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牀了懶豬,起來我陪你看日出。”衣着整齊的許月蕊興沖沖地揪着還在矇頭大睡的流川楓。
流川一個轉身把她壓在身下,語意未明的故弄玄虛。“今天你最好還是保持一點體力的好,否則你會後悔的。”
“哦,你想幹什麼?親愛的壽星大人。”許月蕊頑皮地用腳指在他小腿肚上騷癢,流川暗哼一聲,捉着她小巧的纖足,在她耳邊呼出熱氣,嗓音危險地道:“你不知道男人一大早最經不起折騰嗎?”
“噗!”她笑出聲來,香脣吻上他的心跳,“我奉陪!”
“今天不可以,別玩火。”壓抑的清冷聲音裡有着不可動搖的決心。
“爲什麼?”她一臉無辜用清沌的眸子直瞅得流川差點放棄。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哪來這麼多爲什麼。”
“嘻嘻!”許月蕊發現流川小孩在情動的時候會有點反常的多話,難得這麼可愛不多逗一下,多浪費。她玉指輕移,仔細的撫過他俊逸的五觀,停留在脣上細細地來回描繪着它的線條,眼裡的星星閃閃爍爍直放電,潔白的齒輕咬着粉脣,哼哼出聲有意地撥撩。
流川挑着眉索性和她卯上了,側躺着身子,惡意地用長腿纏上她的後腰,言明她的撥撩有多成功,他倒想看看小魔女能做到什麼程度。
“輸的人,當着太陽公公露出的第一個笑臉說‘我愛你’。”許月蕊有着必贏的決心,這傢伙永遠都是做的比說的多,今天她非要聽聽這句話不可。
“好!”他倒很乾脆,反正這句話今天本來就打算要說的,差別只是早晚而以。
“真的?”她眼神一亮好比見到花蜜的蝴蝶,喜出望外。
“真的!”流川點着她的鼻點,有幾許期待,結果無論輸贏,他都不吃虧。
“你輸、定、了。”她帶着壞壞的笑一字一頓地說完就開始行動。
“啊,喂!”被攻擊的人只來得及吐出兩個字,就沒了聲音只剩下喘氣,他完全沒想到這小妮子還真敢,直接扒他褲子不說還手口並用,這回想不輸都難。
流川一把拉起正在下面忙着的小頭盧,喘着大氣警告她:“你一定會後悔的,我只能儘量輕點不讓你太難看。”
他沒有給許月蕊再次問爲什麼的機會,現在他只想吻她,然後做兒童不宜的事。
感情這兩人嫌球場上的較勁不過癮,把1ON1搬到牀上來了。
咚咚咚!“你們兩個不要賴牀了,還有一大
堆事要辦呢。”辦完事還喘着氣的兩人又被流川媽媽敲門崔着起牀了。
流川沙啞着嗓子應了一聲不敢多言,怕被聽出端倪會討來一頓好罵,他撫着許月蕊脖子上青紅的斑斑點點,暗咒着自己的壞習慣真是要不得,這回死定了。
“許月蕊,你完蛋了。”清涼的聲音宣佈她的死刑。
“喂,你很過分耶,說好的不是這樣的吧。”她嘟着嘴討要說好的約定。
“我愛你!”迎着清晨灑進室內的第一縷陽光,他微笑地吐出了她最期待的三個字,而且用的還是中文。
她笑到眼睛都眯了起來,嘴巴快裂到耳後根了,根本沒用顧及他說的是哪一國的語言。
“但是,你完蛋了。”流川涼涼地潑她一身冷水之後起牀。
然後許月蕊終於知道爲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當她洗漱完畢打開門,就發現樓下鬧哄哄的一羣人不知在吵什麼。
定晴一看,耶!那不是晴子、遲北、井上、還有仙道、彩子學姐、櫻木化道……湘北球隊的人一個沒少全員到齊了。
“學妹,學姐,恭喜你了!”湘北一行人以及每個人都來跟她道喜。
許月蕊霧茫茫地看向流川楓,今天不是流川生日嗎?和他說恭喜理所當然,那爲什麼她也有份。
流川楓已換上他的23號球衣也不理她,吃完早餐就吆喝着一羣換上球服的人去山腳下的籃球場,打球去了。
當流川媽媽看到被捉去化裝換衣服的許月蕊脖子上新新鮮鮮的吻痕時,招來她一頓訓斥。
“你們這兩個死孩子,怎麼不聽話。”邊說罵邊在她青青紅紅的地方打上粉希望能掩一掩。
像個娃娃一樣任由人擺佈一番後她也被套上11號球衣送到體育館的更衣室裡,然後還看到仙道老爸和老媽,流川穿着鮮紅的23號球衣站在牧師跟前,最後居然還聽到婚禮進行曲響起。
再一次驚喜變成了驚嚇!嚇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下巴脫臼回不去的許月蕊縮回腦袋,終於明白,流川那句‘你完蛋了’是什麼意思了。現場每一個人都只穿着球衣,就連站在她身邊的父親大人仙道爸爸也不例外,那就意味着她的外套必定也要脫下來了。
天啊!讓她死了吧!仙道——她稱爲大哥的那個人手上拿的絕對是高清的攝影機,那她脖子上手上掩不住的斑斑點點豈不是一清二楚。上次拍照的時候有穿打底衣摭着,現在可沒有!她不要啦,這麼多人,還有攝影機留證,好丟
臉!一陣惡寒,她戴起外套的帽子死死地抓着衣襟不敢放手,該死的流川楓居然也不早說,早知道今天早上她就不玩了嘛,那件球衣可摭不住鎖骨上一片顯眼的暗紅。
晴子把一束大大的玫瑰交到她手裡,“快點把外套脫了呀,美麗的新娘子要出場了哦。”
“晴子,要不你替我出去吧。”許月蕊苦着臉硬是不肯脫衣服,開始說糊話。
“說什麼傻話,這種事能替的嗎?”仙道爸爸哭笑不得。
“純子,我不想被流川追殺,你快點啦,他們一直往這邊看了啦。”
豁出去了,許月蕊拉開外套,“你們瞧我這樣子,我敢出去嗎?那上百雙眼睛……”
“來,小媳婦趕快,這個披在肩頭至少把鎖骨上那一片蓋過去。”流川媽媽再次做了一回救火隊。
她把原來拿來做頭紗的輕紗做了紗花圍在脖子上,皺皺摺折間,輕紗隨着腳步妙漫飛揚,倒也增添幾分新娘子的嬌媚和喜氣,至少把大部分吻痕都蓋住了,至於那雪臂上的星星點點紅就留給各位去暇想也無傷大雅了。
手捧玫瑰,踏着婚禮進行曲的音樂,由父親親自把她的手交到了此生將要照顧她的人手上,這個人她也將要照顧他一輩子。所有的愛於這一天成爲了永恆,他們將共度一生,攜手至白頭,眼裡只容得下彼此的人哪裡還聽得到周圍的聲音。“咳,咳,”牧師第三次咳嗽,提醒兩位回魂回答問題,“MichaelHopkinsJ.Rukawa先生你願取SendohJunko小姐爲妻嗎?”
“喂,流川!”作爲伴郎的仙道在後面捅了捅流川的後腰,他纔回魂。
“我願意!”淡定帝果然不是當假的,對於別人的訕笑視而不見,依着自己的性子問她:“許月蕊,我愛你。願意做我的新娘嗎?”
“我願意,我也愛你。”還沒等牧師問呢她就先嚷嚷上了,更沒等到禮成這兩就吻上了。
這牧師好生尷尬,遇上兩個根本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華麗麗地被無視了。
衆人鬨笑成一團,不過誰也不會去介意這甜蜜的小插曲,交換戒指和籤法律文書什麼的可以稍晚點等他們吻夠了再說。
婚禮之後開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籃球競技,由新郎和新娘領隊,對戰昔日勁敵曾經的日本NO.1高中生遲北榮治和小舅子仙道彰。
高中的籃球,最後的道別,提前畢業的流川不算,還有一個月他們這一界算是徹底地畢業了。
(本章完)