嚴一人頭上給了一個爆炒栗子,“當着我的面非議我妹妹不想活了。”
“好了,別鬧了,都起來回去把衣服換一換,一會還有派對呢。媽媽交待別拖太久。”許月蕊崔促着。
當一行人吵吵吵鬧鬧回到主宅的時候,發現這裡佈置已然煥然一新,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想到只兩個多小時而以,花香美食,喜慶的氣分,露天的派對,交頭接耳,無一不唯美。
咚,無來由的,許月蕊心停跳了一拍,爲什麼做爲當
家主母流川媽媽沒有在場,連爸爸也不在,不對勁。希望只是她多心,她和流川嘀咕幾句,就先行回房換衣服,匆忙間一個嬌柔的女子與之擦身而過。
許月蕊一打開化裝間便看到流川媽媽,失神地坐在化裝鏡前,臉色倉白如紙,捧着杯子的手也微微顫抖。
“媽媽,怎麼了?你怎麼這付臉色?”十幾分鍾前還意氣風發的人,這刻怎會如此落魄?“提防……聽我說,小媳婦保護MICHEL,她來了。”流川媽媽眼神已有些渙散,看到許月蕊像是見到救命稻草緊緊拽着她的手,哆嗦着脣說出的話卻又語意未明。
“媽,媽,你冷靜點。GEORGE呢?”毫無頭緒抓不住重點只好想辦法讓她的神志恢復清明。
“GEORRGE?GERORGE,去花房了,他每天都會親自去爲我……採一束櫻花。”慢慢地流川媽媽恢復了冷靜。
“媽,你看到什麼人?或者事物?”許月蕊耐心地引導她,以免過於激動。
“那個女人,她會帶走MICHAEL。”
“誰?我見過嗎?”“流川親生父親安排的女人。”看來那個人給流川媽媽留下太多傷心的烙印纔會讓她如此恐慌。
“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嗎?”“在他靈力解封之前,你先要學會運用戒指的力量。”冷靜下來的流川媽媽,終於能正常思考。
“你只要集中精神,你的執念轉化爲動力與戒指相應就可以成功。”
“媽媽,我之前也試過,可是成效並不大,每次都要等很長一段時間的積累纔有辦法成功運用。”
“我會教你,剛開始你的練習只能藉助時間的積累,慢慢地運用熟練也許就可以隨心所欲。”她充滿哀傷地摸着許月蕊的小臉,“只是你們要受苦了,以後必定是聚少離多。”
“媽,我們很堅強的,不管未來如何,我都要盡力試一試。放心吧,總會有辦法的。”
“純子,不好了,女人……流川君的……大廳……派對。”進來的晴子慌慌張張,已經不知所云了。“晴子,鎮靜,先來幫我把衣服換好。”
流川媽媽和晴子忙忙碌碌一陣子,終於幫許月蕊把晚禮服穿好,配上完美的容顏,無可挑剔了,她才踩着高跟鞋去尋流川和那傳說中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